名度而临时放了他们的鸽子,差点让宋皙的杂志封面开天窗。
就在宋皙求遍几乎所有合适的对象但都无果的时候,白兰果断答应帮宋皙的忙。
今年是白兰的四十岁生日,宋皙打算再请白兰做一期旅行专题,来探讨当下都市女性不同的生活状态。
两个电话打完,宋皙就像跑了一场马拉松,把他整个人都要耗尽。他站起来准备出去吃饭,也不能把燕静宇晾在外面,却一不小心狠狠地磕了一下脚,碰在桌子腿上,痛得他“啊”的一声叫起来。他赶忙打开台灯,搬起脚来一看,左脚小拇指头发红了,稍稍动一下就疼得不得了。
燕静宇在餐厅坐着玩手机,听到宋皙的惨叫吓了一跳,立马跑过去看宋皙。他一进去就看见宋皙两只手掰着自己的脚紧皱着眉头,一脸痛不欲生。
“怎么了?磕着脚了吗?”燕静宇很担心。
宋皙的脚趾头火辣辣的疼,他“嗯”了一声。
“我给你揉一揉。”说着燕静宇就伸过手来。
宋皙立马把脚从腿上放下,他挤出一丝笑说:“没事,就是起得有点急,不小心碰着了。”
“要不要贴点膏药或者敷一下。”
“不用,哪有那么脆弱。走吧。咱们出去吧。”说着,宋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和燕静宇往外走去。
宋皙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怎么了,按起葫芦又起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感觉自己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宋皙去卫生间洗洗手,他再次坐到餐桌前已经是八点半了,饭都凉了。燕静宇说要给他热热,他没让,自己狼吞虎咽地几口吃完了。
宋皙终于把饭吃完,他去厨房洗碗,正要去端锅一块洗,却发现锅已经亮亮闪闪地摆在那了。他拧开水龙头,边倒洗洁Jing边想:幸亏遇上了燕静宇,否则自己大概会被发上微博,也制造个新闻。
宋皙想他和燕静宇俩个人还真是奇怪,碰上的机会也太多了。这座城市是很大,但为什么前几年就一次也没碰上,今年碰上以来,就越发不可收拾。
宋皙洗完碗,拿出一些桃子和车厘子洗干净装在果盘里端到客厅的茶几上。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刚才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不好意思,招待不周。”
宋皙这么客气让燕静宇无所适从,他只是连忙说:“没有,没有。”
“这些桃子很甜,而且是离核的,你尝尝。”宋皙挑了一个大的、颜色深一点的递给燕静宇。
燕静宇接过来,这品种桃子的外皮粉白相间,像小婴儿地嫩嫩的脸庞,非常可爱,个头并不大,外皮的绒毛已经搓干净,放到嘴边咬一口,果rou嚼起来一丝酸味都没有,甜甜的,绵绵的,但并不软。
“这叫‘六月鲜’。”宋皙自己也拿起一个吃。
真是一种很温柔的水果,燕静宇默默地想。
燕静宇看宋皙身体恢复,他打算吃完桃子就离开。这时,宋皙的手机又响了。
宋皙已经无话可说,他认命地迅速接起来。
“儿子,你不是说要回家吗?怎么还不回来。我跟你说个事,我今天去医院了,人家给我测血糖,测出是十一个七,人家说正常是六个多点,我这个血糖太高了,我这是得了糖尿病了。你说,怎么办呀?”说着,母亲就哽咽起来。再成熟的人,在疾病面前都会不堪一击,贪生怕死。
宋皙这才想起自己说要回家这件事,他听到母亲伤心的低泣也呆愣了。他心率加快,糖尿病他当然知道,但是他之前从没有预想过母亲真正得了糖尿病的情形,虽然他知道姥姥也有糖尿病。他突然内心充满恐惧,但这种慌乱大概无法与母亲知道自己病情时的感受相重合。
“你爸这个老东西,我跟他说,他还一脸的不耐烦,让我别跟他说些这个烦他,他还是个人吗?人家大夫让我吃药,可是我听人家说不能吃药,一吃上药就再也停不下,就形成依赖了。”母亲依然带着哭腔,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宋皙一听母亲说人家说不能吃药就知道母亲又向那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晃的同龄大妈们瞎打听了,他及时制止说:“大夫让你怎么做你就听大夫的,你听那些人说干什么?要不你再到另一家医院去查查。你先别害怕,现在这个病很多人都有,只要控制得好,不会有大问题。我找个朋友问问情况。”
“还查什么呀,肯定就是了。怪不得我现在坐公交车总是晕得不行,前些日子手上割了一下总是好不了。胸口也难受,口也发干,人家大夫说这都是糖尿病的表现啊!还什么更年期,根本就不是。我早就过了更年期了。”
“妈,我这两天抽空肯定回去。你先别自己瞎想,大夫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母亲一直打了快半个小时,打得宋皙手机也发热,耳朵也发疼,他不得不换右耳听电话。
最后,宋皙暂时将母亲安慰住,也可能是母亲折腾了一天身心俱疲,所以两个人才挂掉电话。
宋皙倒在床上,刚才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进卧室。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