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室内,让人措不及防,耀得人眼睛发花。
顾钦言离舞台隔得远,看不清少年的模样,他下意识往旁边的大荧幕看去。
一阵风吹过,少年额前的刘海被吹起,露出那张清丽的脸庞,一双清澄的眼睛闪闪发亮。
顾钦言怔怔地站着,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那人。
那尘封已久的心有了一丝悸动。
作者有话要说: wtmd,我到底为什么要写倒叙:)
甘霖娘,时间线完全理不清:)
☆、落幕
晚上八点,夜幕降临,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城市的灯光却依旧亮着,不曾停歇过。
昏暗的酒吧里,伴随着萎.靡的音乐,一众男男女女在灯光晃耀的舞池里疯.狂扭动着身.躯,是夜的狂欢,灯红酒绿照出人的私.欲。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独自坐在角落里,一边喝着酒,一边用毫不掩饰的.灼.热.目光扫视着路过的曼妙女郎。
男人留着利落的圆寸,左后脑勺处长了一个深红色的结痂,眉毛寡淡,细小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他往喉咙里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水,眼睛始终紧盯着舞池里那些曼妙的身姿,他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都是些.婊.子。”
没人知道Yin.暗角落里的这个男人就是警.察要抓捕的车祸肇事者。事发之后,男人把肇事车辆废弃在某个小山村里,自己驾驶了另外一辆车子逃到了这里。过去了那么久,警.察始终没有找到自己,他似乎有点沾沾自喜,甚至起了想要挑衅那帮废物.警.察的念头。
男人如蝼蚁一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他没有文化、没有本事,年轻的时候跟着一帮小混混虚度光Yin,因为偷窃罪进过局子,出来后也没有想着要洗心革面,回到老家农村继续干他那偷鸡摸狗的老本行,男人的父母虽然穷,但也都是老实人,只知道一味的退让迁就,纵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像只寄生虫一般吸食自己的血rou。
几年前父母双双去世,男人见自己没老可啃,在村子里也臭名昭著,人人见了都提防他。他便拍拍屁.股离开家乡,四处游荡。
男人活得像是烂在Yin.沟里的臭.蛆。他无依无靠、无牵无挂。只要对方给钱,无论多恶劣的事他都干。
就在一个月前,一个北京来的男子找到了他,那人说给他一笔钱让他办件事。
男人欣然接受了。
那天夜里,他把车停靠在路旁等待着,看到目标人物终于出现,他踩下油门,毫不犹豫地撞了上去。对方为了躲避,猛打方向盘却撞上了后面驶来的车辆。男人见目的达成便匆匆驾车逃离。
一想到这里男人莫名的兴奋,整个人都轻轻地颤栗了起来。
真是一次完美的犯罪,引起这么严重的一次车祸,自己却毫发无伤,真是连老天都在保佑自己。
男人Yin恻恻地笑了起来,把杯子里剩下的酒水一口灌进喉咙里,冰凉的ye体顺着食道流进胃里,带来一阵灼人的舒.爽。
男人打了一个酒嗝,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这几天接连下雨,室外是一股带着chaoshi的Yin冷,夜风吹来,男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昏黄的路灯照亮空荡荡的街道,偶尔有车辆经过他身旁,男人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烦躁,胃里直犯恶心,他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干呕了起来。
他狼狈地重重咳了几声。
可能是喝多了吧,男人心想。
他站直身体然后抬步开始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
漆黑的小巷子里回荡着孤零零的脚步声。男人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脚下的道路。泥.泞的小路上是腐.烂的枫叶混合着shi.润的泥土,小巷深处传来野猫翻动垃圾桶的声音。
“啪嗒——”好像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男人冷不防的心里一跳,低声怒骂道:“死.猫。”
“哒哒哒——”突然身后传来似有若无的脚步声。
男人立马回过头去,举起手机往两旁照了照:“谁啊?”男人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皱起眉头继续往前走。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男人整张脸通红发热,心里也愈加烦躁。
是自己想多了吧,以后晚上出门在外不喝酒了。
男人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小巷里的居民都是外来打工人员,这边的房屋都是一样的简陋粗糙,房子多且杂,巷子里充斥着各种难闻的气味,刺鼻的.腥.味萦绕在鼻尖,男人的胃里更加犯恶心。
住所就在眼前不远处,男人大步走上前去。由于走得太过匆忙,男人不小心踩到了一片水坑,鞋袜都被浸.shi.了,他顾不得那么多,从裤袋里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屋内陈设简陋,墙壁是没有刷过漆的水泥墙,经过时间的沉淀已经发黑发黄。男人喝了几口水之后走进卧室脱下shi.透的鞋袜把它们随意扔在地上,然后自己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