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转过来。”
陈迪无动于衷,仍旧背对着陈格,语调冷漠,“陈家不认我就罢了,现在你也打我,我十七岁了,连能回的家都没有。”
“重元六合的孩子大多都是孤儿,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可是我有,有父亲有家人,还有哥哥,可你们都不要我。”
陈迪说着,话音哽咽起来,“大年夜我在自己家门口,捧着断了筋的手跪了一夜,从小我就知道了,我是个没人爱的孩子,现在还是。”
“这不公平…”陈迪哽咽出声。
陈迪最风光的时候,就是拿十二段突刺打败杀手界头牌‘挖心蛇’的时候,那个时候,以他实力,足以灭门陈家,可再大的委屈憋在心里,陈迪也不过是哽咽着抱怨一句,不公平。
陈格心疼的不行,从背后贴紧陈迪,抓住陈迪的手十指相扣,脱口而出,“哥哥爱你。以后就有家了,哥哥带你回家。家产什么的,我们拿够自己用的就好了,哥哥也不娶亲,只陪你,从前欠你的时间全都用来陪你,好吗。”
陈迪怔怔地感受着后心传来的暖意,看着扣在自己手上,十指交缠的骨节分明的手。陈格突如其来的表白像春雨,淅淅沥沥地润软了陈迪早就干涸坚硬的心。
陈迪小心地转过身,还不舍得放开手,扭着身子往陈格怀里钻了钻,别扭地说,“我听说边境有没有尽头的水,叫海,海边有很多沙子,很好看的。我们去那行么。”
“好。”陈格揉揉陈迪的头发,“听迪儿的。”
陈迪不自在地扭了扭,“哥你别这么说话,听着怪不好意思的,你这么哄我我好没面子,你也对我撒个娇呗。”
陈格失笑,“我是你哥,为什么要撒娇。”
陈迪不满意地哼哼,“求你了哥…”
陈格:…
陈迪又哼哼一声,“哥我手疼。”
陈格以为是自己压到了,连忙起身,捡起陈迪裹着一圈护腕的左手揉了揉,“还疼吗?”
陈迪坏笑,“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陈格果真俯身亲了亲陈迪的手腕,“现在呢?”
“不疼了不疼了,哥的亲亲比针灸管用。”陈迪开心得又想吹喇叭,托着腮帮笑得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忽然,陈迪伸手,把陈格的脸搂到面前,歪着头亲到陈格莹润的嘴唇上。
“唔。”陈格一下子僵了身子,陈迪见哥哥没反抗,便更加肆无忌惮,一手揽着陈格的后脑,一手勾在陈格的腰窝,舌头撬开牙关滑进口腔,与藏在里面浸泡着滑ye的小舌勾缠在一起,再缓缓引到自己口中,吸吮轻嚼。
许久,陈迪放开手,陈格小口喘着气,嘴角还残留着晶莹的痕迹,脸颊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朵尖。
“你…太不像话了…”陈格低声嗔怒。
陈迪不以为意,反问道,“哥哥自己说的爱我,爱我还不能亲了?”
陈格脸又红了几分,“不是那种爱…”
陈迪眼神一冷,“不是那种么,真的?”
陈格彻底无奈,“是那种,行了吧。”
陈迪心满意足,“嗯。”
深夜,陈格侧身睡着,胳膊还搭在陈迪身上搂着。
陈迪额头上渗出虚汗,痛苦地攥着自己左手手腕。
“这…怎么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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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元六合,六合殿。
重元君在大堂接见来客,悬云连家连宗主坐在上座,面前摆了一密封的奇珍盒。
重元君叫人给连宗主上了杯上好的君山茶,笑容满面道,“恭贺连宗主凯旋。”
前几日连家下斗,果真搞到手一批珍稀明器,其中最稀罕的,就是这盒中宝物,蟠龙君的寒玉骨。
连宗主声音低沉稳重,“从前我们连陈两家,一个下斗,一个走贩,合作的还算愉快,现在陈家败落,陈小宗主又无心家业,在下只能托重元君安排个靠得住的下家了。”
说罢拿起面前的奇珍盒把玩,“传说蟠龙君有一对寒玉骨,可我们翻遍了蟠龙岭也没找到另一块,若能找到另一块凑成一整对,这价可就不止翻一倍了。”
重元君遗憾道,“恐怕是有人捷足先登,抑或是蟠龙君逝世之前就有人拿走了吧。您放心,下家已经在联络了,很快就能给您消息。”
连宗主点点头,“家里还有事,先告辞了。”
重元君起身送罢,召了身边一人问话。
“最近盯着陈迪么。”重元君随口问道。
“回重元君,一直盯着,寒毒至今未解,等到冬日发作,最多两三年,逃不过一死。”那人冷冷禀报。
重元君一笑,重新靠进椅子里,“陈迪一死,那陈小宗主独木难支,再杀就太容易了。”
那人奉承道,“重元君这招棋走的实在巧妙,既除了一个功高震主的大患,又能垄断陈家的客户金主们的生意,一箭双雕。”
重元君哈哈笑起来,“行了,你叫人查查寒玉骨的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