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大成?”
凤无常诚实道:“还未突破。不过以我八重太上真经领教舒将军,大约也够了。”
舒尺听了凤无常这话没有嘲笑,也不看轻,只是道:“凤教主欲于我决斗?”
凤无常道:“你我虚谷相见时日虽短,也算惺惺相惜,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便做个了断。”说着剑指舒尺,“久闻冷月台月华录之名,凤无常领教。”
舒尺道:“好。”
陈江知晓凤无常伤势,急道:“教主——”被凤无常一挥手止住话头,张年也暗暗拉了拉他,如今武林盟人多,能得个单打独斗的机会总比被群攻强。
这边卫闲也不赞同地向舒尺道:“舒将军,敌寡我众,将军不必亲身犯险。”
舒尺看着凤无常,脸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我与他终有一战,只能是此时了。你赢不了我。”
凤无常哈哈大笑,笑舒尺狂妄,也笑自己落魄:“舒尺,你如此自信,不如来打个赌。若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舒尺道:“事有大小,若关乎国体,我不能答应,若只关乎你个人,可以。”
凤无常收了笑道:“只关乎个人。”
卫闲虽然对舒尺的做法不大赞同,但见她把握十足,也不好再劝。心中想着反正人多,若届时舒尺不幸失利,还可以以武林盟的名义将凤无常拿下,便不再多话。
凤无常和舒尺持剑对阵,约定之后,同时动手,战在一处。
二人都是当世一流高手,舒尺出招简练,看起来不如凤无常招式Jing妙、身法风流,但剑意刚烈,气势上胜出许多,百十招下来,稍胜一筹。
公孙邪看二人对决,问路无尘:“无尘,你看舒将军能胜过凤无常吗?”
路无尘看着二人来去变换的身形道:“若论当前武功,舒尺修冷月台功法,兼是白盟主徒弟,又历经沙场鲜血洗礼,是武林知天命以下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没有突破太上真经最高层的凤无常不是她的对手。”话虽然这么说,但路无尘面色却有些凝重。
公孙邪看出了路无尘隐隐的忧虑,不由道:“既然如此,你在担心什么?”
场中舒尺剑尖在凤无常手臂划下一串血迹,分明舒尺占据上风,路无尘依旧眉头不展:“凤无常有伤在先,看起来是落了下风,但他的气息运转没有因为受伤而难以为继,反而越发绵长——”
公孙邪是医师,也望出了凤无常的变化,突然明白过来:“他是不是要突破了?”
这边旁观的武林盟众人对凤无常的变化都有所感,和凤无常交手的舒尺怎会不知。
见凤无常越战越稳,舒尺脸色一暗,不再迟疑,全力出击,终于突破凤无常防御,将剑尖送入他右胸。
凤无常低头看着胸口的剑,又看看舒尺,忽然诡异地笑了:“先代太史令同时失去至亲至爱才修成的九重,没想到我如此轻易便突破了。”
舒尺一惊,要抽剑后退,凤无常却先退了一步,一手飞快封xue止血,手中长剑已向着舒尺劈下,话语如魔音传入舒尺耳中:“太上真经,忘情可成。舒尺,我该恨你还是谢你?”
第24章 第二十一章 决战(下)(完)
凤无常在一瞬间突然内力暴起,一剑砍下,舒尺来不及退后只能抬剑挡住,铿一声,长剑几乎被震断,舒尺只得一脚后撤,仍被庞大内力压得矮下半步。
凤无常剑上内力浑厚,激得一圈风起,舒尺只能松手,将剑往左一推,使个黏字诀,剑身贴着凤无常的剑转了半圈卸下力道,再反手握住,往前一步侧身躲过他剑尖,双手握剑顺着剑刃反削,擦出一串火星。
然凤无常全然不惧,冒着胸前被砍一剑的危险不退反进,另一只手五指成抓急袭舒尺脖颈。
武林盟的人不由一惊,都为舒尺捏了把汗。
舒尺无意同归于尽,再一个黏字诀,又将长剑绕着凤无常的剑转了半圈,剑落回手中,身形微微后仰,趁势往侧面滑了开去。便是如此,还是被凤无常手指贴着头顶而过,在额头留下两道细微血痕。
舒尺站定,长剑一抖,震起一丝烟尘。凤无常站在深渊边上,衣发都有些散乱,被突起的山风一吹,失去一贯的温文儒雅,显出不同往日的不羁狂放。
凤无常又多新伤,胸口一块血迹,应是狼狈的,但他此刻背临深渊,衣袂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持剑朗声大笑,倒似个遗世独立的奇伟高人。
武林盟一众见凤无常突破,越发警惕,舒尺看着凤无常狂狷模样,双手握住剑柄,扣动机关,将剑拆成了一对。
凤无常看舒尺更加认真,也伸指拂去剑上的血迹:“心外诸法,择取识心,心有神识,识道可尊,太上无败,败而有成。①舒尺,你我最后一战吧。”
舒尺双剑起势,应声道:“当全力以赴。”
二人再度交手,都拿出了十分的本事,说战得天昏地暗有些过了,剑影也晃花人眼。
公孙邪武学上没有什么造诣,判断不出凤无常突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