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或许很小,很快愈合了。但五脏六腑乃人体最重要之处,哪怕是很小的东西也会造成极大伤害,所以必须将之取出。但若要我为这位女侠诊治,有些事情还需要说清楚。论年纪我能做她的父亲了,可毕竟男女有别,是否真的要我为她诊治还需想想清楚。”
凤无常道:“但凡有一丝希望,我都要一试。有什么能与性命相比?谷主是医者,医者眼中红颜皆是白骨,无需避讳。”
许莫阳道:“说得好,好个红颜白骨!世间之人除一人外在我眼中都只是血rou和骨头。”说着瞧了眼又回去煮茶的陆宇。
凤无常道:“如此,秋河的性命就交给谷主了。”说罢微微躬身向许莫阳作了个揖。
许莫阳也郑重道:“尽我所能。”
云渺从医堂回到西侧住处,黄衫少女立刻上前来问:“阿渺,谷主说你的手怎么样了?”她练剑归来听绿云说云渺又去检查了,心里很是紧张,本要跟去,结果刚好看到云渺回来。
“没事,谷主说恢复得很好,再修养几月就能完全如常。”云渺看少女脸上有些汗水,拿出手绢给她擦了擦。
“那就好。你上次伤得极重,父亲母亲都吓坏了。还好祖父祖母去了云洲,不然不知道得慌成什么样。”少女说着,总算松了口气,“我马上写信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说完又急忙忙回屋取纸笔去了。
云渺笑着看少女跑走了,和一旁候着的绿云进了另一间屋子。
绿云呈上一只小小的竹筒道:“将军,有武林盟传信。”
云渺接过看了内容,淡淡道:“不必回了,他知道该怎么处置。”
绿云应是,取了火折子将绢布烧成灰烬。
第14章 第十二章 逼迫
许莫阳答应了为秋河执刀,但需要准备两日。给秋河做了检查,许莫阳和陆宇又去了药王谷准备其他东西。凤无常无事,便在谷中闲坐,看云渺采药浇花。
却说路无尘在洛阳和武林盟动手之后,被林言追了一路,打又不能打,窝了一肚子火。
倒不是路无尘怕了林言,论功力他可能及不上林言,但林言毕竟已过花甲,而路无尘有玄门各色机关、暗器更加上霹雳弹,对付林言是足够的,只是若真杀了林言而引得武林盟追杀令会更麻烦,而路无尘不想惹这个麻烦。
到商丘之后又碰上叶微雨,避不过只得闲说了几句,再在城中听了许多流言蜚语,路无尘心情恶劣到极点,随即把所有说是非的家伙都教训了个遍。路无尘下手狠,伤人不会缺胳膊少腿儿,但喜欢细刀口再用毒,短短几天就将商丘清场,再找不出半个武林人。
在商丘城中发泄过后,路无尘终于舒坦了,大大方方在城中最好的客栈住了下来。
第五日日暮,商丘来了一行外乡人。
领头的青年锦衣华服,风姿卓然,身后跟着十来名服饰相同的青壮年,看起来都是他的属下。
一行人浩浩荡荡由一名乞儿领着来到路无尘所在的客栈,两名手下把守门口,余下的人和青年一同径直入内。客栈掌柜伙计看这架势都默不作声,任一行人闯入空荡荡的院子。
青年人环顾四下,朗声道:“出来吧路无尘,难不成你能做一辈子缩头乌gui?”
半天没有响应,青年人示意手下分开搜索,空中突然掉下一只酒坛,“啪”地摔碎在青年人面前。
青年怒抬头看,房顶上路无尘大马金刀地坐着,正在拭剑。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进来,他却连眼神也不给一个,只低笑了一声道:“符岚,几年不见,你依旧这么不知死活。”
符岚星目含怒,手臂上千机匣铿地弹出剑来,指着屋顶道:“八年前若非玄门保你,你早就是个死人了!如今武林盟已撤销公孙邪的追辑令,更准备恢复他的身份,你不过是一颗用来拉拢公孙邪的棋子,用也用过了,还敢这般嚣张,简直毫无廉耻之心!”
路无尘的手一顿,暗器出手,直接飞身下来刺向符岚。
符岚后退一步,属下抄上前来,短箭同时射出,路无尘踏箭而上,飘飘回退,落在院子中央开着荷花的大缸沿上。随意挽个剑花,将面前的箭矢全部荡开,青衣独立,背后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水芙蕖,如此情形映入他人眼中,好一场美妙风景。
“符岚,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莫怪我不给长相司面子。”路无尘缓缓道,剑尖挑起一朵荷花拈在手中,分明一个英武男儿,不知怎地竟平添了几分诡异妖娆。
符岚不屑道:“雄雌乱行,令人作呕。”震剑主动出击,路无尘挥出一串水花,恰如水神踏波而来,与符岚战在一处。
符岚和路无尘交上手,下属们无法再发箭,便默然后退,围成一圈。
两人皆是年轻一辈的高手,一番交战下来,院子里花木皆残,符岚手背落下一条血线。
下属立刻要挡在符岚身前,被符岚止住,看着路无尘双眼喷火咬牙道:“江湖传言你已经彻底疯了,看来都是骗人的。你哪是被逼疯了,是一直都在发疯!武林盟想保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