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错。
让路无尘一剑杀了固然最简单,可公孙邪贪心,就算去永生教做内应他也没想过要死。他不惧死,却也恋生。他想长长久久地活着,和路无尘一起。
公孙邪暗笑自己的贪婪,打算在想到办法前不再正面出现在路无尘面前。若失了性命,就再见不到路无尘了。
已经在此地逗留了数日,公孙邪计划要离开,前去与光明坛使者会合。
公孙邪想想自己这内应当得一点不称职,武林盟似乎也完全没打算要利用自己的样子,决定知会武林盟一声,看能不能不再返回永生教,好有更多的时间去和路无尘解开仇怨。
这边公孙邪走在去商丘会合的路上,路无尘也追踪他的信息到了洛阳。
洛阳热闹繁华,让人流连忘返,却吸引不了路无尘半分注意。
登上酒楼,路无尘往窗边一坐,要了一份吃食,独自用饭。
窗外是洛阳一条较为热闹的街道,正对路无尘所在窗口的街对面屋檐下支了个馄饨摊,三桌坐满,共有五名客人。
老妇人带着个五六岁的小童,两个年轻男人,一个道人打扮一个一身红衣,还有一个病弱书生。
书生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时不时掩面咳嗽,看起来吃个饭都格外吃力。
那红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突然起身站到书生桌前。
红衣人身材高大,起身走了两步就可以看出气势极盛,当是长居上位之人,恐怕不好相与。
书生也抬起头看红衣人,不知说了什么,应该是在道歉,红衣人抬了抬手,忽然又回去了,书生的桌上多出一个药瓶,当是红衣人放下的。
路无尘冷冷看着书生向那二人再三道谢,拿起药瓶蹒跚着走远,也留下铜板,离开了酒楼。
路无尘骑着枣红马慢悠悠走在官道上,原本跟着的书生所乘拉着货物的马车早驶远了,已不见了踪影。他也不着急策马跟上,只任由马儿自己前行。
身后传来驱马的声音,慢慢近了,路无尘往旁边让了一让。
马车经过路无尘身边的时候,突然勒马停下,赶车的人扔开缰绳,竟朝着路无尘扑了过来。
路无尘只是稍稍侧头看了一眼,抬剑挡下袭击,袭击者被击退,足尖在车辕上一点,再度扑了过来。路无尘已经从马上跃起,同时撒出一把暗器,目标不是袭击者,而是他拉车的马。
马儿被暗器打中,哀鸣着狂躁起来,拉着马车要乱跑,袭击者见状连忙落回去,双手稳住马车,马儿死力挣扎,袭击者只好砍掉绳索,马儿癫狂着很快跑远了。
袭击者抬着马车,恶狠狠地向路无尘道:“魔头,有种别跑,这次定要拿你狗命!”
路无尘瞥了眼马车,拉过自己的马儿道:“你一个人面马,能奈我何?”
“你——”袭击者更怒,却又不能放开马车上前捅路无尘两刀,恨得要咬碎一口银牙。
“够了。”却是车里有人开口,帘子被掀开,一人走下车来。
这青年男子身量极高,比路无尘还高出一点,一身浅色长袍,玉树临风,颇有风采。
路无尘不动声色打量男子的目光一滞,这男子发色偏淡,带点浅浅的金色,最奇特,竟是一双蓝眸,明显是个异族。
男子看了眼抬着车辕的男子道:“陈江,你不顾伤者安危,擅自动手,一击不中反而受制,可知错?”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原话,听不出半点外域口音。
陈江低头道:“属下知错。”
男子又看向路无尘道:“不知阁下何人,竟引得我这护卫动手。”
路无尘挑眉讥笑:“你的人无故袭击我,你却问我是何人。然我不想知道你们的名字,他敢跟我动手,就得死。”路无尘缓缓抽剑出鞘,从容不迫宛如谈天,而不是要杀人。
“主上,这路无尘太嚣张——”
男子抬手止住陈江,却是笑了:“原来你就是玄门路无尘,果然是个英雄男儿。不过你伤了我的人,总要付出点代价。”
路无尘却是嗤笑道:“犯在我手上的人何其多,命只有一条,谁想要谁来取。”
男子笑得更开了:“好个自恃的路无尘!你若将我下属所中的火器之毒解了,便揭过此事。”
路无尘终于想起什么来笑了道:“我只管杀,可不管埋。念在她是个女人,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作为第一个吃到我霹雳弹的人,她应该感到荣幸。”
男子道:“你那火器唤作霹雳弹?威力巨大,的确不负其名。”他仿佛是真心称赞,神色平和,很能得人好感,“路无尘,我们可以做笔交易。用你的霹雳弹,交换一个你想要杀的人。”
路无尘不上心地问:“谁?”
“公孙邪。”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有两位大牌强行客串。
第10章 恶搞外篇
主题:急!多年不见的初恋心上人从阳光开朗温柔风趣的正能量少年变成了
楼主:不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