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神就不行了。
周翠甚至想过去卖,做皮|rou生意换钱,可她做不到,她宁愿死,也干不出那样的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周翠的Jing神世界陷入绝境,她动了轻生的念头,想带儿子一起走。
哪怕是被讨债的及时救了,儿子坚强扛起破烂的家,周翠也好不了了,必须依靠药物来控制病情。
很多时候她都在自我厌恶,寻求解脱,放不下儿子中挣扎。
“你怎么知道这个事的?”
周翠发现不对,手里的纸杯拿不稳,水洒到被子上了,她坐起来,声嘶力竭地反复问儿子:“啊?你怎么知道的?”
江暮行云淡风轻道:“我偷听了你的电话,提前报了警。”
周翠倒抽一口气,当年她看新闻知道整个据点都被端了,哪想到是儿子的功劳。
她倒回床头,凄苦地叹息:“傻孩子,你要是不那么做,这几年就能轻松点了。”
江暮行面无表情。
周翠拍被子的动作一停:“这跟宴好有什么关系?”
江暮行阖了阖眼帘:“我就是在那晚遇到的他。”
周翠疑惑不解。
江暮行自言自语:“我找了他三年,整个初中都在那条街上走,怎么都等不到 ,高一报道那天才找到他。”
周翠以为只是青春期的情窦初开,过了这个年纪就没了,看到儿子脸上的执念跟偏执,她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江暮行平铺直叙道:“不要劝我,也不要为我担心,我有规划有目标,有想要的未来,不是一时冲动,是蓄谋已久。”
周翠急哭了:“小暮,你才十八九岁,人生都还没开始,过个几年你也许就……”
江暮行放下手,将眼里的沉寂给他唯一的血rou之亲看。
“我像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吗?”
周翠被愧疚跟痛苦折磨,她捂住布满泪痕的脸,不敢跟儿子对视。
江暮行摁开手机,翻到一张照片,指腹摩挲照片中拍日出的少年。
好一会,江暮行收了手机站起来,走到床边喊:“妈。”
周翠单薄的身子一震,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嗫嚅着应声:“诶……诶!”
江暮行红着眼低笑:“如果你希望我过得好,就祈祷我能一辈子都拥有他吧。”
第53章
宴好在饭馆吃炒饭, 边吃边数圆鼓鼓的饭粒, 江暮行过来时,他已经数到了一百八十二。
“一百八十三,一百八十四……”
宴好在这上面有强迫症, 不数到整数就难受,他正数着, 眼看就要数到两百了,江暮行突然跟他说话。
“你在念叨什么?”
宴好的思绪被砍断, 脑子一白,忘记数到哪了,他下意识瞪江暮行:“都怪你, 害我数乱了!”
江暮行抿唇忍笑:“那你重头再数一遍。”
宴好看一眼盘子里的饭粒, 想死,他烦闷地拧眉嘀咕:“你不能等我数完再说话吗?”
江暮行在对面坐下来:“怪我。”
宴好的脸颊登时一热,神智也清醒了过来, 他窘迫地咳两声清清嗓子:“班长, 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点。”
桌子小,江暮行腿长,不好放, 他虚挨着宴好:“点过了。”
宴好“哦”了声,欲言又止:“你妈妈她……”
江暮行往玻璃杯里倒茶水:“留院观察一天,没什么情况明天就出院。”
宴好挖一勺炒饭送进嘴里,口齿不清道:“那个拿了你爸一笔钱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江暮行喝口水, 屈指敲点杯身:“事情比较复杂,我妈说的很混乱,她自己都弄不清具体情况,很多都是她以为,她觉得。”
“要去求证,之后再作打算。”
宴好心里有小小的松口气,江暮行妈妈说的那些不是全部的真相就好,但愿桂姨掺和进来是利的那一方,他试探地询问:“那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江暮行点头。
宴好舔掉嘴角的小胡萝卜粒,舌尖扫了扫光泽莹润的唇瓣。
江暮行沉着脸拿过桌上的纸盒,抽一张纸巾丢给他。
宴好:“……?”
他抓了纸巾擦擦嘴,用眼角瞥江暮行,不像是嫌他脏的样子。
服务员端上来香菇青菜面,临走前看了好几眼大帅哥,走到柜台那里还跟同事窃窃私语。
江暮行掰开一次性筷子,低头搅拌面条。
宴好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在sao,不假思索地从嘴里蹦出一句:“给我吃个香菇呗。”
说完他就攥住勺子,全身燥热的快要烧起来,饭都堵不住嘴。
江暮行停下捞面的动作抬眼。
宴好的睫毛垂搭下来,遮住眼睛,他慢慢咽下嘴里的饭菜,仰起脸笑:“我说着玩儿的。”
江暮行夹一个香菇到他盘子里:“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