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兮兮地用嘴型问:嘿,买嗯,我特海盆的?
宴好没理他。
另一边过道上的化学老师理了:“有的人,自己不学好,还影响别人。”
杨丛懒洋洋道:“老师,你说我就说我呗。”
全班:“……”
然后杨丛就成功出去晾屁股了。
——
宴好见江暮行回头,往他这边看,他立即抿开嘴角微笑,脸上写着四个字“我做完了”,宛如一个等着被夸奖的小孩,洋洋得意又雀跃,头顶的小红花在摇曳。
江暮行将目光放回卷子上面,单手抚在唇边。
宋然正在偷偷摸摸捏课桌兜里的辣条,本想看老师有没有走过来,结果捕捉到江暮行在笑,而且是很宠溺的那种笑意,惊得他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然后宋然也出去了。
外头走廊上,杨丛握拳锤一下他肩头:“仗义!”
宋然闻闻手上的辣条香味,表情是恍惚的:“哥们,你相信吗?”
杨丛抖着腿:“什么?”
宋然喃喃:“我刚才见鬼了……”
杨丛满脸凝重:“老夫只听说过白日做梦,从未听说过白日见鬼,敢问年轻人,鬼在何处?”
宋然也是凝重脸:“近在眼前。”
杨丛:“……”
宋然拿下眼镜,揉揉干涩的眼睛:“晚上打本啊。”
杨丛“啧”道:“你的热情比我还高。”
宋然摆出一副颓废青少年样子:“我空虚。”
“我看你还肾虚,一脸萎靡不振样。”杨丛对他上下打量,“你是不是半夜不睡觉,纯看片儿?”
宋然惊讶道:“大仙莫不是窥探了天机?”
杨丛嘴抽抽。
宋然把眼镜戴回去,惆怅地叹口气:“中午我吃桃,吃到条虫,只剩一半了,害得我吐掉了午饭,现在还有Yin影,辣条都不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杨丛十分不善良地来一句:“但辣条能给你带来一脑门的痘。”
宋然翻白眼:“你在游戏里没这么贱。”
杨丛吊儿郎当:“彼此彼此。”
——
上课的点,走廊上就杨丛跟宋然,他俩没有难兄难弟的沉痛,聊得挺欢。
宋然很温和地提了一句:“宴好的卷子做得怎么样?”
杨丛斜眼:“干嘛?”
宋然压低声音:“不少人想看他出丑。”
杨丛青着脸爆粗口:“狗比玩意儿,真他妈闲的蛋疼!”
“正常啦,我是过来人。”宋然躲开杨丛踹过来的脚,“我是说作为受害者。”
杨丛脾气火爆:“你丫的不能一次说完?”
“行行行,我的错。”宋然接着之前的说,“我担心什么你知道不,我是怕宴好高三的第一张卷子就做得不好,心里会产生落差。”
“再加上别人的眼光跟言论,他会去自我否定,那就起不来了。”
杨丛抹把脸:“我被老师请出来乘凉的时候,他就已经写完了,挺悠闲。”
宋然背靠墙壁:“那应该不错。”
“本来理综里面,他的化学就最好,现在还有三点水补课,很稳。”杨丛嗤笑,“想看他笑话的人,怕是要成笑话。”
宋然反应迟钝:“三点水谁?”
杨丛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智障:“你觉得呢?”
宋然对上号时,镜片后的眼睛有点抽筋,老江知道自己是三点水吗?
杨丛烟瘾犯了,他用舌尖低了抵牙齿:“看在咱俩在游戏里笑傲江湖的份上,如果你发现三点水欺负我家小好,劳烦告诉我一声。”
宋然满脸黑线:“欺负什么,你家小好在我家老江那里可是个特别的存在,待遇好的不得了,连我这个老同桌都靠边站。”
杨丛搔搔硬邦邦的板寸,正想说话,化学老师出来了,碎花裙摆很优雅地晃在小腿边,低跟皮鞋哒哒哒地停在他们面前。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让我也听听。”
杨丛:“……”
宋然:“……”
——
1班的值日表是从最后一组最后一排开始往前排,开学第一天就是宴好跟杨丛。
杨丛以往都是负责一大半教室,以及前后两块黑板,他虽然懒,在家里属于油盐瓶子倒了都不会扶起来的人,值日这块还是很讲义气的。
谁让值日的搭档是他发小呢。
杨丛万万没想到,这回值日,哥们竟然让他先回去。
“你一个人能行?”
宴好把三角板收进笔袋里:“今天刚开学,没什么垃圾。”
杨丛捞起书包:“那我真撤了?”
话这么说,他还在座位上站着,跟个老妈子似的追问:“你确定能搞定?”
不是他婆婆妈妈,是这小公子Jing贵得很,这么大教室,又是死热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