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哎姐夫你去哪儿啊?”
木槿头也不回地拉开车门喊道:“回家。“
————
华灯初上的时候,洛语时离开监狱,慢慢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到了家。
快到年关了,天气越来越凉。天上飘着小雪,洛语时心里渐生暖意。
他看着这个城市车水马龙的街头,想起自己初到北京的时候那份彷徨和无措。
他看着这个城市人来人往的盛景,想起自己见到木槿之后经历的幸福和苦痛。
他缓缓拿出手机,拨打了木槿的电话:“喂?“
木槿接起电话:“洛,你到哪儿了?“
洛语时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快到了,你在家吗?“
木槿愁道:“我不在家,我在外面。“
洛语时听出木槿语气里的愁绪,向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木槿叹道:“今天下午我去店里找你,语新跟我聊了几句。说是你害怕我干爸不同意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担心了很长时间。我就开着车回了家里,把事情跟我干爸坦白了。“
洛语时惊道:“你跟他说了?”
“嗯,全说了。”
洛语时手足无措地跌在了车后座上:“你怎么能不跟我说一声就擅自做主呢?“
木槿急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谁知道弄成惊吓了。“
洛语时气道:“这已经是惊恐了好不好?你也不想他们都那么大年纪了,万一再气出个好歹怎么办?木槿,我以为你应该知道这些道理的……你怎么能这么草率?“
木槿吸了口气:“我不也为了你吗,你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洛语时顿了顿话头,渐渐放低了声音:“木槿……”
木槿气道:“你也不问问我干爸打我了没,上来就职责我不对,你想过我心里的感受吗?”
洛语时更觉得愧疚,握着手机不知所措:“木槿,我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别说了,我挂了,冰箱里有菜,你自己回家做饭吧。“
滴……滴……滴……
木槿挂了电话,洛语时再打,对方就成了关机状态。他叹了口气,起身下了公交车。
洛语时穿过小区大门,一路沮丧着脸回到了楼道。上了电梯,他一头靠在电梯壁上,表情呆滞地看着电梯里自己的倒影。
电梯到站,洛语时恍恍惚惚地走了出去。沿着熟悉的道路回到家里,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开门的瞬间,洛语时眼前瞬间一亮。
满屋的蜡烛,花瓣和心纸,堆了一地红地毯,照亮了整间屋子。
洛语时愣了半天,错愕地向门后看去。
木槿一把把他拽进了屋子,连人带门一起推上:“怎么样?惊不惊喜?“
洛语时惊道:“你不是回家了吗?“
木槿笑道:“这就是我的家,我还回哪个家。“
“可你不是说……“
“我干爸?“
洛语时愣了半天:“你是骗我的?“
木槿轻笑一声:“你才知道吗?“
洛语时难以置信地咧开了嘴唇,一把推开木槿气道:“你居然骗我……“
木槿再次把人搂住,笑呵呵地把他拉到了里屋:“我不骗你,你怎么会有惊喜的感觉呢。”
洛语时仍在喃喃自语:“那你也不能骗我啊……”
木槿带着洛语时进了卧室,卧室的大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花心中间放着戒指盒,戒指盒内有两枚戒指。
洛语时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巴,红着眼睛说不出话。
木槿走到床边拿起了戒指盒,从中抽出一枚戒指,洛语时迎着灯光看了一眼戒指的内环,上面用极细的刀纹刻着五个小字:洛木槿语时。
木槿捧起洛语时的手,缓缓把戒指套在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洛语时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木槿花状的戒指,破涕而笑:“我还没答应呢……”
木槿忽然单膝跪地,托住洛语时的手背,在他的无名指上吻了一口:“洛,嫁给我吧。我干爸那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自从我妈过世以后,他就娶了另一个女人。他们现在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他们过得很幸福,我们也会过得很幸福。只要你嫁给我,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洛语时忍了忍晕眩感,拼命地点了点头。他伸手去抱跪在地上的木槿,木槿起身迎上他的怀抱,把他整个人搂进了怀里。
“洛,我爱你,在这个世界上,你再找不出任何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了……“
洛语时的泪水顺着眼眶流了下来,他接过木槿手里的戒指盒,取出另一枚戒指替木槿带了上去,随后又一把抱住了对方,仰头贴住了他的双唇。
洛语时把木槿扑倒在床上,两个人带起了一大片的花瓣。
木槿搂住洛语时的腰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纵情地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