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也别太难过。”刘子安试着安慰道,“没见到他也是好事,说不定他还活得好好的呢?”
“你怎么知道?”皇娥问道。
“这个……启明星还亮着啊。”刘子安想了想,道。
然而,那皇娥闻言,面上不但未见丝毫欣喜之色,反而更加难过了。
“那太白金星……便是小弟的生父啊!”少昊叹道。
“有这么回事?!”刘子安吃了一惊,“完全没听说啊!”
“那已是无数年前的旧事,我怕他贵人多忘事,早把我们母子抛在一边哩!少昊吾儿,你便来说说当年的那件事吧。”
那少昊领命,说道:“家母当年是天宫编织银河的仙娥。平素织布劳累之时,家母便驾一木筏,在银河上溯回,拨弄水玩。日子亦快活得很。有一次,她突发奇想,没有掌握方向,任由那水流带走了木筏。飘着飘着,便来到了西海边。当时在那西海边上,有一棵穷桑树,树上结满了味美多汁的桑葚,于是家母便爬到树上去摘那桑葚吃。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白衣少年,一见家母便惊为天人。”
“那就是太白金星吧。”刘子安笑道。
他最喜欢听这种浪漫的爱情故事了,不像宝禾先生,净在本子上记一些荒诞离奇的怪谈。
“的确,那少年便是家父。当时家母对家父也是一见倾情。二人便在那穷桑树下对歌嬉戏,流连忘返,知道把一切俗事遗忘,心中只有彼此。”
“不对啊,那天上的星君、仙娥没了,他们难道就没发现吗?”
“怎么发现不了,没过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强行将他们二人分开了。”
“但这时你的母亲已经珠胎暗结了?”刘子安大胆地猜测道。
“的确如此。”少昊点了点头,“后来伏羲、女娲谢世,天宫被分为了五块,我为西方天帝。本以为这样一家三口终于能在一起享那天lun之乐了,谁知那黄帝居然恃强,把我天帝之位夺了。我和家母被他所杀,魂魄被发在此处,家父却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没想到他现在还活着,继续当着他的星君!”
“原来如此!没想到那太白金星年纪一把,也曾有过青春风流之时哩!还留了个种子!”刘子安哈哈大笑,“这倒跟话本上说的完全不一样。”
“你说什么?太白竟老了?!”皇娥惶恐道,“还有你说的话本又是什么东西?”
“话本啊,就是后人讲述的前人之事。”刘子安解释道,“在话本里,太白金星一直都是一个白胡子的老者形象。怎么说来着?对,‘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那皇娥听到此处,摇头苦笑,叹息道:“他也会老哩!他也会老哩!”神色中多是茫然,恐正自思想当年风流少年绝世英姿。
“那他现在……可另有妻儿?”皇娥问道。
刘子安闻言一愣,心道:神仙的事我怎么会清楚?
但他还是回答道:“没有哩!从没听说过他有妻儿傍身,八成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说完,刘子安怕皇娥不信,又道:“那启明星,到现在还是孤孤单单的一颗呢!直到天大亮了,有时候还能看见他……我想,他大概是在等着什么人吧。”
听言此语,那皇娥不觉喜色于面,道:“我早就知道他是个至诚君子,守信之人!”
“上仙尊师既是盘古大神,能否为我母子二人递个话?”少昊问道。
上仙……
刘子安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自己,连连摆手道:“我可不是什么上仙,就是个普通人。”
当然,少昊只当他这是自谦的话。
“那……可否递话?”少昊又问了一遍。
“我、我尽量吧。”刘子安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虽然帮不上忙,但阿宁、赤豹他们保不齐可以啊,因此便含含糊糊地应了下来。
那少昊、皇娥闻言,欣喜异常,向刘子安行礼道谢。
刘子安怎敢受这两位的礼,慌忙跪在地上,道:“您二位折杀我了。”
二人也赶忙跪下。
“您这样也是折杀我们了!”少昊道。
就这样,双方都不敢率先起来,相对跪了良久。
终于,刘子安忍不住了,道:“咱们这么跪着跟拜堂似的,忒没意思。要不这样,我数‘一、二、三’然后咱们一齐起来,怎么样?”
“如此甚好。”那二人道。
“一。”
“二。”
“三。”
数到“三”的一瞬间,三人一同起身,倒惊得在旁边休憩的鸟儿拍打起了翅膀。
少昊走到近前去低声说了两句什么,那些鸟便渐渐安静了下来。
“对了,你们想让我捎什么话?”刘子安问道。
“也没有什么,就是告诉他,说我们还在便是了。”皇娥说着,眼角又渗出了泪水。
刘子安暗暗记下。
三人又聊了几句。这次刘子安长了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