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铘的话,就此算了呢?”
华尧定定地看着康沐,把康沐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才慢悠悠学着他在众人面前说的那句话:“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我狼骑军懦弱不敢应战?”
康沐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
次日是个大晴天,木铘的动作十分迅速,已经划出了一片空地,充做临时的比武场。
康沐早早地去巡视了一圈,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花招,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木铘做事极为细心,虽只是个临时的却布置得有模有样,地上铺了细细的沙砾,画了个红色的圆圈,连观战的木楼都连夜搭好了,不得不令人佩服他的能力。
陆十七寻到康沐,向他汇报搜集到的信息:“那个赵博,据说原来是个铁匠,后来做了罗国的将领,国破之后就四处流浪,被木家的人收留。”
“罗国?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他的军衔太低,据说也没立过什么战功,将军肯定不会听闻他的名字。”
“那其他人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有几个会家子,功夫不错,但也没有太特别的。”
康沐不禁疑惑:“奇怪了,那他们到底仗着什么呢?”思索了半天,也没有结果,若是这次比试输惨了那可就丢人了。“我们先回去吧。”
当康沐陪着华尧再度来到比武场时,木家的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木铘仍然文质彬彬地站在木楼下迎接华尧,而木家护院们站在武场的一侧,神情悍厉地望着他们。
华尧走上木楼,众人依次落座,仆从们奉上香茗,狼骑军们也站在了武场另一侧,与护院们对视。
“不知道准备怎么个比法?”华尧环顾着四周,向木铘问道。
“请主上来定规则。”
华尧笑道:“我只是来凑个热闹,不如你来说吧。”他的视线投向了木铘身后的赵博。
赵博也不畏缩,跨出一步说:“一对一,出圈者败,缴械者败,亡者败。”
他的话甫一出口,木铘当即喝道:“住口,主上面前也敢胡言乱语,切磋比武,点到即止。”他向华尧欠身道,“主上莫怪。”
“无妨。”华尧冷眼瞥着赵博,“那就以前三条为规则,开始吧。”他已从康沐那得知了赵博的来历,难道这人是对罗国灭国心怀恨意?无论是哪一方见了血,对谈判毫无益处,华尧暂且忍耐。
管家木平站在木楼下,哐地一声敲响了铜锣。
狼骑军里有一个人排众而出,站在了圈内。而护院那里磨磨蹭蹭地,等了好一会,才有一个人缓缓上来。可他一上来就引起一阵哗然。
此人身形异常高大,几乎高出狼骑兵整整两个头。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的武器。说是武器,也并不准确,他左右手各执一块巨型盾牌,盾牌上装有又宽又长的刀刃。
康沐在楼上看见,不禁皱眉。
又是一声锣响,标志着比试开始。
那狼骑兵看着他手里诡异的武器,还在发愣,那护院一矮身子,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狼骑军战士大多学康沐近战rou搏用短刀,这名战士也不例外,他身手矫健,试探性地围着护院绕圈子,可他走到哪,护院的盾牌就指向哪。战士大喝一声,高高跃起,试图从上方攻击,护院右手一抬,沉重无比的巨盾硬是被他举起来,防住了这一击。
这第一战就陷入僵局,护院把自己围得像个铁桶,无论狼骑兵从哪个角度攻击,都被他的盾挡下,再加他盾上利刃,一旦战士太过靠近,他就把盾向对方推去,逼得人不得近身。这一打竟打了将近半个时辰,狼骑兵攻不破,护院也没有有利的进攻方式。
观战的人看着这毫无Jing彩度可言的比武,一个个没Jing打采,打着哈欠。康沐看在眼里,陷入沉思。
华尧低声道:“你怎么看。”
康沐凑上前耳语:“这种盾牌进攻肯定不行,但是防御倒还不错。”
“如果让你攻击这盾牌方阵呢?”
“无法速战,一种是绕,避开盾牌方阵找其他突破口,一种是耗,这盾的分量必定不轻,这人体格异于常人,可以一个人提两块盾,但我估计若要方阵匀速移动,一块盾必须有两人来抬,体力消耗极大,可以不断派步弓骑弓用火矢游射,破坏阵型。”
华尧点点头。
康沐继续道:“当然也有其他办法,比如用战车冲撞,但不划算,或者像闾国的那种车弩,只不过那射出去的不是箭弩,而是白花花的银子。像这样的盾牌,如果能给李古海的步兵配备一个营,倒是可以考虑。”
两人说话间,那护院的动作已明显没有刚开始那么迅速了,几次差点被狼骑兵刺中。那狼骑兵每次攻击不成,必须立刻拉开距离,也是相当费力。
“赢是快要赢了,可真是费劲。”康沐嘟囔着。
话音刚落,狼骑兵一个突刺,划破了护院的手臂。他是手下留情,若是战场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