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七号,是狄道的辛家。马静息皱眉,这两家要做什么?
能原谅的。
“那颗珠子可有名头?”
“这里可是津阜,马家不可失了身份。”冯权轻笑,“小郎你的脾性太过柔和,应跋扈一些,更跋扈一些。”冯权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竹帘的一角,将桌上的酒坛随手扔了出去。
马静息惊骇地看着冯权,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的。虽然父亲也时常提点他,不要胆小怕事,津阜是马家的地盘,不可由着旁人撒野,可他就是学不来父亲所说的使人谈之色变的本事。
众人哗然。
冯权俯身在四周
春华秋实……不知会是个什么宝贝。
“客人,会不会生气啊?”
二楼的主台上,有大儒念起了今年份的秋赋,有人专心听着,也有人暗自打盹。
之后,几场文鉴下来,冯权也确定了这文鉴与其他的赌卖场并无不同,他不关心也不在意会是哪一家拔得头筹,反而是比较在意皇甫在医馆里是不是困了乏了。
怪了……他虽然只是随手放下了,但也不至于丢了吧,小院里也没有旁人了。
“小郎切莫着急。”
“北七号加价一金。”
冯权摩挲着手里的流云杯,淡淡一笑,“瞧着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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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马上就是午时了,也不知皇甫吃不吃的惯医馆的饭菜……
仆从将石珠送上来时,马静息才堪堪回了神。
“马家不是不参与文鉴么?”
还没等众人猜明白马家的意图,突然北一号也加了一金。
早场尚未结束,冯权突然要提出离开,马静息欲送他却被拒绝了。冯权想着要回去做些吃食拿去给皇甫,晚场的文鉴也不打算过来了,便同马静息告辞后独自回小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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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先生居于临洮一事,你从始至终都是心知肚明的吧。”
柴明…这个讨厌的家伙…
这么多场过去,冯权还是头一次问起文鉴的宝物,马静息愣了一下,转而堆笑,“石珠是与那只觚一同送来的,似乎是墓中随葬的,匠人看过,说是玉石一类,但因石头过于普通,并无什么价值,不过珠子通体圆润,品相不错,冯君可是喜欢?”
“北五号加价一金。”匠人得了马静息的示意,喊了一声,一时间杂乱的场中静了下来,只传来了众人窃窃私语。
“北五号加价一金。”
“冯君请随我来。”马静息拱手,冯权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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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会是最后一面,他已经不想也不会再见这个人了。
“北一号加价一金。”
“他!”马静息气急,倏地站了起来,想要亲自去同柴明说一下此事,冯权却是拦住了他。
“他欺人太甚了!”马静息委屈,他都让人转诉了马家于此物有用,柴明却一意孤行。
“白露既定,清秋侧寒,三地丰硕而俯拾即是矣。遂感于上帝之阐化,尝于国祚之汩越,持此金戈以兵,辟除邪魔浮淫。人事飙尘,古风遗存,孤芳自赏,桂魄独明,何以使之放流,于世颠沛。夫百川之源,皆归于海,珠联璧合,乃作阜昌,是故集天下英,鉴之九华……”
主台上又换了一件东西上来,冯权无意识的瞥了一眼,突然神色一顿。
“这一颗石珠经鉴定乃是先秦之物……”匠人正在下方侃侃而谈,冯权眼睛一转,看向了对面的马静息。
冯权随马静息到了,想他 ̄。。 ̄
砰的一声巨响,惊了二楼主台上的客人们一跳。
马静息连忙招来了仆从对其耳语了一番。
马静息想着以马家的名义拍下,应该就不会有人不识相的抬价了,却是没想到竟然有三楼的客人来凑热闹。北一号……马静息回忆了一下,狄道柴家?
“那不是马家么?”
“这什么意思啊?何时三楼也争抢开早场的宝物了?”
冯权在厨房忙完已经是正午了,回房拿食盒的时候,忽地想起了拿回来的石珠,打算拿到医馆去慢慢研究,走到窗前的长桌时却不见了珠子的身影。
“北五号?”
“北五号加价一金。”
“北一号加价十金。”
每年的秋赋都大同小异的,文鉴的常客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冯权失笑,“有趣。”
“必然是做个面子罢。”
冯权苦笑,这个马静息,真是……“该生气的人是你,他们,是不敢生气的。”冯权将石珠拿了起来,珠子只有杯口大小,通体发白,上有细纹交错。
冯权突然回头看向了在矮桌后正襟危坐的马彦,不禁想起了德先生在道庐里形单影只、茕茕孑立的身影,“马彦先生。”
“北五号加价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