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因为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众生深陷泥泞,英雄拔剑而起,奸贼惑乱朝纲,隐士束之高阁,没有人能像他一样,真切而热烈的活着,他爱钓鱼,爱田间稻穗,爱治下黎民,爱每一次日出、每一场日落。万万人皆如潮水,只有他陈登独一无二。
情。
“你这做派……跟谁学的?”你头疼,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的这些,干脆不理这些弯弯绕绕,专心去揉开他后穴周边的褶皱。
陈登攀着你的肩,潮湿的喘息一声又一声,落在你的耳边,像一场蒙蒙细雨,把身边的空气都混上旖旎的色彩。
陈登湿得快,大约是长时间没做了,所以比较敏感,你缓缓推进一个指节,穴里的软肉不停的吸附着你,像无数张小口在吮吸一般,后穴湿软,你顺畅的将整根食指探进去,来来回回抽插了不少次,确保他能承受更多后,又塞进一根手指。
陈登收了声,喘息变成了闷哼,不到实在受不了时就不出声。快感一波一波涌来,这种不像往常在书房,或是在寝室、在其他地方做爱时的感觉,那时你带着假阳,快感像咆哮的巨浪,他被狠狠拍打在岸边,连叫都叫不出来。现在这种反而更让他感到煎熬,像温水煮青蛙,理智被一点一点驱赶,他整个人像浸泡在快感里一样,根本没有多余的思绪想别的。
算算时间他该高潮了,他也确实如你所料。高潮时人其实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你看见陈登的
“元龙,”手指不间断的戳刺,内壁泛起一阵燥热,更猛烈的绞起你的手。你按住他的后脑,逼他低头和你接吻,吻的空隙间,你凑到他耳边低笑:“今天怎么这么想被操?嗯?……你猜……”
陈登的外衫在亲吻里揉得有些乱,他干脆脱下,把外衫展开,平铺在地上,腾了一片能容纳两人的地方。
他便贴你贴的更紧,还咬住你脖颈间一块皮肤细细的研磨,又断断续续的舔舐,这种带着稚气的亲吻让你想笑,你觉得陈登像口欲期还没过的小孩子。
你不轻不重的在他臀上抽了一下,他没想到你突然动手,急促的啊了一声,作埋怨状:“主公……好狠的心。”
偏生他还倒打一耙,非说是你心急,搞得你像是多饥渴难耐一样。
现在他倒闭口不言了,只偏过头,咬住自己那截手腕,隐忍的闷声喘着。
“现在又不说话了?嗯?”你熟门熟路的找到后穴那处略硬的地方,轻轻按下去,意料之内的收获了一声唇齿间的呻吟。
后穴被你肆意狎弄着,他一次次被拍上浪头,又一次次干涸在地,到最后他不得不捂住自己的嘴,发出些模糊的泣音。
“主公,好心急啊。”他调侃你。
你偏头,就能看见他脸颊那片潮红,再往下是他湿润的眼睫、绯红的唇,三月的春风旖旎起来,你们心照不宣的察觉到了气氛在一点一点的升温。
“说、说什么……”他略显狼狈,却依旧笑着:“我说,晚生对主公有孺慕之意,嗯……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你只笑笑不说话。
这些话多半是无意识时喃喃出口的,他被伺候的舒服得很,搭在你肩上的手都爽的微微颤抖,指尖的幅度像蝴蝶扇动翅膀,带起情欲的浪潮。
说出的话像恶魔的低语,你几乎立时感受到掌下的皮肤紧绷起来,他好像才意识到野外宣淫是多么下流的事,他前半生从未想过自己还会如此,他是不守规矩,是旁若无人,但也没到这种地步。
陈登的里衣雪白,你伸手,一点一点的从衣襟处探进,掌下的皮肤温暖而细腻,你施力,压着他倒在这片芦苇埋没处。
陈登湿的很快,淫液汩汩的流出来,把你的手都浸的湿淋淋的。你抽出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臀:“抬高点。”
你轻轻扣住他的下颌,陈登被迫偏过头,看见高高的芦苇淹没他们,他们是芦苇荡里偷情的野鸳鸯。
“呜……不要了,主公……”
一般来说陈登高潮得快,他不大耐得住过于激烈的性事,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法子对他来说刚刚好,你今天本没有其他打算,只是气氛到了不来一场性爱都说不过去,这才按着他来了一回让他舒快舒快。
“你猜,会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在这里?”
他身上的衣物被揉乱,白衣,黑发,湖绿的眼,和那颗蛰人眼球的贪嘴痣。你轻轻咬了下他的喉结,算作他开玩笑的惩罚。
你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做过了,他身子不大好,再加上你近来又忙,没时间做这些,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惦念这些的不只有你,还有陈登——他素来不太表现出对性事的热衷,想来还是有些世家公子的骄矜,平常总是半推半就着才肯弄这些,可今日你竟隐约察觉他的配合,无论是有意献上的吻,还是主动铺开在地的外衫。
你陷在一阵稻禾清风中,沉溺在这场春日相吻中,短暂地放任自己,不想醒来。
最后还是陈登推开的你,他脸色红了一片,约莫都是缺氧造成的,他偏开头,伏在你肩上平复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