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大摇大摆离开教室,只留下一个教室的同学,气氛久久地凝滞,有的人继续麻木地念经,有的人则是气愤今天的早饭没有了,还有的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开始窃窃私语。
陈沉舒了一口气,实际上大家都低着头无人关注他的动态。
好不容易挨到早读结束,一群人又排着队前往操场,陈沉本来准备趁乱去上个厕所,没想到前面的那个男学生竟然开始点人数,这管的也太严格了。
“咳咳咳,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陈校长,大家入学已
陈沉本来以为他们会排队去吃早饭,没想到他还是太天真了。
他无法只能跟着一众人前往操场。
他一边说还一边拿戒尺敲击着讲台发出刺耳的声响,那声音叫人觉得很不舒服,陈沉注意到周围有几个学生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就像是曾经被狠狠地教训过一样。
这里的老师怎么跟统治者似的,还有那个宿管阿姨,也不是说老师就必须服务于学生,但是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过分嚣张了,陈沉有点不理解。
他的下床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回寝室吗?不应该啊,按照这里严格的管理制度,学生应该不允许夜不归宿吧,铺盖也都在,也不像是退学了或者什么突发的情况。
那铁网该不会还连着220v的高压电吧?陈沉有点担心,这看着不像是学校倒像是关押有什么疾病的人群的……精神病院?
这都是什么脑残言论,陈沉把那小册子合上放在一边,但身边不同声音念出来的话也却不绝于耳,而且念的声音越来越大。
“同性恋是精神疾病,是罪恶,是万恶之源,是传播各种疾病的根本……”
目光不经意地扫视一圈,依旧没有蒋嘉年的身影,他有点怀疑那个唯二消失不见的人就是蒋嘉年,不过他也不太确定,随便找了两个中的一个位置坐下,没有人发出异样。
陈沉低眸翕动唇瓣做出和周围人一样念经的样子,那汉子拧着眉毛走到讲台上面:“没吃饭吗?都给我读大声点,没力气就站起来读!一个个坐着都快要读睡着了……不仅要读,更要把这些刻进你们的脑子里面!”
说是操场,其实也是用水泥浇筑的一块露天的场地,连塑胶跑道都没有,而且操场一边就是学校的围墙,上面的碎玻璃渣密密麻麻闪着寒光,细看之下,围墙的外面还有一层细密的铁丝网。
坐下来之后陈沉又察觉到一个异样,此刻教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但是并没有女生!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一个肌肉虬结的汉子大摇大摆走进来,手里拿着个教鞭一样的东西,鹰隼一般的眼睛把教室里的学生扫视一遍,那冷冰冰的眼神似乎是在看待宰的猪羊。
排在前面的人点了一下人数然后睁的队伍就开始动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走向不远处的教学楼。
陈沉暗暗记下异常情况,现在洗漱已经来不及了,他便默默跟在室友身后出了宿舍大门,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并不怎么说话。
难道蒋嘉年这家伙读的是男校,没有女生?
与整体性,整理好之后还要确保与周围的人的统一,陈沉在一旁看得暗暗称奇,他看了一下有两块干的毛巾其他的都是其他人今早用过的,已经湿了。
细细观察围墙的角落还有教学楼的墙壁以及宿舍楼各种建筑的四周都有摄像头,校园里面几乎处于监控全面覆盖之下,还真是全副武装。
不过接下来那大汉说的话更令他吃惊:“昨天226的蒋嘉年试图逃出去,不服从学校的管教并且在出逃的时候还打伤了学校的好几个警卫人员,今天的早饭取消,早读结束之后去操场集合你们都必须过来观摩不服管教的学生的下场,以儆效尤!”
如果蒋嘉年上的是这种管理严格的大家必须寄宿封闭管理的学校,那女学生应该也是和男学生一样排着一溜儿的长队进入教室,但现在教室里面已经几乎坐满,在没有像大学那样分专业,遇到很极端的专业的情况下,一个教室的男女比例应该是差不多的。
陈沉想要套点信息奈何根本无从下手,他排在人群中,好在他们一个寝室的都是同班的学生,跟着一起走就是了。
陈沉大胆揣测,此时此刻已经有不少学生开始早读,他看了一下桌肚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书,只有一本像是自己打印装订的小册子,翻开薄薄的纸张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正好此刻旁人的朗读声也钻进他的耳朵里面:
宿舍外面就是一块用水泥浇筑的地面光秃秃的还不是很平整,这里到处看起来都是旧旧的,今天似乎有点起雾,早上本来就不亮的天色此刻显得更加灰蒙蒙的。
一路无声地爬上四楼,到了某间教室大家鱼贯而入,陈沉慢慢就走到了队伍的早末端,等到进去的时候又只剩下两个位置。
陈沉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不是,这究竟是什么学校啊?是他认识的蒋嘉年吗?他为啥要从学校里面跑出去啊?翻墙去网吧打游戏吗?怎么还打人了?这种事情为啥还要让学生观摩啊?杀鸡儆猴?好奇怪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