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起身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身影,这才呼出一口气。看来他昨晚一夜情的对象已经走了。
曹操顺着许攸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偏僻的角落里,一个男人坐在那独自喝着闷酒。昏暗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勉强能让人看清他的容貌,确实长得不赖。
“惩罚?你说那个大冒险啊?明天再说吧,我不赖账。”
算了,还不是自己造的。曹操安慰着自己,勉强穿上了衣服。正打算收拾一下离开的时候,沙发缝里的一张名片吸引了他的目光。
酒精迅速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无论是物理上还是心理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暧昧的氛围迅速在两人周围渲染开,狭窄的角落,昏暗的灯光以及因酒精而燥热的身体,在这一时刻都变成了情欲的催化剂,不知道是谁先开口说了一句:“换个地方。”
“这可不行!我都帮你想好了,你看见那个角落里的帅哥了吗?去找他搭讪,能聊上十分钟算你过关。”
曹操勉强保持着直立,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摇晃,定神片刻,向那个角落走去。
许攸还在喝,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催促曹操赶紧行动,张邈给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剩下几个人都表示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人抬起眼睛扫了眼曹操身后的那波人,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来了兴致,叫酒保又上了瓶酒。
宕机了半天的大脑在愣神过后,终于恢复了清明,曹操顾不上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略大声地骂了句和他的尾字一样的脏话,又害怕被听见似的捂住嘴。
袁绍,从他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和他玩耍的伙伴,他们几乎是一起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但一切都终止在他的十三岁,那年他随父亲从雒阳搬回了老家谯县,后来他又在许昌念了大学,毕业后就一直留在那里,直到一年前工作调动他才再次辗转回到了雒阳。刚搬家那阵他们似乎有过几次联系,但后来也就断了音信,一晃眼已经十七年了。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最后两人都疲惫地瘫在床上,沉睡过去。
经典的酒店装潢,他赤裸的身体,身下凌乱的床单以及明显有第二个人睡过的痕迹的床铺……似乎一切都在昭示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此时的曹操还是有些迷糊。
事情走向当然是不顺利的,曹操才开口打了个招呼就被那人怼了回来。他有些无奈,回头向许攸他们摊了摊手,但看好戏上头的那些家伙哪管这些,还是一个劲儿地催他。
“袁绍……”曹操嘴边反复琢磨着,突然间,这个名字好似打开了一个缺口,童年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排山倒海地向他涌来:这不是他发小的名字吗?
————————
“可以啊,你把这酒喝了,我就和你聊会儿。”
曹操弯腰将那张名片抽了出来,若无其事地翻看了下,嘴里嘟囔着:“首席运营官,职位不小啊……袁绍……这名字怎么那么熟……好像在哪听过……”
酒精让曹操的思维开始变得混乱,他摇了摇头,用手在脸上搓了一把,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再次站起身来,说:“行吧……不过说好了啊,聊完就放我走。”
曹操被酒精和欲望掌控着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知道现在和他做爱的不是女人,他把那人翻过身,用沾满精液的手简单给那人的后穴扩张了下,就迫不及待地顶了进去,身下人半难耐半快活的闷哼和呻吟激励着曹操,开始大力抽插起来。
曹操把人推倒在床上,快速给自己和对方衣物全部除掉,再强硬地吻向对方,还将两人早已挺立的欲望一起握住,快速撸动着,直到他们两个双双射精。
曹操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他费力地睁开眼睛,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打量着周身的环境。感觉不像在家里……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为了能早点回家,曹操只好硬着头皮应下,反正都喝那么多了,干脆摆烂到底。当然,曹操还有点小私心,他觉得眼前这人有点莫名的熟悉,所以也没太抗拒这个提议。
曹操瞥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才七点……那人起的可真够早的。他慢悠悠地去洗了把脸,回来拿起被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抖了抖,嗬,一股子酒味儿。
曹操已经早把许攸张邈他们遗忘到脑后了,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和眼前这个男人上床。
曹操没法,只好拿出不要脸不要皮的精神,在那人旁边坐下,说道:“那个,朋友,我们在玩大冒险呢,就当帮个忙,好吧?”
到了酒店,两个人已经急不可耐地扒着对方的衣服,交换着夹杂酒精味道的吻,跌跌撞撞地走到床前。两人的下体摩擦在一起,勾起愈发过火的欲望,逼得他们彼此发出难耐的喘息。
不会真的是那个袁绍吧?怪不得他昨晚就觉得眼熟……昨晚的模糊记忆在
又是一瓶酒下肚,这下不想醉也得醉了。醉酒的曹操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稀里糊涂说了一堆,那人只是简单应着,只一味地给自己灌酒,喝到最后也有些醉意,竟和曹操讲东讲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