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唇角噙着笑意,没再多问。车子开回部队,陆聿把姜念送到家属楼,将绣架搬到三楼放好,这才下楼去还车,姜念回到屋里坐着歇了会,身上总觉得不太舒服。“姜念,你在家吗?”外面传来敲门声,姜念揉了揉腰,起身走到门外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田麦和她两个女儿,田麦手里拿着一罐子咸菜:“我来串串门,看看你。”姜念笑道:“进来坐。”田麦带着两个女儿走进来,让她们两坐在板凳上,姜念从桌子上取了几颗糖和饼干放在桌上,对邝秀和邝倩道:“到姜婶子这不用拘禁,这是姜婶子给你们吃的。”邝倩先是看了眼姜念,再看向田麦,田麦说:“姜婶子给你们拿的就吃吧。”邝秀绞着手指一直没拿,听了田麦的话也始终低着头,邝倩相对好一点,说了一声谢谢姜婶子,先是拿了一颗糖剥开递给邝秀,说:“姐,吃糖。”邝秀这才伸手指拿上,于是邝倩又拿了一颗糖剥开自己吃。姜念秀眉几不可察的蹙了下,感觉邝秀这孩子有点不太对劲,这样将来不论是出去工作还是嫁人,都是要吃亏的,这孩子的性子怕是跟她们家老太太脱不了干系。田麦说:“这是我腌的豇豆和辣椒,配着玉米饼可香了,你别嫌弃。”姜念笑道:“怎么会嫌弃,我家里正好没菜呢,我还得谢谢田嫂子呢。”邝倩又拿了个饼干掰开给了邝秀一半,邝秀摇摇头,一直没有接。田麦似乎习惯了邝秀这样,觉得没什么,姜念问道:“田嫂子,两个孩子晚上跟你婆婆睡呢?”提到老太太田麦就没好气:“家里就两个房间,肯定得跟她睡,要不是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早想把她赶回老家去了,跟我们住的这些年,我在家里就没顺心过,天天骂我不生儿子,就她那德行,谁家儿子敢进我肚子里?”姜念险些被田麦的话逗笑。她看了眼邝秀,有心多问,又觉得’是什么意思了。他在用行动告诉她,他很行。姜念觉得自己结婚才两天就已经纵谷欠过度了,这会觉得浑身疲惫,哪哪都不舒服,在打了几个喷嚏后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直到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传来哄笑声,姜念听见陆聿说:“把水端过来。”“陆团长,嫂子还睡着呢?”“陆团长,你行啊!”有陈尧的声音,还有她没听过的。姜念:……就听陆聿说了一句:“她今天走累了。”姜念:……说谎话的狗男人。屋里没开灯,好在有月光照进窗户,能看到一点亮光,姜念艰难的翻起身,这不动不要紧,一动就觉得不对劲了,浑身骨头不舒服不说,尤其那个地方不舒服的疼。她躺在床上缓了缓,这才缓慢的起身挑了一件高领毛衣穿上打算出去,她可不想在陆聿的战友第一次来家里吃饭就赖在床上不起,把头发梳了下,这才开门出去。
外面坐了好几个人,她只认识顾时州和陈尧,还有三个人没见过,几个人听见开门声,皆是转头看向站在屋门口抓着门边的姜念,穿着栀子色的高领毛衣,长裤,毛衣贴身,勾勒着腰肢纤细,两条腿也是细细的,他们觉得,陆团长一手都能拧断嫂子的小腿。姜念皮肤白,即使在暖黄的灯泡下还是雪白好看。她扎着丸子头,因为刚睡醒,眼睫还有些毛茸茸的,莫名的给人一种软乎乎的好欺负的错觉,顾时州颔首,冲姜念道:“弟妹。”说完便垂下眸看向别的地方。其他几个人也反应过来,齐刷刷的喊了声嫂子,姜念笑道:“你们好。”她嗓子有些干哑,有点疼,不太舒服。陈尧说:“嫂子,你能给我们做道菜吗?我可是把你的手艺都吹出去了,说你做的菜比国营饭店的还好吃,味道顶好,大家今天过来都想尝尝嫂子的手艺。”姜念笑道:“没问题。”既然陈尧都这么说了,她要是不做个菜都觉得不好意思了。陆聿看见她出来,目光在那张有些疲惫苍白的小脸上略过,低声询问:“行不行?”姜念忽然嘴瓢了下,抬眼看他:“你行不行?”陆聿眉峰微挑了一下,唇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可以再试试。”姜念:……她就是嘴欠!去洗澡间洗漱好,姜念就去厨房了,陈尧几个在外面湖天海地聊天,姜念看到墙上挂着的围裙,想到前面那会,脸上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红色又浮上来,她抿了抿唇,正想伸手取围裙就被陆聿阻止了:“别围了,就这样。”姜念皱了下眉:“油会溅在衣服上。”陆聿道:“我给你洗干净,明天再给你换个围裙。”姜念不明白陆聿什么意思,但见他极少会在干涉她的事情上坚持,便顺了他的意,陆聿看了眼墙上的围裙,转身将它收起来,只有他自己知道,姜念穿这个围裙有多诱人。陆聿买的有土豆和鸡rou,她让陆聿切了几根辣子,做了一份大盘鸡,浓郁的香味沿着厨房溢出来,外面的陈尧就坐不住了,和几个人开始吆喝:“嫂子,你做的什么好吃的?”陆聿端着菜走出来,瞥了眼几人:“待会就知道了。”陈尧碰了碰顾时州的手臂:“顾政委,这味香不香?”顾时州笑了下:“嗯。”之前在信里凌老师就提过一句,说姜念的糕点做的很好吃,他那时就知道她厨艺或许会很好,今日一见,果然和猜想的一样,顾时州坐在靠厨房的这边,转头就能看见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姜念个子娇小,在锅前掌勺,陆聿在旁边帮她搭手。晚饭很快做好了,一桌子菜,只有中间那盘大盘鸡是姜念做的。陈尧从旁边拿了一瓶白酒过来,说:“陆团长,顾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