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什么狗啊?”
逸风一时沉默,喝了一口酒,看向别处。陈晗看着他,觉得自己并没说谎,也想不出自己做过什么,让他记恨成这样。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在这座城市生活。我跟你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以前可能是我太冲动,”逸风缓缓地说:“但今后的时间还很长。你这一年也一直没有新的对象不是吗?如果你想重新开始,我不介意。”
陈晗说:“没有啊。不是你约我来的吗?”
陈晗午休时接了个电话,对面是个低沉的声音:“晚上见一面吧。”
“没有啊,不是你甩的我吗?”
陈晗坐下,问:“你不热啊?”逸风没理他。略显尴尬地聊了两句,才知道逸风刚调职到这座城市。陈晗只是点着头,其实根本连他毕业去干嘛了都不知道。
虽然对花里胡哨的饰品不感兴趣,陈晗确实很中意李瑜的这颗舌钉。自己也说不上理由,会不会是因为这是专为了他而打的?无所谓了,被戴着舌钉的狗口交,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接吻的话又如何呢?
“配你正合适!”
“陈晗,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陈晗站起身,去洗澡之前,又忍不住伸手捏着李瑜的舌尖,玩弄那颗舌钉。李瑜晕乎乎地配合着他,张大了嘴伸出舌头。
“养狗?”
逸风投来的目光包含某种决心,确实一年未见,看起来多了些成熟的魅力。像他这样的人,大概少有如此主动的时刻吧。
话音未落,逸风手里的酒就全泼到陈晗脸上。陈晗闭上双眼,逸风不顾他漂亮的体面,也不顾周围人的视线了,怒极反笑:“陈晗,你有什么好得意?像你这样,连完整的人都不算。你的内心当中有着空洞,你知道吗?所以不管得到多少,你到最后都只会是一无所有。”
也不该知道,分手后陈晗就被他拉黑了。直到现在,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仍然满怀仇恨。但酒过三巡,逸风开始目光闪烁,忽然问:“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陈晗走后,逸风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不知道想着什么。
陈晗说:“哪位?”
陈晗想了想,说:“杂种。”
正因这样的自恋,听说院里有个叫陈晗的,心好像石头做的任谁也打不动,他就立刻来了兴趣。据逸风说,不论男女老少,世界上不可能有人不对他动心。然而追求的攻势刚刚展开,陈晗就同意了他。陈晗面对比自己还高的魁梧男子,确实犹豫了一下,但总感觉拒绝后会麻烦更多。
逸风笑着没说话,深吸一口气,看得出在努力遏制着怒火。问:“你最近干什么了?”
陈晗想了一会,才有头绪。大学同学周逸风,陈晗的前男友。哪来的这么多年?陈晗记得他们是去年才分手的。
逸风听着,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咬牙切齿地说道:“陈晗你不得好死。”
那个声音立刻就不再装了,激动道:“陈晗你怎么还没死?这么多年,我每天都想你快点去死。”
隔天,李瑜刚替陈晗口交完,如往常一样咽掉所有精液,又仔细地将射完的肉棒舔舐干净。
陈晗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那晚逸风说的话,眼前闪过这些年来交往过又分手的对象。自己什么也没做,就被人爱上,又被人记恨,偶尔还被人泼一脸酒。陈晗捏着李瑜的脸,扯了两下,李瑜有点困惑,但还
不管怎样,被他邀请还是去吧,不去一定会更加麻烦。约定的地点是高级酒店的酒吧,走进去远远地就看见逸风坐在那里,头发一丝不苟地打理过了,穿着看上去就很贵的风衣,气质不凡,很难不引人注意。在这样昏暗的室内,窗外是城市夜景,像在拍什么电影一样。
“你骂我,”陈晗说:“你好没素质啊。”
陈晗摘下眼镜,用纸巾擦着,笑道:“那是空洞吗?我只是没有多余的东西,你就是因为那些东西才痛苦的。如果不痛苦,为什么要见我?你应该也很想忘记我吧。做不到吗?”
交往之后,陈晗还是以老一套应对,就是那公式一般的恋爱流程。大概一学期后,逸风也像其他前任那样忍无可忍,向他提了分手。
接吻吗…陈晗又看了看李瑜的脸。那张幼稚的笨狗的脸,迷迷糊糊地伸着舌头,潮红的脸上还黏答答地挂着泪痕和口水,望向自己的时候,滑稽地挤出讨好的笑。接吻…陈晗想,还是饶了自己吧。
时隔一年多的聚会不欢而散。陈晗到家时,已经是零点过后。总感觉有点冷清,大概李瑜来敲过门,又走了吧。
“其实,”陈晗说:“也不是特别想。我最近过得挺好的。”
据说分手后逸风无比消沉,用了一段时间才走出情伤。陈晗完全不理解,分明他是被甩的那一方。怪不得上班时候总是腰酸背痛,原来一直有人在暗地里咒他去死。
回想起来,逸风人如其名,英俊潇洒,周身透露着一股大男子主义的气息。人也热情,追求者众多,坏就坏在是个自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