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想不起来我能得罪谁。”夏青雪低头苦苦思索,过了一会儿,她惊讶地抬起头注视着柯楠的眼睛,“除非是……”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除非是什么?”柯楠紧张地盯着她。“只是一种猜测,还是不说了,省得你心中有疙瘩。”“没事,我能有什么疙瘩?说吧!除非什么?”“除非是李娇妍。”“娇妍?”柯楠心里一惊,斩钉截铁地说:“怎么跟她扯上关系了?不可能是她!”夏青雪没想到柯楠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柯楠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度,便略带歉意地说:“你为什么会怀疑是她呢?”“我也没有证据,只是一种感觉。你想想,要说恨我的人在昌阳市也就只有她了,她有没有可能怕我抢走你而动了杀我的念头?”柯楠惊愕地望着夏青雪,轻轻摇头:“不至于吧,她不至于为我和你的事铤而走险。再说了,我觉得她不是这种人,我和她认识十多年了,她一直很善良,为人低调,只是有些内向而已,我觉得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夏青雪见柯楠这么坚决地认为不是李娇妍,也就不说话了,毕竟这只是自己的猜测,无凭无据的,的确不能乱怀疑人。夏青雪没想到,在他们谈完话后,柯楠心里一直无法放下她说的话,开始感到心里七上八下的。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难道,李娇妍真的是……但是他马上又否定了这种想法,李娇妍连杀只鸡都不敢,更别说杀人了。 失踪的大衣柯楠总觉得如果是有人推夏青雨下楼,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这个念头老在他心里盘旋,催促着他再去看看。第二天中午,柯楠抽空又去了金壁坊四号楼楼顶查看。这次柯楠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和任何一个细微的物件,他蹲下身仔细查看……终于,在贴着墙的砖缝里,一个很不起眼的物件落入了他的视线。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正巧有光线反射,根本就看不到这个深咖啡色的小东西。柯楠看清楚那不过是一枚纽扣时,有些失落,可转念一想,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重大发现吧?不应该放过任何一个线索。这么一想,他又振奋起来。砖缝很窄,根本没办法掏出那枚纽扣,幸好柯楠的钥匙串上有一个掏耳勺,忙乎了好几分钟,好不容易才把纽扣给抠出来了。他把纽扣上的泥土擦干净,仔细观察起来。原本不抱太大希望的他,在翻过来看纽扣的背面时,呆住了。圆圆的纽扣背面分隔120°扇形排列着三个字母,这个款式的纽扣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在纽约给李娇妍买的那件呢子大衣的纽扣就是这个款式,尤其令他印象深刻的是背面这三个字母。那件呢子大衣是他从纽约买回来的,在国内没有这样的衣服卖,更别说这种纽扣了。这个世上,发生这种巧合的概率能有多大?难道说……夏青雪说过的话再次冒了出来,他失魂落魄般地跌坐在地,不敢再往下想了。柯楠小心地把纽扣放进口袋里,心情万分沉重,没想到重大发现的背后竟然跟李娇妍有关。他一路走一路联想到已经很久没见李娇妍穿过那件呢子大衣了,脚下立时一顿,接着马上又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楼顶。柯楠火速赶回家,开门后鞋都没顾上脱就冲进了卧室,打开衣柜门一看,却发现李娇妍那件呢子大衣不见了。柯楠呆立在那儿,一时间五味杂陈。他走回客厅坐下来,突然看到茶几上有一封写给自己的信,他认出是李娇妍的字迹,连忙拿出信来看。信上写着:“柯楠,我走了,我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生活,我出去放松一段时间。放心,我不会自寻短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请你好好思索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如果实在无法再在一起生活了,我们就分开吧。经过这么多事,我的心也冷了,我不想再去强求什么了,我放你自由。至于补偿金的问题,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五十万元,毕竟我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将来生活会很艰难,除了钱我还能要求什么呢?而也只有钱才能让我继续活着了,我是个俗人,所以也只有钱才能让我怀着一点点希望苟且偷生了。再见,请不要找我,过一段时间我会联系你的。李娇妍,即日。”柯楠无力地放下信纸,感觉一切像在做梦,他万万没想到李娇妍会跟他来这一手,来个不辞而别。他急忙拨打她的手机,可手机关机了。柯楠突然感到有些焦虑,有些担心她会想不开,可茫茫人海,去哪儿找她呢?她的人缘并不太好,在昌阳市几乎没什么朋友,很可能已经离开了昌阳市。这样一想,柯楠便打电话给李娇妍的同事,她同事说她几天没来上班了,也没有辞职,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柯楠寻思她能去哪儿呢?难道她真的是畏罪潜逃?可她要逃为何不早点逃呢?柯楠百思不得其解。这时柯楠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通一听,是肖警官打来的。“你好,肖警官,有事吗?”“柯楠,好久没见了,我有些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什么事?你说吧。”“我们见面聊吧。”“好,在哪里?”半小时后,柯楠和肖警官在一个咖啡厅见面了。他们礼节性地握握手,坐定后,柯楠问道:“案子查得怎么样了?”“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所以今天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你想了解什么?”“这一段时间你在忙什么?”“我,我在查夏青雪的案子。”柯楠决定如实相告。“夏青雪的案子?我们早已经结案了,是自杀,你怎么还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呢?”≈lt;div style=”t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