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我呢这是。”谈川松手，帮他把姿势摆正确，“第一次，射出去就算成功。”
江无拘笑呵呵地退下了，翻翻手机，跟谈川说话：“原来你们家就是谈家，我以为只有个姓谭的，没往那儿想，文盲了。”
江无拘不自在地耸了下肩膀，把谈川往外拱拱：“别挨这么近，冲得难受。”
谈川也不解释，只问他：“跟你家里说了吗？一会儿我带你上山，该没信号了。”
气息包裹过来，有些压迫感，冲撞着形成对抗。说不清是什么味道，总之里面带着一丝清香，江无拘一瞬间还以为他们分化了，不然怎么能闻到这种类似于信息素的味道？
“你是忍不住嘴欠。”谈川揭穿他。
“你觉不觉得我俩的进度有些太快了。”江无拘早跟家里汇报完了，这会儿刚好收到回信，边看边瞎胡扯，“我是良家少男，先订婚才能跟你上床。”
他把护指上下套弄了两下，突然问：“这是你的吗？”
“走啊，给你卖了。”谈川压着书包还真就没放手。
“所以？”谈川看着箭矢飞出，果然连靶子的边儿都没挨上，却仍然鼓了鼓掌，就是有点敷衍，“你是被我撩到了么？”
谈川还穿着校服，大概是嫌热，把短袖卷到了肩膀上，拉弓的时候整条手臂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单薄的校服遮不住身体轮廓，看得江无拘脸不红但心跳。
“真看上了。”江无拘也没真扔，自个儿主动又套回去，拿了弓想学，“你刚才那样儿真他妈帅，教我一下。”
谈川领着他在院里穿行，边走边解释：“嗯。那天你帮着说话的oga是我家表亲，算是我表姐吧，她回来聊天的时候提了一句。正好咱俩一个班，我爷爷说得表示一下。”
谈川伸手一拿，带子缠在一起解不开，干脆一块儿背身上：“你想多了，前几天是想帮你，现在就是顺路，真顺路。”
不怪他大惊小怪，现在这种建筑已经很少了，规模大点儿的都成文物被保护起来了，谁还住这种宅子？
“那倔老头才不信呢。”江无拘逗老爷子，“您不得给我来个信物啥的，要不我们家老头又该抽我了，他那拐棍打人可疼。”
“我的，逗你呢。”谈川拦了他一下，学着他张嘴胡说，“怎么的，看上我了？”
谈川全神贯注，射出一箭后转了弓，这才回头看他：“公用的。”
“那我是该这么教么？”谈川揽过来，握着他两只手，形成了一个半怀抱的姿势。
谈川捏了他嘴一把：“先去跟我爷爷打个招呼，等会儿再欠。”
“好的铁a。”谈川拿起另一把弓，拉弓，满弦射出，狠狠剟中了红心。
“那翡翠你不是不要？”说是上山，其实是绕过一个坡到了靶场。谈川边聊边拿起一枚护指，往江无拘手上套了套：“试试大小。”
“射箭？”江无拘兴奋了，被谈川拉着手还不忘翡翠摆件的事儿，“那玩意儿几位数啊，真能给我买走了，不敢要，心领了……但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拿走。”老爷子豪迈挥手。
江无拘爱玩枪，城郊的靶场他常去，射箭是真没玩过，突然一看觉得有点小帅。
箭上的尾羽仍在微微颤动，彰显着无处释放的力量
“真慢。”江无拘把俩书包栓在一起，又解开，又系上，真诚道，“其实我家有司机，我就是觉得没必要，你老这么跟我走也不是事儿啊。”
再说了，一般只有老一辈人才住这种地方，看着气派，实际上什么都不方便。江无拘在他爷爷的老宅住过一段时间，光是那红木椅子就硌得他屁股蛋直疼。
真到地方的时候江无拘小愣了一下，这地儿偏得很，好处是面积足够大，就是看着有点压抑：“哥们儿你家大宅门啊？”
江无拘这张嘴能欠也能甜，给谈老爷子哄的倍儿高兴，一个劲儿夸他好。
老爷子乐在其中，回手一指就要把飘绿的摆件给他。江无拘一看可不敢拿，开了个玩笑准备撤退：“把您孙子赏我得了，下回我带他去我爷爷家玩。”
江无拘也不装了：“确实，所以你怎么表示一下？”
“那我跟你回家看看。”江无拘不信。
江无拘也是聊了半天才发现两家长辈认识，谈家家大业大的，倒说不上是朋友，撑死了顶多是生意上合作过，谈老爷子这是给他面子呢。
江无拘揪下来就扔。
“你有时候真挺黄暴的，不过撩小o应该有一手。”江无拘道。
“江家的小子啊，回头给你家那老头带个好。”谈老爷子说。
“哦！”江无拘有点受之有愧了，“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就是看他们烦。”
江无拘脸上铁骨铮铮，手上继续脱靶：“滚，老子是铁a。”
，有准备的学生已经开始为未来考虑了。谈川去办公室交完材料，江无拘已经拎着两个书包站门口等半天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