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已经很久了,玄枢无意识地想。
耳边是一片静谧,听不到一点声响,总让人有身处于无垠黑暗中的触觉,绝望而恐惧。
时间缓缓流过,坚定而真实。
他又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好似海枯石烂之时,他想,他应该去面对这个世界了
一一一一
虫历2597年,战争如同瘟疫般肆意蔓延开来,将整个世界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在这个被战火摧残的世界里,见不到人类的身影。只有不绝于耳的嘶吼声,弥漫着绝望和痛苦,经久不息地回荡着。
空气中是令人窒息的烧焦味道,那是焚烧过的rou类所散发出的恶臭,宛如无形的毒雾,无时无刻不侵蚀着人们的神经,牵扯着他们身体的每一个感官。这些痕迹犹如一道道伤疤,深深嵌入人心,成为无法抹去的痛苦记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百年后,这场战争戛然而止。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没人知道这场战争究竟因何而起,也无人知晓它为何会在一百年后突然销声匿迹,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但它所带来的苦难,永远留在了那片土地
玄枢就死于这场战争
他的一生那样平淡,出生,上学,参军,死亡
短短8个字就是他一生的涵盖
回想来,他的记忆似有一道割口,他已经记不清童年的事,只记得在战火中,一颗疾飞而来地弹片正中心脏。死之前,他只想问候发明战争的人祖宗十八辈。
而后,他的世界就此沉入黑暗。
兴许是老天善心大发,他死后的灵魂被引至一处深渊,有个看不清模样的人问他,你想回家吗?
当然,他如此说,但我已经死了。
不,那人回答的很快,下意识般,仿佛有什么在催促他。他又问:"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呢,只要忘掉之前的一切,你就可以以新生的姿态来到新的世界。"
为什么,玄枢问那个奇怪的人,他讨厌这一切,他之所以参加战争是因为,因为,因为什么?
他早就记不得了
那个人的视线终于落在他身上:100年时间,想清楚,到底是彻底死亡,还是去往新的世界。刚说完,这位奇怪的人就彻底消失不见了,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一一一
百年过去,不管出于何等心态,他选择了新生
开篇完
"听说了吗,皇太子来a大了"
″真的假的,我听上面的虫说太子的等级预估保底是a级雌虫,上次作战大败敌虫"
"欸,我还看了现场实拍,真t帅啊,一刀一个虫,就是可惜有面具遮着,看不到脸"
″听我雌父说,皇太子这次报的好像是机甲和格斗类″
″这不巧了,我正好在格斗类进修"
这样的声音在今天的a大显是如此平常
而谈活的中心,此刻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玄枢,一只a级雌虫,原服役于
俊美的黑发雄虫迈着步子走向尽头的一扇房门,这扇门已经闭合了超过18??小时,即使现在,阳光正快活地向每个角落散下光亮,这门也仍旧散发着″我不想开″这一讯息
雄虫无奈叹气,试探性地敲了敲门一一一
没有任何回应
又是这样,时倾心里这般想,嘴角扬起的细微弧度还是暴露了他,许是经历过太多这样的场景,他熟练的从脖子上拽出被串好的钥匙,一取,一插,一转,一气呵成
门开了,印入眼帘的是凌乱的房间,以及更加凌乱的一只虫,活生生睡成了"大"字
雄虫大步跨过门口可怜的衣物,一屁股坐在玄枢旁边
感到旁边明显多了个人,玄枢反倒接受良好,骨碌碌转了几圈,一下子蛄蛹到雄虫怀里
"殿下,该起床了"看着怀里耍起无赖的某只雌虫,时倾好气又好笑,一下捧起无赖雌虫的脸,俯身亲了上去
玄枢一瞬间清醒过来,唇上柔软的触感与对方身上的淡淡香气刺激着他,他好像喝了假酒,又变得晕晕乎乎
他微微抬头回应,顺从地露出优美的脖颈,还嫌不够般黏糊地搂住时倾,进一步加深这一吻,空气中回荡着暧昧的水声
这一吻足足持续了十分钟
时倾被不讲理的雌虫夺去了主权,红润的唇微张,此刻正诱人地低喘着,眼含春水,如魅魔般引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只能任他摆弄
"现在醒了吗,我的小祖宗"时倾开口,声音还带着些沙哑
玄枢慢了半拍,后知后觉,脸一瞬间红的跟桃子一样,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一句话,一个劲的你啊,我啊的说,对上时倾戏谑的眼,明白了对方的有意逗弄,干脆地闭了嘴
"过上几个月,你可就是成虫了"时倾意有所指,含笑望他,"到时候我就去送聘礼,收下了,你可就是我的虫了"
玄枢表面上还是一副鹌鹑模样,心里却早已波涛滚滚,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