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你明明陷入发情期,却没有信息素的味道,感到好奇而已。”
是吗……哦……这么说起来……过去也有不少人对此感到好奇来着……
弗雷德揉了揉太阳穴,没什么精神地回答道:“昙花。”
昙花,一种花期短、香味淡的花朵,变成信息素,出现的效果就是发情期短、平时没有味道,只有信息素彻底失控时候才爆发出冷冽的花香。作为oga的信息素于任何人而言都太过于方便了,正是因为一开始的先天优势,弗雷德才敢拖着这么多年也不找alpha,不过拖了太久,现在这些优势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噢……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他就该走了吧。走吧,赶紧走,本来就已经够难受了,还要应付外人。
奥尔菲斯一折腾,魔音暂时消失了,弗雷德再次闭上眼睛,想要眯一会儿,结果却感觉到身边沙发向下凹陷,多了一个人的重量。惊得他再次睁开眼看了过去。
奥尔菲斯不知在想什么选择坐在了他身边,手里拿着他掉在地上的抑制剂,用探究的眼神打量那个小小的针筒。
“……咳,奥尔菲斯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
奥尔菲斯收起了针筒,面对他时脸上立刻带起了笑。
“没什么,我看你一个oga待在无人的角落里挺危险的,想着什么也不做也好,留下来陪着你。”
“是吗。”
弗雷德避开了他的眼神,感觉心里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感,但他又只能压抑内心的期待。
一个alpha不可能对无关的oga展现出莫名的关心,或许在奥尔菲斯的里会出现纯洁的男女关系,但在这个尔虞我诈、欲望贪念化作的上流社会里,不可能会有人只是出于好意关心陌生人。
可能他只是想玩玩,玩玩,然后不会负责。他是个需要长久关照的麻烦oga,同时也代表着他在发情期会无比漫长、会比任何oga都要深陷于情欲。好多权贵人士就喜欢从中产阶级家庭出身的oga,因为她们大多保留贞操,还注射过一定剂量的抑制剂。当然就只是玩玩,当成一个玩具,一个消遣,养在外面,记起时玩玩,忘了就撇在一边,完全不顾及她们没有alpha的发情期会有多痛苦。
自己除了一张脸可以看以外,还有什么是拿的出手的。弗雷德需要一段健康的长久关系,他很清楚像奥尔菲斯这样的成功人士根本看不上他这样的oga。
这么想着,弗雷德抚摸着自己泛红、滚烫的面颊,想要起身,重新去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待着独自消化苦痛。
一件还带着体温,淡淡红酒味信息素的西装外套像一只白鸽那样轻轻盖在了他身上。
弗雷德呆了一会,反应过来时惊愕地抬头去看奥尔菲斯,发现这家伙百无聊赖地扶着下巴,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根本没在看他。
“奥尔菲斯先生……您这是……”
奥尔菲斯还是看着窗外的风景,对他的疑问都慢了半拍回答。
“嗯?噢,外套上有些信息素,想着你应该会需要。”
确实,alpha的信息素一靠近他,他就感到症状立马缓解了一些,但他帮助自己的方式有些过于绅士了,和弗雷德过去遇见的那些alpha都不太一样。
没有动手动脚、或者直接释放信息素,还为其名曰“我这是为了帮你”……似乎,奥尔菲斯真的只是普通地关心他而已。
终于安下心来的弗雷德闭上了眼睛,这一次他终于睡着了。他一闭上眼睛,奥尔菲斯的目光就立马从窗外的风景上移了过来,锁定在沉睡的他身上,像一条不怀好意的毒蛇那样吐着信子默默靠近了他。
作曲家披着纯白的外套。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铂金色发丝与纤长的睫毛在月光的照射下变成了月白色,通透泛着红晕的皮肤细腻白皙,被深红色的吸烟装大衣衬得更是肤如凝脂,露出的小半截脖颈上套着黑色皮质的颈圈,伴随着oga清浅地呼吸起伏,毫无防备地展示在了alpha面前,那么脆弱,那么易折……只要伸出双手,圈住那脆弱的脖颈,就能轻易掐死他。
乌鸦无声凝视着猎物,就那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静静坐在作曲家身边看着他……看着他……最后,奥尔菲斯终于移开了目光。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拖着一只皮箱,身心俱疲地站在人流涌动的英国街头,手里攥着一张揉皱了的单程火车票,望着似乎永无止境的前路,被伦敦不讲道理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
上一次的联谊会上他没能找到“下家”,家族还以为奥尔菲斯对他有意,于是欢欣鼓舞地等待着家的下一步动作,结果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了,对方再无任何表示。
原来他真的只是普通的路见不平而已……那天晚上奥尔菲斯守着弗雷德里克醒来,结果他一醒外套就被毫不客气地收走了,奥尔菲斯礼貌微笑了一下,拿着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虽然弗雷德里克总感觉哪里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