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末将就在这里问吧。”果然听到上次那个清泠动听的声音道:“将军请讲。”完颜彝垂眼看到一角冰绡般的裙裥,忙侧开了视线,恭敬地道:“请问……贵人,方才那位姑娘的父亲临终之时,可曾留下遗言?当日情形如何,还望贵人不吝相告。”屏后人不答反问道:“事过多年,将军问来做甚?”完颜彝道:“实不相瞒,末将与他原是一见如故的知己好友,若不能为他……末将实难心安。”屏后人淡淡道:“原来如此。其实也没有什么,那时我还小,又过去这么多年,早已记不得了。”完颜彝急道:“长……烦请贵人再想一想。”屏后人却笑道:“大逆之人,大逆之言,有什么可想的?我倒另有几句忠告,不知将军可肯垂听?”完颜彝不料她竟如此冷酷,心中大感失望,勉强道:“请赐教。”屏后人端起茶盏悠然抿了一口,闲淡地道:“将军遭遇飞来横祸,好容易才转危为安,如今正该是表露忠心、奋发仕进的时候,切不可再与罪臣攀扯交情。幸亏遇着的是我,若换作别有用心之人,你性命尚且难保,遑论功名?”完颜彝听了她一番高论,心中极是鄙夷,忖道:“我还以为她与大长公主一般仁厚,谁知这姑侄二人的品性竟判若云泥。”念及此,顿觉话不投机半句多,潦草一揖,敷衍着说句多谢,抬脚便要走。那宫人却叫住他笑道:“将军这就走了?”完颜彝面无表情:“不然呢?”宫人低声笑道:“我家姑娘从来不理外人是非的,今日既好言相劝,足见诚恳,将军若有它事倒还可求一求她。”完颜彝听得火起,只是讷于言辞,不知如何回怼,含怒侧首时瞟见旁桌,忽然想起方才之事,压着鄙薄之心走回屏前,正色道:“末将还有一言,劳贵人转呈天听——今西夏已亡,数月之后,蒙古必将南侵,望陛下早作准备。”≈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