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秘看着窗外Yin沉的天,心里也忍不住愁眉苦脸。
她觉得自己近来的工作正面临巨大挑战,因为老板心情不太好。
这倒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毕竟薛汶再完美也不过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以前他也有心情不好,甚至发火的时候,但向来是对事不对人,并且都能很快调整好情绪。
偏偏这次都快一周了,总裁办公室里的气压依旧低得吓人。
尽管薛汶没有因为个人情绪迁怒任何人,甚至日常处理公事时都收敛了表情,没有表现出太多异样,但作为秘书,沈秘无法避免要和薛汶打交道,对方身上低气压让她不自觉地也感到压力,以至于她只能加倍战战兢兢地干活,非必要绝不去打扰老板。
一门之隔的办公室里,薛汶猛地打了个喷嚏。
那晚的雨太大,他打了伞还是难免被淋到,加上车里的空调又开得低,几乎是隔天他就开始感冒。虽然症状不严重,但正好撞上了换季,病情拖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好全。
他放下手里的钢笔,闭着眼揉了揉山根,鼻子里又开始痒痒。
好不了的感冒本就让人心里烦躁,而这些症状也如同那一夜的后遗症,Yin魂不散地纠缠着rou体,反复提醒他到底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
“Cao。”薛汶压着声音骂了一句。他心乱如麻,烦得要命,已经很久没这么失态过了。
薛怀玉的脸和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见缝插针地在脑海中闪回,让他越发感到不安和焦虑。
薛汶一直是个口风很严的人,所有秘密传到他这儿都能直接烂在肚子里。但眼下的事和他本身密切太过关联,他没法置身事外。
他觉得自己迫切地需要宣泄。或者说,人总是需要宣泄的。
俗话怎么说来着?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
【晚上有空吗?喝酒。】
薛汶编辑好信息,点击发送。
那头很快就有了回复。
【少见啊,你竟然主动来约我。】
【来我家喝?】
该说段鸿声是真的会察言观色,仅仅凭借一条短信就能判断出薛汶主动找他不会只是平常喝酒,肯定是有心事,所以特意提出在家喝。
【好,我八点过去。】薛汶报了时间。
【我九点才能到家,有个饭局。不过我家大门密码你知道的,自便吧。】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段鸿声一个人住在寸土寸金的cbd附近,位于六十六楼的大平层独门独户,客厅偌大的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璀璨的夜景。
薛汶用密码开了门。
黑暗中来迎接他的是段鸿声养的那只白色缅因猫。猫咪的双眼在楼道灯光的映射下闪烁着油绿的光芒,它望着薛汶娇滴滴地叫了一声,主动凑上来蹭他的裤腿。
薛汶赶紧把门关上,客厅的灯也在门合拢的瞬间自动亮起来,他弯腰摸了摸猫脑袋,开口打了个招呼:“布布,好久不见。”
布布仿佛听懂了,回应似地“喵”了一声,然后挨着薛汶的脚一歪身子,就地躺倒,翻出肚皮。
看着眼前白花花、软乎乎的肚皮,薛汶迟疑一瞬后还是没经受住诱惑,手挪到猫肚子上挠了挠,结果下一秒就被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紧接着布布一脚蹬开他的手,迅速翻身站起来跑开了。
猫的心思总是难以琢磨,却实在架不住它毛绒绒的,又很会撒娇卖乖。
布布卧到了沙发上,白色的一大坨。在它的注视下,薛汶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酒,一边喝一边逗猫。
直到八点半刚过,门口再次响起电子锁开锁的动静。
段鸿声推开门,看见黏在薛汶身边没来迎接自己的猫,无语地笑了一下,然后对薛汶说:“等了多久?我已经尽量提早结束赶回来了。”
“公事更重要。”薛汶表示理解。
“你看看你,又讲这种客气话,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薛总,”段鸿声一边打趣薛汶一边解开领带,随手丢到沙发上,紧接着他走到酒柜前,拿出酒也给自己倒了杯,“说吧,又怎么了?让我这位知心好友给你开导开导。”
“段鸿声,你觉得我哪里值得喜欢?作为恋人的那种喜欢。”薛汶说着,浅浅喝了口杯里的酒,另一只手将手中的飞刀掷了出去。
伴随着“笃”的一声闷响,刀尖没入靶子,正中红心。
段鸿声的心也不由地跟着猛地跳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反问薛汶说:“到底发生什么?忽然问这些。”
这回薛汶顿了顿,直到差不多一分钟后才开口。他过滤掉那些绝对不能说的内容,跟段鸿声简单描述了一下自己和薛怀玉之间的问题。包括他觉得薛怀玉似乎对他有一丝非分之想这件事。
段鸿声在听完这大段的话后,意料之中地沉默了片刻,然后那人苦笑道:“我该谢谢你吗?你对我还真是放心。”
“我知道你的分寸。”薛汶伸手,主动和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