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去找立禾要点儿止血散吧。“
”嗯……“
豆大的烛光下,琉凌终于换下夜行衣,上面道道刀痕清晰可见,左肩和两腿间都留下了血渍,怕是不能再穿了。她盯着下身的血渍发呆,外面的争吵声转弱,琉凌决定明天还是要继续盯着东侧厢房,起码要把自己的匕首拿回来。
令雀回来了。
她身上sh哒哒的,头发随意散在身后,只披了一件罩衫长袍,衣带松散地吊在腰间,x前大片白皙敞露着,g0u壑或明或暗隐藏其间。
琉凌从各se花样儿的窗格间伸头张望,只看到回廊里道道层叠的y影,还有不定时穿过回廊手捧瓜果的侍nv。她怀着巨大的好奇,决心要找出这个从自己眼前消失的男人。
“啊刚才被树枝不小心划到了。”琉凌低头才发现k子侧边一道平整的裂痕,她不想解释就转移话题,”你不是带人盯着东厢房,怎么回来了?“
两兄弟对坐饮酒,交谈说话,但声乐嘈杂根本听不清。不过既然赤瑾已安排了人手在屋顶,想必也会留意对谈的内容。
一曲舞尽,里面传来了叫好声,y影处的男人径直走进屋内。琉凌跟着,从屋后绕到回廊间,透过四角花形的窗格,窥探室内的情况。
了?”同住的赤瑾投来怀疑的眼神。“衣服怎么裂开了?你受伤了?”
“主人可把我折腾坏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y的不行。抱着我g了好一阵子,最后又s了一大片,我嗓子都喊哑了。”她晃动腰肢,x前两团几乎要跳出来,“伺候他沐浴了才放我回来。哎呀,真是累si我了。”
歌乐盖过了脚步声,热闹的夜晚绝对藏得住一个主动隐身的人,琉凌在回廊间小步挪移,观察四周的变动,她总觉得他应该还在院内。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一副无yu无求样儿装给谁看……”令雀的嘲讽像刀,同样cha在琉凌背后。
琉凌倚着廊柱发呆,凝望院中一株玉兰。春日,树上早已绽开r白se的花朵,像朵朵出水芙蓉一样擎立在空中,托举着挺拔的、叫人仰望的生命。两人到来之前,主人住在这里,闲暇傍晚,琉凌经常蹲在院中一角,抬头观察这棵树,回想它花朵满枝又全无一点绿叶的样子,这份高傲常让琉凌赞赏。
“我明天还有任务,不奉陪了。”琉凌刷的站起来,快步走向内室。
屋顶上实在有些不合适,月光流转,稍有不慎会暴露位置,恐怕此刻已经被男人发现了。
“还说我呢。呵反正你没有这待遇,就自暴自弃去g引老姜呗。说是什么指点功夫,哼别以为我没看见过你捧着他ji8卖力的sao样。”令雀的声音冷下来,酝酿着更寒冷的暴风雪砸向赤瑾。
琉凌再抬头的时候,屋里已经换了几首曲子。她不安地发现,那男人又不见了。
赤瑾始终没有要回内室休息的意思,琉凌坐不住了终于开口:“我先去整理一下,你也……”
“嗯……”
琉凌识趣地在她推门进来的瞬间闭上嘴。
“没办法,谁让主人就是不要你呢。你这个从妓院里捡回来的b1a0子,不知道之前被玩过几轮,呵就算脱光了掰开大腿求他,他都瞧不上你。”令雀甩弄头发,对赤瑾下判词。
“那边送了几个姑娘进去闹到半夜,这会儿消停了,她们在那看着呢。”赤瑾拎起琉凌左肩一块不显眼的w渍,“你身上深se这块yy的,这是血吧?”
“当然有任务。我们可不像有些贱货,为了爬上主人的床无所不用其极,你下面早就烂得不成样子了吧。“赤瑾要用最难听的话ch0u打在令雀身上,”什么放你回来,他就是爽完了把你打发了罢了。”
“别动。”身t以同样的姿势被控制,他把琉凌圈在怀里,一只手轻抚过她的侧腰。
“喔,你们都在啊?”令雀扫了一眼,对着空气招呼一句。
微微起风,云层散去,三片花瓣从高处坠落,跌到地上。相b其他春日红粉,玉兰的花瓣格外厚重,落下时也没有随风飘荡的轻盈,反而显得有些钝感,仿佛能听到”噗“一声坠地的声音。月光洒在花瓣上,卷曲的形状像三只小船,要乘着这道银光流向什么地方去。
室内歌舞升平,夹杂着笑声和银器碰撞的响声,门内门外进出送酒水点心的侍从络绎不绝。琉凌虽和二皇子打过几次照面,但几乎从没见过他清醒的样子,总是在微醺和烂醉之间。她很怀疑,这两位皇子结伴巡游,究竟是谁更有话语权。
“欸你们没去出任务啊?”令雀像是刚认出眼前的人,对着两人似笑非笑。
他侧身站在屋舍y影处,琉凌不远不近地隐身在一旁。她看见赤瑾安排的人手躲在树冠和房顶上,正盯着屋里的动静。
“没事儿,我去包扎一下就好了。”琉凌没有受伤,但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用匕首刺到了什么东西,想必是那男人的血。
一片薄云遮住了月亮,琉凌缓步跟踪男人从正厅走来东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