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我之间那个字被戚成岁念得含糊不清,但桑榆听到了,也听清了,他以一种惊恐的视线回望着戚成岁,好像这么多年过去,对方终于疯了一样。
?“说完了吗?”戚成岁捂着脸问。
?他的视线控制不住落在桑榆的身上,跟刮骨刀一样,带着贪婪,像是注视着主动往笼子里爬的宠物。
?桑榆:“啊?”
?我的错主要是我相信了你这个狗逼,桑榆默默把后半句咽下去。
?譬如曾经,譬如此刻,戚成岁有一瞬间几乎相信了命运对他还是垂怜的,又让这个人出现在了他身旁。
?桑榆脚挪动了一步。
?桑榆有一瞬间是真的想听听戚成岁要说什的的,直到这时候他才发觉,戚成岁真的很会拿捏他。但无论如何,他总该有几分长进,戚成岁总不能真把他敲骨吸髓。
他唯一一次试图和戚成岁交换情感,赔的血本无归,还担上了二百五十万的巨额债务,那可是二百五十万啊!
?他又强调了一遍,“不要。”
?可戚成岁接下来的话证明桑榆还是把他下限想得太低了。?
?说完之后,桑榆恨不能掐了自己的舌头,说了要跟戚成岁划清界限的,划清界限就是要断绝一切往来。况且他穷的啷当响,除了这条命还有什么可给戚成岁利用的呢?
?戚成岁好像恢复正常了,桑榆叹了口气,上前两步弯下腰去翻那个抽屉。
他想要的是什么来着,他望着桑榆冷淡的脸,茫然了一瞬。
?戚成岁眉压下来,有几分可怖,却道,“桑榆,我疼。”
戚成岁指了指办公桌下层的抽屉,“那里有冷敷的药,给我拿出来,我等会还有一个会要开。”
?桑榆点头如啄米。
?“你不是不信任我吗?我们去国外结婚,然后在国内办意定监护,我去做财产公示,这样我所有的东西你都能拥有,你也不用再上班了,我们可以每天都在——”
那背脊紧紧绷着,弯起的饱满弧度越发似满发的弓,比之所有称得上诱惑的事物都更加具有吸引力。戚成岁感觉喉咙有些干渴发痒,该啜饮点什么才好。
?相安无事,戚成岁用牙齿碾碎了这几个字,相安无事?怎么可能呢?他有点后悔当初那么轻易就放开桑榆了。
?戚成岁脸上挂着的笑隐隐有几分莫名的意味,“找到了吗?嗯,那个先不急,我们先来说说交易的事。”
戚成岁伸出手臂勒住了桑榆的身体,念念有词道,“骗我都不愿意?桑榆,你变得好抠门啊,你怎么能一点甜头都不给我呢?给我点好吧,不
?戚成岁不太满意桑榆的表情和态度,他话音带着冰冷的黏腻,“怎么,不想吗?”
?“不要。”桑榆开口打断戚成岁。
?不是他不骗戚成岁,而是他不觉得和恶魔做交易能不把自己赔进去。
他张了张嘴,讷讷道,“那,对不起?”虽然不是我的错。
?“脸疼。”戚成岁松开了手,那半边脸已经通红一片,看起来很吓人,尤其是他半边脸还带着昨天桑榆揍的乌青。
?他好像笃定桑榆不会拒绝。
?对了,想起来了,他想让桑榆向以前那样,对他那样好,而不简单只是为了治好他的身体。
?戚成岁垂眸扫过那副手铐,一时间想起了别的东西,他重新握起桑榆的手指,有些兴奋也有些憧憬道,“桑榆,我们结婚好不好?”
?桑榆正找东西找得满头大汗呢,闻言下意识道,“什么交易。”
?青红交错,像纠结在一起的青红丝,桑榆不喜欢青红丝。
?听着戚的口风,好像他道歉了就会放他走一样。
?戚成岁低敛着眉,似乎温顺了一些,但依旧是命令的语气,“过来。”
?桑榆走到离门口一步远的时候,走不动了。戚成岁从后面拦住了他的腰,同时往后一带,他就被束缚住了。
?桑榆抬脚往外走去,同时反问他,“你很希望我骗你吗?”
?东西压根就没在那个抽屉里,桑榆转过身来警惕地盯着戚成岁。
?戚成岁如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情绪瞬间下落下来,“这么着急说不要,你甚至都没想过我们在一起以后,我会放了你吗?你连骗骗我都不愿意?”
?“你不想……我吗?嗯?你之前不是很开心的吗?”
?戚成岁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彩,话音飘渺地仿佛来自天外,“桑榆,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怎么样?”
?虽然桑榆不是很聪明,又很傻,但他开始享受甚至怀念起那种完全可以掌控一种事物的感觉,桑榆又总是刚好出现在他的身边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不多也不少。
?太靠下了,桑榆不得不弯下腰,收在裤腰里的衬衫于是有几分往外滑的趋势,丝滑的布料如同夏日的湖,盛着粼粼的光。
?桑榆的脑子自从高考后从来没转这么快过。首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