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我在这里遇到了谁,居然是我的甜心!”砂金看到了坐在赌桌上的矢车菊,“我记得你不喜欢来这里。”
“梭哈。”矢车菊看起来无所谓的选择了加注到最大,对方自然也不客气的选择了梭哈。
矢车菊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砂金则是坐在座位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怎么可能?!她出千!!”对面的男人似乎很惊讶矢车菊会赢,已经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站起来疯狂地喊叫,若不是有人拦着,估计已经要冲过来打人了。
他们之间看似毫无关联,和矢车菊貌似也没什么联系,基本上足够让其他人忘掉他们的晋升贵人是谁了。好在砂金的脑子足够好用,稍微回想一下还是能回想起来的。他有理由怀疑,只要矢车菊松口,就算是把现在的石心十人都做掉,矢车菊和她选出来的人也不会让战略投资部垮台。
这样就好。
砂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矢车菊的话打断了,“而是什么亲爱的?说说吧,或许我能跟你说些什么。”
距离矢车菊和公司签的十年劳动合同就差两年了,直到现在矢车菊都没有松口的迹象,或许钻石也要重新挑选可能的继任者了。当然,钻石亲手做局让矢车菊再签一个十年的卖身契也是有可能的。
赌桌上常说的一句话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当然,高超的技巧也算是实力的一种。
庄家通吃,推牌重开。
话音落下,砂金也走进浴室内关上了门。他背靠着浴室门叹了口气,说的是啊,他们从来都是一类人。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卑劣者,矢车菊绝不允许自己被裹挟,而他也是一个隐秘的追逐着死亡的赌徒。
“真是有够可笑的,我苦恼的东西居然不是什么项目,而是……”
他顺势坐到了矢车菊身边,看着赌桌,“居然是沙蟹,看来我这次的运气足够好,可以看到甜心大杀四方了。”
“胜负已分,矢车菊小姐胜。”庄家宣布了赌局的结果,“按照赌约,苏齐先生您的所有资产只够作为本金,接下来您还将背负所有资产三倍的负债,不知您准备耗时多长时间还清这些债务?”
砂金终于看的满意了,走到矢车菊身后把她那只拍了脸的
砂金抬起手在嘴前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会安静。不过砂金可不是那种被吓唬一下就会退缩的人,他伸手搂住矢车菊的纤纤细腰,把自己以一种扭曲的姿势靠在矢车菊身上,看着她玩牌。
砂金从沙发上站起,走到了落地镜前,他仔细打量着镜子中光裸的自己。明明与往常一般无二,明明多的是人想要当他的床伴情人,但他却一直入不了矢车菊的眼。
所有的牌翻开,矢车菊手里的是同花大顺,对方手里也是一副方片同花顺。按照沙蟹的规矩,同花顺中黑桃同花顺也叫同花大顺,是最大的赢法。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苏齐看起来并不服气,但是赌场的安保人员还是很给力的,一个被酒色掏空的富家子弟自然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而且还说露馅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矢车菊走过去,苏齐已经被按着跪到了地上,她伸手拍了拍苏齐的那张脸,“放心,我这个人很仁慈的,一定会为你找一个不错的主人。”
砂金转身看到裹着浴巾出来的矢车菊,挑了挑眉,“我在苦恼怎么获得你的芳心。”
“加注。”跟矢车菊玩牌的是一个男性,砂金不能算得上认识,只能说看着有些面熟。看着对面信誓旦旦的模样,砂金意外的挑了挑眉,难不成对面真的有什么好牌?
庄家发了第四张牌,矢车菊翻起一角看了一下,靠在她身上的砂金自然也看到了,如果第五张牌运气好的话,矢车菊要同花大顺了。
手提拔的人。
说起来,矢车菊也三十岁了。湛蓝星上的人普遍年龄都不高,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手段,矢车菊甚至有可能走在钻石前面。说起来,明明他才是矢车菊在寰宇中在公司内活下去的恩人,怎么矢车菊就对他这么冷淡呢?
砂金的眼睛很好使,他看到了庄家切来的牌底色不像是黑桃,而等到矢车菊拿到的时候已经成了黑桃10。他终于坐直了身体非常意外的看着矢车菊,这明显是和庄家联手的杀黑,他有些好奇对方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要被矢车菊和庄家联手搞。
这样的他,这样的他们。
“那我就没办法跟你说些什么了。”矢车菊坐回床上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毕竟爱情是最无用的感情,我才不会让这种东西裹挟我。砂金,你明知道的,我们从来都是一类人。”
矢车菊手里握着三张牌,根本都没看砂金一眼,继续关注着自己手中的牌,“亲爱的,你真的很聒噪。你明知道赌桌上的规矩,不要让我想拔了你的舌头。跟注。”
“我说苏齐先生,当时是你硬要和我玩的。”矢车菊伸出手指卷了卷自己鬓边的头发,“让我想想你当时怎么说的,哦,你好像是说……如果你输了,就去做公司的奴隶,待价而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