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长久在室内,皮肤越来越白,浑身多了一股平和气质在,光凭背影就足以让人难忘,刚才服务员打量陶江晚的眼神还出现在易峥脑海里。
“有人的时候你还是把脸挡住吧。”
易峥不喜欢其他人落在陶江晚身上的视线。
陶江晚愣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脸上的疤,是不是真的很丑,他听过很多人说他长得好看过,曾经也利用过这副皮囊做过很多事,易峥好像没在意过他的美丑。
服务员上菜的时候,陶江晚把口罩戴上了,服务员特意介绍说这些食材都是孕期可以食用的,对大人和孩子好处很多。
易峥给陶江晚舀了一碗说多喝点,补一补,听说三十岁之前还是可以进行大脑的二次发育的。
陶江晚不喝了。
易峥说:“喝了,还有你最近吃得太少了。”
陶江晚说吃不下,他最近胃口的确不佳,易峥也变得很忙。
易峥:“你想见你那个小弟吗?刘胜。”
陶江晚闻言直接干了半碗,说什么时候?
易峥:“……你生了之后吧,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出去。”
陶江晚点头。
回去之后秋阿姨说刚才有电话来找易峥。
陶江晚看着易峥躲着自己的模样,偷偷跟了上去,然后他就听见了易峥在说过几天就回去。
他听着电话那头隐隐传来的oga的声音,皱了皱眉。
易峥果然好几日都没有回来,陶江晚看着电话,而后拨了个号码,这是易峥之前给他的号码,打过去之后,是一个陌生声音接的。
“你好?你找易长官。”
是道很天真烂漫的声音,像是从小被呵护长大的oga。
陶江晚:“你是谁?”
“我是易长官的秘书,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他去开会了。”
“为什么他手机会在你这?”
“他给我的啊,请问有什么事吗?”
陶江晚直接挂了。
不久后,家里的电话响起来,陶江晚一直没接,响了很久很久,秋阿姨小心叫了一声小陶,而后去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他在?……小陶,易先生有话和你说。”
陶江晚站起身,而后走过去:“我想吃草莓,晚上就想吃。”
易峥:“……好。”
“刚刚是你打来的吗?”
“打错了。”
陶江晚当夜做了一个梦,他梦见易峥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和一个看不见脸的oga离开了,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
在噩梦中惊醒的时候,陶江晚手指插进自己凌乱的头发里,胸口剧烈起伏,这个梦足够真实,陶江晚甚至想要立刻逃跑,直到耳边传来alpha的脚步声,鼻腔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
陶江晚身体微微抖动着,感受着那股味道越来越浓,下一秒,有一只宽厚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另外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低声道:“不舒服?”
陶江晚被迫往男人的身体靠,喉咙里溢出一丝嘶哑,他一闻到易峥的信息素味道就有些晕,他不懂为什么怀孕了他就对这个味道怎么就这么敏感,当感觉到易峥的手掌在他腰腹上摩擦着,陶江晚下意识地推开了他。
易峥的眼神里透出一抹疑惑:“怎么了?我让倪知节来看看?”
陶江晚偏头说不用了。
易峥在床边的位置上坐下,确认陶江晚真的没问题后,才说我去给你煮点吃的。
自从那日,易峥回过味来发现陶江晚只是单纯抗拒他,从前他们躺一张床上,陶江晚大约是睡熟了还会偶尔窝在他怀里,因为怀孕需要他的信息素抚慰,他没有标记oga,所以陶江晚对易峥的信息素需求仅仅是因为怀孕,如今泾渭分明,不会有丝毫越界。
易峥觉得不太对劲,他觉得之前陶江晚对他态度软和下来,原来真的只是孕期oga激素作祟,不过这时间也太短暂了吧。
陶江晚有一次差点摔倒,多亏了易峥眼疾手快把他搂在怀里,两个人都有些心有余悸。
“没事吧?”
陶江晚反应过来就推开易峥,平静地说:“没事。”
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易峥眼睛里含着不解,一只手掐住他腰,四目相对:“陶江晚,我身上是有什么病毒吗?让你这么避之不及,你为什么跟别的oga完全不一样。”
倪知节告诉他,oga怀孕后,是会对提供另外一方信息素的alpha产生最本能原始的依赖,会黏人,没有安全感。
可陶江晚完全不是这样的,他依旧冷静,对易峥避之不及,曾经他在易家也不是这样的。
陶江晚:“我一直都是这样。”
“不是。”
易峥说:“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陶江晚嘴角翘起,他皮肤足够白,因为作息规律也很细腻,便显得那道疤尤为明显,平添了几分脆弱,他想明明自己已经沦为易峥的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