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深深呼出一口气,表情也雀跃了一点,目光里满是年轻人特有的信心。“我去弄点吃的,你需要补充体力,然后我再试一次。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做一点问答训练。垣哥,回答我,”他站起身,突然收敛了笑,目光转为凌厉,牢牢直视着纪垣的双眼,像军官在检验下级背诵纪律法条:“你是属于谁的?”
“秦鹣还挺幸运的。”秦鹤在心里品评了半晌,不无嫉妒地想。大概是他的精神触手撩拨得有点放肆了,秦鹤感觉到身下人两腿间的热物越来越明显。他暂时还没有脱纪垣裤子的打算,懒洋洋地挪了挪身体,用膝盖顶住对方两腿之间的硬块碾压,强迫微微抬头的那处重新软化。纪垣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呻吟,紧闭的睫毛颤动得愈发剧烈。秦鹤知道他在挣扎着想醒来,他不由得遗憾地叹了口气,纪垣现在的精神情况,确实也不能强迫得太狠。他伸手拧了一把哨兵挺起的乳头,感受那枚深红色的茱萸在手心里硬梆梆的触感,一边加大膝下力度旋磨碾压,一边帮纪垣一颗一颗扣上扣子。确认过一切无异状后,他收回了缠绕在纪垣精神周围的触手,任由他自己转醒。
纪垣默然良久。他的脸色依然灰败黯淡,秦鹤很有耐心地等着。许久,哨兵似是克服了什么巨大的心理阻碍,哑声道:“……是的。”
纪垣不答。他的眼睛又重新闭上,脖颈仰后靠在沙发顶,用动作无声地表示拒绝,秦鹤完全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巨大的绝望、昏暗和悲凉。他真的准备面对死亡了。秦鹤在心里默默下了个结论。
“……嗯。”纪垣努力扯了扯嘴角。他没喝水,握着水杯的手放在大腿上。这个回答的敷衍意味很明显,纪垣这几天也是这么回答所有的上司和战友的。纪垣又开始头痛了——他的头嗡嗡作响,秦鹤的问题语气平淡,听在他耳里却有如雷鸣,哨兵强化后的听力将分贝放大数倍,震得他头晕眼花。
纪垣没想到对方骤
纪垣的头还晕着。他不得不用手强撑着床面,以免一头栽倒在床上。“我……我没意识到,我很抱歉,小鹤。”
“你拒绝了我的进入,垣哥。”秦鹤的表情耐心而平静,显然对这位刚失去向导的哨兵有着极大的包容,“我不能强闯,那会伤害你。”
秦鹤歪了歪头。“你看上去可不怎么好,垣哥。”他在来的路上拟定了几个方案,然后选择了最单刀直入的一个,“我猜你大概还不知道——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委员会擅自给我们俩做了匹配度检验。你猜怎么着?我们的匹配度超过90%……非常高。简直跟你和秦鹣的匹配度一样高了。”
“不用跟我抱歉,垣哥。”秦鹤说,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床边坐下,这个动作立刻拉近了他和纪垣的距离。“垣哥,不管是你、还是我,又或是我哥,都希望我们俩能结合,对吗?”
两人此刻相隔只不过二三十公分,这样近的距离在社交中是有一定压迫感的。纪垣面对着秦鹤专注而认真的目光,小幅度点了一下头。秦鹤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继续道:“你知道的,垣哥。如果我们要达成精神联结,这不仅仅是灵与肉的结合,更重要的前提是,我们要在心里认可对方。我知道这对你……恐怕有点困难,垣哥。但是这不代表什么,我哥在天之灵也会理解的。”
但恐怕还不行呢。秦鹤在心里微笑着想。他早就预料到了纪垣的抗拒,此刻刚好是的外套在进卧室前被秦鹤脱了,现在身上只有衬衫和裤子。秦鹤慢理斯条,把一整排的衬衫扣子都解开了,让纪垣的胸肌和腹肌完全坦露在他眼下。他的胸肌绝对称得上强壮丰美,即使是连续几天暴瘦的情况下,轮廓也挺翘饱满。秦鹤光是看着这对起伏的蜜色胸脯就有些口干舌燥,不出意外,如若来日他能把纪垣身上的肉稍稍养回来一点,这对丰腴的奶子完全能够埋下他的脸。
。秦鹤打量脚边的精神体半晌,扭过头继续看纪垣。相较于半个身体都陷在沙发内的哨兵,秦鹤的后背笔挺,两人的姿势不同让他看纪垣时的目光居高临下:“你还好吗,垣哥?”
秦鹤不着痕迹地皱眉。拒绝自然是意料之中,只是最后那一句话,分明是先入为主地觉得他被委员会忽悠了。他不由得在心里冷笑,纪垣,恐怕还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吧?他顿了顿语气,加重语调道:“我知道风险有多少,但请不要忘了我的评级以及我们之间的匹配度,垣哥。”
这一段话对于此刻的纪垣来说,实在有些过长了。他的大脑迟钝地运转着,好一会儿才搞明白其中的意思。委员会……委员会那帮人。纪垣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他也清楚军方高层的慎密和冷血,但没想到他们会做出这样的决策。他沉默许久,疲惫而黯淡地开口:“谢谢你来看我,小鹤。我不会接受新的向导,而且也有可能伤害你。这可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纪垣醒来时,眼前的一切还是朦胧的,随后侵袭而来的是针扎似的头痛。他对周遭一切的感受依然强烈而凌乱,在此之外大脑更增了一层疲惫的混沌。许久,浑噩的视线才勉强恢复正常,他艰难地抬起身,看到秦鹤坐在床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