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树叶发呆。
体委听班主任的话没有结束的打算，索性趁她没往这边看的时候，把椅子微微后仰，小声道：“秦黍！你昨天英语卷子借我一下呗！”
秦黍从题海中抬起头，推了推自己的镜框，“等一下，我找找。”
体委点点头，缓慢地放下椅子。
奈何秦黍在自己的桌子上找了半天，始终没有发现，无奈之下只能推了推自己的同桌，“我昨天英语卷子有在你那吗？”
顾宁决回神，“嗯？？”
“卷子。”秦黍又重复了一遍。
顾宁决这才反应过来，在自己的桌上翻找起来，终于在一叠五三下面找到了秦黍的卷子。
秦黍接过卷子，拿笔戳了戳体委，把卷子递给了他。
班主任一眼就看见这几个又不安分，大声道：“你们又干嘛呢！”
体委迅速接过卷子，笑道：“向本次月考英语第一的秦黍学习！”
班主任恨铁不成钢，但又转念一想，朗声道：“正好，秦黍、顾宁决！”
两人疑惑的站起身来。
班主任暗自满意眼前的两个小鲜rou，“等市质检结束之后，咱们学校一年一度的校庆也就到了，到时候你俩出个节目哈！”
顾宁决和秦黍对视一眼，点头答应了。
班主任把事情交代的差不多后，就下课了，也就没再多啰嗦，留时间给这些孩子躁动的空间。
学委急匆匆的从第二桌跑到他们后面来，“欸，你们打算表演什么？”
顾宁决打开一本英文字典，“乐器演奏吧，简单不浪费时间。”
文娱点点头，“那岂不是钢琴二重奏？”
秦黍摘下眼镜，“谁要和半吊子，钢琴二重奏？”
顾宁决挑眉道：“我学的的确不是钢琴。”
学委一边被人叫着借过，一边往顾宁决的桌子上靠，“那你学的是什么高大上的乐器？”
顾宁决扶了扶自己的书，“古琴啊！”
文娱，体委，学委：！！！
秦黍托着下巴，“你们惊讶什么？”
体委震惊道：“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呀，我们一直以为你学的也是钢琴。”
秦黍狡猾笑道：“想听八卦小故事吗？”
学委蹭蹭的跑到文娱旁边，从文娱书桌里掏出了一包薯片，激动的点点头。
顾宁决看了秦黍一眼，“别乱说。”
秦黍笑着点头，“放心，绝对不夹杂个人观点。”
顾宁决起身，拿着英语卷子去办公室找老师解题，秦黍打开水杯，一副老干部作风道：“那还是我们初二的事情了。。。”
——回忆——
初二的他们关系并不好，一个是闷声学民乐修身养性，一个是高调学西洋乐肆意张扬。
两个人又恰巧在同一所音乐学校学习乐器，自打这间学校招西洋乐的学生起，内部就分成两派。
学西洋乐的看不上民乐，觉得他们土！
学民乐的更看不上西洋乐的了，一群只知道装逼的假洋人！
正好两人打小不合，不用影响，自己就斗起来了。
可是有一天，顾宁决突然转了性子，竟然去请教秦黍钢琴！
小秦黍皱眉，嫌弃道：“你不是看不上钢琴吗？”
小宁决知道自己有求于人，便笑道：“我可没说过这话，音乐无界限呀！”
这和善的微笑在小秦黍看来，只有虚伪两字能概括！
他才没有那个闲心去教一个新手弹钢琴，但是，小秦黍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撇撇嘴，“好歹也是学了几年音乐，不至于看不懂琴谱吧？”
小宁决就知道趁着人多问他，一定能有个结果，便道：“看得懂，看得懂！就是你们那个指法太难，我有点来不及交替摁键。”
小秦黍心里暗暗的翻着白眼，面上却是笑嘻嘻的，“那成，你和我去琴房练练就懂了！”
小宁决眼睛一亮，跟上了小秦黍的步伐。
......
当时小秦黍还不明白顾宁决是抽的什么风，好好的要去他的琴房受灾受难。
直到两个月后，小秦黍被市一中的音乐社邀请去了他们的校庆晚会。
“他怎么在这儿？我记得学长没邀请民乐的人呀？”小秦黍在后台见到了自己的死对头，疑惑不解。
音乐社社长笑着拍了拍秦黍的肩膀，“在说什么呢？”
小秦黍抬头笑道：“没什么，就是看见同学了。”
“哦？”
“就是那个。”
社长顺着小秦黍的手看过去，焕然大悟道：“哦~那是我们学生会会长的弟弟，你和他是同学啊！”
小秦黍眼珠子飘了一下，微微点头，“是啊。”
没聊到关键句子，社长又被音乐社的人叫走了，小秦黍只能自己在后台端坐着。
小宁决才不像秦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