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这么大的,恶心是在所难免的。
怎么办呢?宋潜的手停在裤腰处,在伸下去和放一边间摇摆不定。
伸下去后会舒服,但解决后,一定会有罪恶感而且以后说不定会上瘾。
但放一边等自己平静的话,讲实话,会……憋着。
憋着伤身。
宋潜盯着着电视上定格的两个□□纠缠的身影,最后决定,还是伤身吧。
他松了松裤腰,去把光盘取了出来。
然后他不知道该把光盘放哪了,虽然之前就有猜过可能是这种东西,但总归不确定不知道的时候,还是有勇气把它摆在抽屉最底下的,可现在知道也确定是这种东西了,他就打死也不敢了。
虽然他哥一直很尊重他,就算两个人的东西和放在一起没差,但不经他的允许,他哥是不会乱翻他的东西的,但世界上最常见的就是万一了,万一哪天他哥在他抽屉里找东西的时候,看见这光盘了,一时间好奇心上来了,打开看了怎么办?
尽管他哥做这种事情的几率及其微小,但宋潜也认为应该抹杀一切可能。
他不是一个会藏东西的人,大脑里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只有销毁了。
可要说销毁吧,他还总归有些……舍不得。
“真是……”宋潜把光盘先塞进口袋里,郁闷道,“烦死了……”
冬天买东西回来还挺冷的,祁意把车推进门,打了个哆嗦才把东西从车篮子里拿了出来。
“宋之颢小朋友!”祁意把东西放到餐桌上,冲楼上喊,“快下来,我买了你喜欢的红糖馒头。”
他这一喊,把已经魔怔的思考了个把小时该怎么处理这个光盘但仍旧没有想出解决办法的宋潜终于喊回魂了。
“来了!”宋潜把棉衣口袋的拉链一拉,跑下了楼。
“应该还算热,”祁意是从衣服口袋里把馒头拿出来的,“祁意牌保温箱为你服务。”
宋潜非常感动的从祁意手里接过馒头,咬了一大口,边吃边说:“很好吃,感谢服务。”
祁意笑了笑,揉了把他的脑袋问:“饭煮上了吗?”
宋潜动作瞬间凝固。
他完全忘了这回事儿了。
果然,小片片害人不浅。
“我,”宋潜老实说,“忘了。”
“还是第一次见你会忘了这种事情呢,”祁意笑着走进厨房,“是在看书太入迷了吗?”
不,是思考如何窝藏小片片太入迷了。
但他哥已经把台阶给架好了,他自然是选择顺着下了:“嗯,昨天到图书馆借了《围城》,刚刚看着就有些停不下来了。”
“《围城》?”祁意想了想说,“是那本说‘忠厚老实人的恶毒,像饭里的沙砾或者出骨鱼片里未净的刺,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的书吗?我以前好像听同学提过,觉得这句话写得挺好的。”
宋潜的确是借了《围城》,可一页都没有翻看过,哪知道里面讲了什么,不过这种时候也不需要他知道,只要让祁意认为他知道就好了。
“是啊,”宋潜说,“就是这本书。”
“内容大概是什么?”祁意熟练的处理着刚刚买回来的鱼,头也不抬的问,“我以前听同学说了,但内容不太记得了。”
他是不太记得,宋潜就是压根儿不知道。
宋潜咬了咬嘴角,这事儿就有点难办了。
“讲的……就是……就一个男……”宋潜感觉自己跟气若游丝的人吊着那最后半口气似的——上不去也下不来,最后他干脆放弃挣扎了,“哥,我忘了。”
他说最后面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委屈巴巴,配上一句轻轻的“哥”,一块儿出口效果极佳。
果然祁意就不问了:“没事儿,忘了正常,脑袋就那么点大地儿呢,总有些东西是要被忘记的。”
宋潜脑袋耷拉着:“啊。”
吃完晚饭后,宋潜觉得该是最磨人的时候了——他哥要去洗澡了,洗完之后可能还会亲切的抱着他一块儿睡觉,毕竟冬天冷,他还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
果不其然,祁意先去厕所洗澡了,宋潜在二楼卧室书桌前坐着烤火,兜里揣着罪恶的源泉,整个人相当心猿意马,满脑子见不得人的东西。
宋潜突然就后悔了,好久之前“打飞机”一事,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方面的思想从自己大脑里面剥离出去,但就因为今天看了个小片片,就轻而易举的又入驻回来了。
而且还来势汹汹。
真是Cao了。
宋潜胡思乱想着,一会儿想着他哥对他具有无限诱|惑的身体,一会儿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去寺庙里,向和尚大师讨要一本佛经,整天茹素念经,来减轻自己的罪恶……一时间把自己烦得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这个时候,他烦躁和罪恶的根源洗完澡回来了。
“宋之颢小朋友,”祁意披着个宽大的棉衣,里面穿着宽松的睡衣睡裤走进卧室,“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