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条尾巴的时候就已经挤着座位不好坐了，八条就更挤，他掰开尾巴，一边四条，分别耷拉在两侧。
可陆凉凉扑了一个空。
老参不在家。
门是关着的，连锁都换了，而且最关键的是，不像是最近出的门。
门前已经积着灰，他敲敲门，门上也能震下来不少灰。
他在门前停了一会，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他的车窗，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小伙子。
“你是……老爷爷的朋友？”
“是老参？”陆凉凉问。
对方有点腼腆，点点头：“我偶尔会找他玩。”
“他去哪儿了？”陆凉凉问。
对方摇摇头，“我只在上个月看见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进去，后来隔天老参爷爷就不见了，这么久了一直也没回来。”
陆凉凉不记得老参有定时不见的习惯啊，但是陆凉凉听说，不少妖在快坐化西去的时候，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呆着……
想到这里，他皱起眉头，有些沉重。
“没事，我托个人去找找他。”
“那你找到告诉我一声，”他指了指旁边的小卖铺，“那是我的铺子。”
他点点头：“嗯。”
回到小院子，陆凉凉和黄数说起这事儿，黄数也惊奇：“不可能吧？他住哪儿已经很久了，我妈出生的时候就住那边，一直没变，那时候那边还是个荒地。”
他想了一会，想不明白。
陆凉凉也想不明白。
和黄数聊着聊着，小院子就到了打烊时间，有体验项目的和住宿的可以留在里面，其他的客人陆陆续续出了山庄。
殷渡从院子小门进到家里，很远就听到狐狸的声音。
“这里该怎么做？”
“哦！原来如此。”
“我感觉这味道不错。”
狐狸正在向白熊学习新的菜色。
殷渡忍不住轻脚步，等到陆凉凉发现他的时候，已经靠得很近，“你回来啦！？”
他擦擦手，给殷渡夹了一块他刚学会的锅包rou。
“好吃吗？”
狐狸Jing金色的眸子像是五月的阳光，鲜活朝气勃勃。
殷渡点点头：“好吃。”
想到手里的文件，殷渡本来松泛的脸色又有些崩起来，但是狐狸Jing没有察觉，“你去餐厅等着，我马上上菜。”
黄数已经坐在桌边等着吃饭，见到今天殷渡回来，收敛了不少，“渡哥好。”
“嗯。”殷渡点点头。
黄数呆久了和殷渡关系也算亲近不少，但是Yin鬼则会在吃饭前消失，见不到鬼影。
“我听说阿夺最近在忙一个大任务，做完能多买套房子。”
黄数笑：“你还缺房吗？”
这答案是肯定的，“当然缺！”狐狸Jing曾经的愿望就是当一个包租狐，每天坐着都能收到房租。
“那你最近有看上的房子吗？”
黄数就发现了，陆凉凉婚礼完之后，就开始到处物色房子，他都怀疑狐狸要学兔Jing。
狡兔三窟嘛。
“有啊，三环的一套188平的，还有外环的一套232平的，”他眼睛一亮：“还有最近刚开发的那片地皮，有独栋别墅出售。”
看着拥有多套树屋、海景别墅、四合院的某狐，黄数翻白眼。
不过黄数最近也买了一套房子，黄淑兰本来已经考虑用棺材本给他这个蠢儿买一套房，方便娶媳妇，结果没想到黄数在陆凉凉这里干了一段时间，就买房。
简直乐得合不拢嘴。
陆凉凉夹了一块龙虾rou放到殷渡碗里，嘻嘻一声。
就这嘻嘻一声，殷渡就知道狐狸有事拜托他。
“什么事儿？”
狐狸Jing习惯性否认：“哪有？什么事儿！？”
狐狸心里惊呆了，殷渡是会读心术吗！？他啥也没说，就被知道了？
殷渡把龙虾rou放进嘴里。
“嗯，没有。”
狐狸Jing以为殷渡会追问，结果没有，一口气噎在嗓子口，可给他憋坏了，那啥的时候不给他出来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憋他，不过也是狐狸自找的。
吃完饭终于忍不住还是一口气说出来。
“我想托你帮我找个人。”
“找人？”这个要求很意外。
陆凉凉点点：“帮我找个人参Jing，大概八百岁，胡须很长，地中海秃头。”
他描述得很详细。
“有照片吗？”殷渡问。
陆凉凉摇摇头，突然想到什么，跑进屋子在书柜里翻起来。
在书柜最下层，狐狸Jing撅着个屁股，扭啊扭啊扭，就把龙引来了。
“找到了！”
这是一张老照片，发黄，上面有小时候的陆凉凉，还有狐爸狐妈，还有狐爷狐nai，最边上的，还多了一个老人白发苍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