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始有终才是最好的。”
景渊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聂辰,总是看起来顺眼了不少,也让他的心一瞬间软了下来,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
“我希望的?”景渊叹气:“聂辰,我真正希望的,是你能够以你自己的意志来做选择,而不是我的意志,你总觉得自己脱离了昆仑,跟我站在了对立面,但你现在仍旧把我的话当成你的枷锁。”
“我以为你会志得意满。”聂辰呆愣了半晌,才道:“师门逆徒还听你的,甚至一辈子活在你的Yin影下,你不会觉得很有成就感么?”
景渊嘴角抽动:“我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感觉到开心,你把我想得太狭隘了。”
“也是……你是天枢长老嘛,又怎么能跟我这个凡夫俗子一个想法。”聂辰有些挫败。
“不,你错了。”景渊淡笑:“我也是个俗人。”
“那么你这个俗人找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景渊起身,拍了拍衣摆处的尘土,道:“当然是……为了杀你。”
看着景渊平静的面容,聂辰似乎没有一丝意外,他也同样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后退两步道:“我知道了。”
两人一同伸手,拔剑。
“那是你杀了师越的法器……哦,还用了我教你的剑法。”
“是的。”聂辰手挽了一个剑花,然后将剑尖直指景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是我不想死。”
那么,便战!
无论是景渊还是聂辰的招式都极其内敛,就像是两个普通的剑客。但真有眼光的人才能看出来这其中蕴含的真正能量。只是普普通通的剑身相撞,便能让周围的空间挤压在一起,甚至有一瞬间的塌陷,只有在两把剑分开的时候才会恢复原状。他们不约而同的只用手中的那柄长剑来过招,其他的力量一概都隐而不用,看起来像是切磋,而不是决斗。
过了几招,二人仍是不分胜负,聂辰感叹道:“果然,我的剑法不如你。”
“毕竟你是我教出来的。”景渊唇角微扬,道:“信不信我一招便会杀了你?”
“或许……吧。”聂辰的掌心有些chaoshi,但他握剑的手却没有一丝颤抖:“但是,您信不信我一招过后,还会活着?”
“我不信。”景渊的速度瞬间变得极快,仿佛一瞬间他便出现到了聂辰面前。聂辰张大了眼睛,极速后退的同时架起长剑挡住了景渊袭来的剑刃,心中却一阵后怕,他从未知道他的师尊只是用单纯的rou体速度便让他差点无力招架。
因着景渊凶猛的势头,聂辰东躲西躲颇有些狼狈,不过好歹也是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只是反击的话,还是有些困难。
到了这个境界的他们似乎并不需要什么声势浩大的招数,一人一剑便足以毁天灭地,又何必用其他方法呢?只是面对景渊,聂辰终究是有些捉襟见肘。
身上已经出现了几道伤痕,聂辰只觉得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许久未见的无力感几乎要将他逼疯,他甚至觉得,师尊再次出剑,他便会死在剑下了。
“就是现在!”
趁着景渊因聂辰反击而出现的空档,小白大吼一声,然后以极为可怖的速度冲到二人交战的正中,身上暴起银色的雷电,然后那张嘴狠狠地咬在了景渊的脚踝处。
“唔……”景渊吃痛,长剑刺出的势头瞬间停顿了一瞬,而这一瞬,似乎便是决定成败的根本。
“师……尊?”
聂辰有些发愣,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对谁说话,又觉得自己的面前并没有什么人,他的剑,刚才好像刺中了什么,是……什么呢?
“果真好手段。”景渊的冷笑声唤回了他的思绪,他看着自己握着长剑,而剑身的大部分,已经没入了师尊的胸膛,他听见师尊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本想着只是你我的战斗,却没想到,你早留有后手。”
“不是……不是这样的。”聂辰有些慌乱,他紧张地后退了两步,却见因为白衣被因长剑抽出而喷涌而出的鲜血浸透的师尊就这么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甚至差一点就倒下。那一头长发早已变得散乱,半掩住他的面容,让聂辰甚至看不到自己师尊的表情。
“不是?”景渊费力地喘息,却仍旧努力站得笔直:“真是可笑。”
事实上,聂辰就算是刺中了他的心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修仙之人,最重要的是神识,只要神识仍在,那人就不死不灭。只是聂辰的剑本身就是仙品法器,只要刺入人的身体里,便能将他人灵魂一道毁灭,当时师越便是因此而亡,而景渊如今……
“师尊!不,我没有……我没有!”扔在地上的长剑仍旧带有血迹,而聂辰却仍旧语无lun次:“我没想要杀您,我杀不了您的!杀不了的!”
“我也曾经这么以为。”景渊似是有些倦怠地看着胸口的殷红:“然而我还是高估了你。”
他知道聂辰不想杀他,或者是压根就没能力杀他,而他也知道小白看他不顺眼,刚才那一幕就是小白自作主张。但是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