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身边之人随便就可以挡住他。
他以为,好歹他是他们自己公认的魔尊,至少不会跟他硬动手,显然,他还是高估了魔尊这个称号能带给他的权力。
流荡川似是早就猜到了苏寒的动作,更快一步挡在苏寒面前,慢慢悠悠道:“难道魔尊主上以为小师妹的命会必教你养你护你的师尊的命更重要吗。”
苏寒闻言,立即停了下来,眼神凌厉而又怜惜地看向苏lun。
怨脸流荡川扭曲凹凸不停平的神色里满是怨气,原本只是挟持的手,此时稳稳准确地抵住苏lun的死xue上。修道之人的死xue不仅能是rou体失去活意,也能使神魂失去魂力,变得虚弱甚至是死亡,这个制住死xue之人的功力深厚有关。
而苏寒相信,怨脸流荡川一定能够使师尊的神魂rou身同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定在原地,每次和他师尊有关的事,他的心思百转千回都是不够的,都是没有结果的。他该怎么办,他不知道。
被围在中间的几人已经来回往复好几遭了,周围的人们却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这一瞬间他们适应了那些前一秒还是同门师兄弟的人,后一秒就变成了叛徒或是卧底。接着等着一个带头人的动作,让他们开始这场会让人热血沸腾的战斗。
他们似乎不关心生死,魔道之战是记载在各宗门宗志上千百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他们为自己又可以名留宗史而兴奋。这是一个令人热血的时间,他们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真正名动天下的盛事了。特别是那些清俊年少,他们更是被这紧张的气氛所驱动着。
苏lun显然也感受到了,心里除了对徒弟宗门的担心,就是对这种氛围的不理解。他想:“这些人大概在某个作者的笔下是脑袋有问题的,脑回路不正常才会如此。”
此时法魂宗的众人群情最为激愤,因为他们是最大的受害者。特别是知道了自己还有两个同胞兄弟的平笙,率先便朝着场中空闲的流荡川而去。他此刻满腔屈辱怒火,再没有其他了。
同时其他人见平笙动手,也纷纷开始动手。因为空间不大。包围圈外围的弟子和那些围上来的弟子纷纷缠斗在一起。清脆的兵器击打声,插入血rou的汩汩声,残肢败体落体声,刀剑起势时嘴里无意识的喝彩声,紧张急促的心跳声,杂乱不堪的言语声,纷纷交叠在一起。形成一幅鲜活激荡的惨烈悲壮之景。
也许这一场战役会被记载,只是多少清俊年少能被宗史或是历史记下了。除了这一刻的热血澎湃,斗志昂昂,他们也许什么也得不到,更何况还是那身后之事,谁真正能有多少在意。但是此时此刻,他们是为了自己心中正,为了自己千百年苦练活着的意义而奋斗,不管前有多少小心思,后又多少大荣耀,这一刻他们只是沉醉在这场战争中,甘之如饴。
苏lun见状,血ye里不知有什么东西在暗暗驱使着他的神魂五感,原本应该无大碍的心绪竟然渐渐激动愤怒了起来。眼里的血丝也渐渐交叠重合了起来,像是一张网,完整地挡住原本清澈如冰雪的眼神。
也不管身后之人是否能够分分钟碾压死自己,苏lun只是拼命地反抗。他不知道这反抗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反抗之后要做些什么。只是那心里不可控制的情绪,那血红,拼命的驱使着他摆脱憎脸流荡川的制衡,哪怕这要做出生命的代价。
这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无法控制。他要摆脱,他要保护他的徒弟,他要保护身后之人,仿佛这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为了某个使命而生,便要为了某个使命而死。即使骨子里是要反抗的,但是骨髓里刻入的使命仿佛没有办法抗拒。
于是众人的眼中出现了惊人的一幕,原本只有炼体初期巅峰的苏lun竟然在瞬间将身后的憎脸流荡川打回本体,身体自内而外的生出许多寒气。寒气慢慢聚拢生成寒霜,寒霜慢慢积累变成寒冰,覆盖在原身之上,形成了一个透明的人体雕塑。浑身雪白的苏lun在这雕塑中,只有那双红色如血玉的双眼充满生机之意。
同时苏lun的冰雪雕塑散发出极大的止杀之意,浑厚的神力带着冰冷的安抚之意瞬间贯穿全场,仿佛是来自天神的止战指令,所有人没有能不遵守的。于是刚刚还火热异常的拼杀瞬间冷却下来,大家都像是雕塑似地看着场中的冰雪之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有修为在化形后期巅峰,稍稍窥得天机的人有所感应,这股力量是来自上界的,并且是先天之神才能有的威慑之意。他们这些后天入上界的人,即使修为成了神,也是没有办法和这种具有先天神力的人相比的。他们能够明确地感受到这其中的先天神力之意,远远纯粹于他们从自然界吸收化体的。
【PS:就好像是恶作剧之吻中的永远第一名的江直树和永远只能当第二名的周传津之间的差别一样。虽然大人常告诉我们,伟人爱迪生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一灵感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所以努力是很重要的。但是大人们常常忘了告诉我们后面一句话: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才是关键。不过做人不能消极,努力快乐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回来了,夏季学期开始,每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