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我,然后在我营造的错觉——柔弱且备受屈辱不自知中,保护我。”
听到这里大家都很认真,毕竟是活生生发生在自己身边同时又狗血至极的故事,他们都拿出了自己长这么大最大的八卦热情,全神贯注地在听。那讲述的声音清清凉凉的,听在耳里,也算是熨帖。
“羽佳先是无意中被我的容貌吸引,然后又爱上信牧的痴情——为了我能够算计世间一切且包括他自己,接着便是与我签订同生共死契——她为我伐骨洗髓,我与她共享身体,甚至是彼此的记忆。我们住在同一个身体里,同时与信牧翻云覆雨,同身感受。”
苏寒知道这个同生共死契是什么,甚至他想跟自家师尊来一个。但是这个同生共死契有寄主和宿主之分,且必须两人神魂共用一个身体。虽然可以和知道对方的一切,但只是想想罢了。
听到这里,羽佳怀里的化骨突然抵押地狠狠道:“你这个贱人,我姐会跟你这种人签订同生共死契,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等我好了定要把你抽筋碎骨,噬魂夺魄,永世不得超生。”
羽佳听了化骨的话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怕他的背道,示意他先听下去。
众人都是微微低着头,不露出自己心中的看法,信临也是,只是他抱着信牧的手似乎更紧了。离他们最近的苏寒甚至感受到信临更加心疼信牧,或者是一种更深意义上的爱。
信牧听到化骨的话,朝他说话的方向看了一眼,温柔的笑了笑,那没有焦点的眼里都是一种黑白分明的现实与苦涩,似乎没有人注意到。
他继续道:“至于嗔冥圣使,人如其名,永远是个会依赖会撒娇会调皮长不大的孩子。痴冥圣使与他同时被天地抚育出来,且靠得最近。痴冥圣使像是嗔冥圣使的朋友、姐姐、母亲、父亲、爱人、天神一样宠爱他,教导他,却又一直站在长辈的角度。嗔冥圣使一直不理解这种感情,只是按照痴冥圣使的设定把她当做的自己唯一——姐姐,如果不出意外,他可以以姐弟身份和痴冥圣使生活下去,不过可惜,所谓的天道不喜欢皆大欢喜。”
信临听到这里,依旧低着头,不表露自己的情感,只是侧过头蹭了蹭信牧的侧脸。
信牧没有理会信临的亲密,只是自顾自温柔道:“在五个人的关系里,我似乎是唯一得利的一个,不知道这算不算很坏很无耻。如果算的话,那倒是不错,我一直希望自己够坏够无耻。”
听到这里,苏lun见众人依旧沉默,以为他们五人的关系总算是理清楚了,于是抬头虚弱道:“那痴冥圣使祭练痴冥印也是为了给你伐骨洗髓,可是你天生没有灵根,就算伐骨洗髓也只是得个普通人的好筋骨,练一练后天功法,先天功法你还是无法修炼啊。”
信临视线微转,神色依旧很温柔,却没有回答苏lun的话,继续道:“其实我不够坏呢,虽然我最爱的人是我自己,也曾经甚至想要毁了这个世界,可是我还是爱我的哥哥的呢,可是该怎么做呢,不管做什么我都得先活下来,你们说是吧。”
这时哂笑信牧的痴冥圣使羽佳,突然朝着头依旧低得不行的信临,冷静地插话道:“他确实爱你,但是他是不是更爱自己,我想他自己也不太确定。我起初确实是被他的容貌吸引一直隐藏在你们身边,后来惊讶于你们俩的那种怪异的感情相处模式,然后渐渐爱上临。”
“在他答应与我签订同生契的时候,我是瞧不起他的,但是在接受了他的记忆和过去时,我虽然同样看不起却又同情敬佩他,我想这是一种我自己都无法表达明白的情感。”
“甚至关于他的事情,有些他不能看到的,他不记得的,或者不能分辨的,我都能看到、记得、分辨。”
信牧见痴冥圣使居然有为自己说话的趋势,也不阻拦,只是温驯地呆在信临的怀里,那个怀抱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东西而松开过。他似乎因此而安心,初时的不安或是扭动已经真的安静下来了。因为把一直压在新上的东西卸了下来,却没有如预料中的天翻地覆,他满足而开心。
羽佳接了信牧的话头继续讲述,语气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释然。
“他刚出生的时候,虽然身体柔弱,没有灵根,但至少是个极漂亮的孩子,且是明瞎,很多人都没发现。两三岁的时候,他才学会走路,可是老是会撞到东西,久而久之,大家都有了疑惑并证实后,然后他变成了他母妃的耻辱,一个好看的异常鲜明的耻辱,于是被遗弃到偏殿。”
“他的母妃刻意淡化他的存在,以至于临在九岁时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同胞之弟,并在这之后把他照顾得很好。可是在这不被照顾的五年间,他学会了人间冷暖。”
“他看不见,常常走偏路,撞柱。;一个nai娘,对他很好,但是为人糊涂懦弱。两个丫鬟、两个太监时常合起伙来捉弄他们二人,吃不饱、穿不暖、打骂虐待、无耻羞辱常常是家常便饭。”
“人心复杂可恶,在他的记忆里很好体现。那些奴才在他面前公然対食。甚至后来还变本加厉,常常将漂亮的他剥光,虽不能行那些事,却也是百般逗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