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夕垂下目光,慢慢松开了纪子洋,只捂住胸口喃喃自语,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我…这里…很难受…喘不过气…”
“卫夕?”纪子洋皱了下眉头,赶紧扶住已经支持不住跌落在地的卫夕,关切地看着他,“你哪里不舒服?”
“…好难受…太难受了…”卫夕用力的攥紧胸口前的衣服,忽然抬起头艰难地看着纪子洋,“好疼啊!像空了一样、好疼啊!”
纪子洋闻言,不禁也慌乱了起来,“走,我带你去医院!”
可是这样说着,卫夕却忍不住倒在了地上,大声了哭了起来。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住了,就连许飞都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形。
无论纪子洋怎么安抚卫夕,甚至帮他轻抚胸膛都起不到任何缓解痛苦的效果,反而只是让卫夕拽紧了他的手,更加难以忍受的哭了起来。
“好疼啊…好难过啊…”
卫夕哭的是那么伤心,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一睁开眼睛便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哀伤,难过的让他喘不过气、难过的让他只想哭泣。而胸口的位置竟然那么疼,疼的就像被生生剜去了一块rou一样,疼的让人直想干脆死了才好,只要可以不要这么疼,就算立刻就这样死掉了都可以。
卫夕被匆忙送到了医院,可是经过一系列检查以后,却根本没有显示出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怎么可能没有什么不正常呢?怎么可能没有什么不正常呢?
卫夕忍不住捶起了自己的胸口,难受地像要死过去一般。
如果没有什么不正常,为什么心脏这个地方,会这么疼呢?
后来卫夕便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也说不上是哪里不正常,只是比过去多了太多难以解释的不安。
他很想见季长思,他感觉除了季长思以外没人能让他安静下来。
他慌慌张张地问过好多次,“长思呢?长思在哪里?我想见他!”
可是每当他这么问纪子洋的时候,纪子洋都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挤出一个淡淡地笑容告诉他,“他…他可能,最近有点忙。”
每当在纪子洋的脸上看到那样的神情时,卫夕的心里就会更加涌现出那种让人绝望的不安。
仔细想想不可能,可是为什么又总是觉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他却怎么也无法知晓。
于是卫夕开始等,他等着季长思什么时候才能来找他。
可是这一等就等了好久好久,久到他的忽然想起了当初与季长思断了联系时的感觉,久到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重。
卫夕被要求留院观察了,而且这一次,还是在他妈妈的关照下。
每当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都是纪子洋。
是疼的无法呼吸时,还是不安到手足无措的时候,一直陪在他身边、握紧他的手的都是纪子洋。
卫夕一边听着纪子洋温柔的声音、尽力呼吸着,一边不住地用余光扫着他。
为什么,会变成纪子洋呢?
他记得他以前对季长思说过,总是你,每当我在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的人,总是你。
可是为什么,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却会变成纪子洋了呢?
卫夕的情况便稍微好转了点,毕竟,那莫名的心痛再强烈也不会持续太久,对之前发生过什么一无所知的卫夕,始终都还是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只是这份好转依然伴随着一丝微妙。
卫夕从一个异常亢奋的状态中,又一下子跌落到一种异常低沉的状态里。
每天他都会带着平常那种询问的表情问纪子洋,“长思呢?他怎么又不来找我了?你这几天有没有见过他?”
纪子洋每次都是顿了顿,然后轻声说道,“我没有见过他。”
卫夕闻言,像是明了地点点头,然后又恢复到了一个沉寂的状态,默默地盯着窗外,一整天都蔫蔫的,没有再说一句话。
然后第二天,纪子洋又来看他的时候,一进门,卫夕转过头,又是带着询问的表情看着他,“长思呢?他怎么又不来找我了?你这几天有没有见过他?”
纪子洋愣住了。
每天来见卫夕的时候,他都会问一遍同样的问题。
然后在得到一个和每天一样的答案以后,卫夕便像落入了另一个世界里,那时任凭谁出现在他眼前,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为了让卫夕可以打发一下在医院里无聊的时间,卫夕的母亲特意给他拿来了一套画画需要的东西。
卫夕看了看母亲,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卫夕的母亲笑了一下,摸了摸卫夕的头。
“你还打算等到什么时候?”许飞端着胳膊叹了口气,语气里听不出悲喜,“试着跟他谈谈吧,让他知道,到底季长思是什么样的存在。”
纪子洋想了想,目光变得异常复杂。
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