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季长思似乎也认识了许飞,听说还是通过纪子洋认识的他。
卫夕问过季长思,“你为什么要和许飞聊天?”
季长思也感到很不解,“纪子洋说,如果我想见你的话,就得和许飞聊天。”
卫夕闻言,心里又暗暗升起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不过季长思到是对这件事显得不那么在乎,与其说不在意,倒不如说他不想总把两个人的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
“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去天台看日出吧。”
季长思是那样跟卫夕提议的,说着话的时候还轻轻覆上了他的手,侧着头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
那是卫夕最能感到幸福的时候,他真的很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停在这一刻,永远都不要再继续下去的好。
就像再次遇见季长思的那场梦一样。
当他拥抱着季长思的时候,他是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就这样沉浸在梦里,一睡不醒。
可是卫夕没有看到季长思的脸上,同样出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迷茫与悲凉。
如果迟钝如卫夕的家伙都能发现有些事情不对劲了,那么何况聪慧过人的季长思呢。
他没有告诉卫夕有关于他和许飞的事情。
其实很久以前就已经觉得自己不正常了,不是么?
当那个叫许飞的家伙,总是那样淡淡地笑着,用着一种比纪子洋更为老练的眼神注视着他,那感觉非常的糟糕,就好像自己是个没有穿衣服的人一样,一下就被对方看穿了。
“对这个世界感到很奇怪吧?该怎么形容呢,你的世界是不是比普通人来说,稍显破碎了点?”
季长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许飞。
“别害怕,我可以帮助你,请你相信我。”
耳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响,那是水杯落地的声音,被砸了个粉碎。
季长思收回搭在桌子上的手,第一次在脸上流露出了一种异于平时的无措。
到底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那些关于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的疑团如果不是最重要的话,那么关于卫夕的事,是不是就能让他提起十二万分的Jing神了呢。
他对纪子洋说起过,其实很久以前他就见过他,在那家酒吧门口,当时他正和人打架,然而纪子洋忽然冲了过来拦住了那些人。
可是他从来没有对纪子洋说起过,他还在另外一个地方见过他。那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医院的地方,周围还有几个穿着护工服的青年拼命按着正在挣扎的他。
那时他吓坏了,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这样的地方醒来。可是后来他却听到有人喊出了纪子洋的名字,于是他抬起头看见了他,那个正一脸悲伤看着自己的家伙,不就是当初救下自己的那个路人。
季长思没有问过纪子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直以为或许那是梦吧,毕竟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还和平时一样。
可是现在的一切都有些不同寻常了,不是么?
为什么之前一直见不到卫夕,而第一次与纪子洋面对面的时候,他问他的那句,“卫夕就在这,你看不见他吗?”,真的只是一句玩笑话吗?
季长思闭了闭眼睛,抱紧了怀里的卫夕。
他不敢想了,他也不想想了。
他很害怕,因为他总是觉得,如果关于那些看不清的疑团都解开了,有什么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就会消失了。
季长思和卫夕不约而同地这样想着,说是逃避也好,说是为了追求一个理所当然能够平静生活的方法也罢,总之,他们谁都没有向对方说起心中的疑虑,只是拼了命地想让对方像平时一样开心。
可是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许飞和纪子洋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难看了。
卫夕昏迷的时间比过去更长了,或许之前纪子洋走错了一步棋,他真的不该让他们相遇,那样的结果就是在面临久别以后,两个人格都不想再离开彼此了。
看着一天比一天昏迷的更久的卫夕,纪子洋既感到心焦、又感到无能为力。
他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应该如何是好。
“现在这种情况对卫夕来说已经是负担了,他只有在身体承受不住的时候才能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只要他的身体机能跟得上,根本阻碍不了人格转换的脚步。”
“那就像是两个灵魂共用着同一具身体,他们每个人的节奏是不一样的,这个睡了、那个就会醒来,然后继续Cao控着这具身体。尤其是他们之间的沟通会使卫夕的意识进入到一个昏迷的状态,卫夕以前也说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睡过去,这说明季长思的出现是很随意的,并不是通过什么特殊的方式和信号才会造成人格的切换,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其实通过这段时间与季长思的沟通来看,他的内心也存在很大的疑问,而且他也能时常感到力不从心。”
许飞将病例摊到纪子洋面前,“所以我觉得,是时候告诉卫夕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否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