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我记得我好像也在医院见过你,那时…”
纪子洋心里一惊,赶紧坐直了身体看着季长思,“你那时看见了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做梦吧。”
季长思垂着眼睛想了想,然后无所谓的摇摇头。
可是纪子洋却不明白了,“我以为我们以前见过面。”
他以为在医院那次是他和季长思的第一次见面。
“我们是见过,我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纪子洋。”季长思笑了一下,“好久以前了吧,我在一个酒吧门口和人打架…”
纪子洋闻言心里一窒,很久以前,酒吧,打架?
那不是他和卫夕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吗?
纪子洋闭了闭眼睛,又露出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恍然。
“你又怎么了?”季长思还在问着他,“你之前说想和我谈谈,到底想谈什么?”
纪子洋叹了口气,转念又对季长思说,“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我想…你能不能每次想要找卫夕的时候,都先和我联系一下?”
季长思闻言,露出了一个更为困惑的表情。
“因为我朋友是卫夕的主治医生,他时不时会给我点卫夕的情况,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纪子洋慢慢地说着,像是怕季长思听不懂一样,“我希望你不要只顾着寻找卫夕,然后在找不到人的时候到处乱跑,怎么样?”
虽然那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发生,卫夕除了整日往返于家里和医院两处,根本没有别的可以乱跑的机会。但是纪子洋还是要确保不发生万一,像昨晚这种情况不就是一个特例吗。
季长思皱起了眉头,特别不明白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卫夕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纪子洋淡淡一笑,起身找到自己的外套,又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名片,“怎么样,我们说定了?”
季长思接过名片,还是一脸不解的望着它。
他不想跟眼前的家伙建立任何多余的联系,但是看起来,这却是唯一一个可以得知卫夕情况的途径。
后来纪子洋又和季长思聊了些有的没的。对于季长思来说,那多半是没话找话。但是对纪子洋来说,那都是必不可少需要了解到的关于这个人格的信息。
期间纪子洋给许飞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卫夕今天和他在一起就不去医院了。于是他就这么在家守着眼前的家伙,即使季长思三番五次要他离开他也能找到各种借口不走,而季长思想要离开的话,他也是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讨厌又互相拉锯着,直到入夜以后,季长思才终于很疲惫的倒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
纪子洋一直假装玩着手机,等沙发上的家伙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掀开那人的眼皮看了看。却没想到被打扰到的家伙在半睡半醒之间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呼到了纪子洋的脸上。
纪子洋闷着脸叹了口气,也没在意挨这一下打,看那人完全醒不过来的样子,直接将人从沙发上抱到了卧室里。
等到第二天被人推醒的时候,纪子洋揉着眼睛,才看到了原本熟悉的目光。
“你怎么…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神情,卫夕嫌弃地看着纪子洋,连那一脸厌恶的怒意都透着几分没用的懦弱。
纪子洋呆呆地看了会儿卫夕,一瞬间觉得自己突然很想哭。
可是还不等纪子洋酝酿好情绪哭出来,当卫夕发现属于他的时间又在不知不觉中少了一天时,整个人都瞬间落到了一个失神的状态中。
卫夕孤愣愣地坐在画室中的地板上,对着放在地板上的手机屏幕满脸的无措。
他本来想要检查一下自己的工作邮件,却在走进画室时看到了手机上的日期。
为什么又发生这样的情况了?
是因为他偷偷将药丢掉的原因吗?
那些丢失的时间和记忆,到底去哪了?
再想一想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经历,难道自己真的是不正常的吗?
卫夕这样想着,忽然,肩膀上多了一抹温度。
侧过头去,是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的纪子洋,正关切地看着他。
这是纪子洋第一次观察到人格切换后的卫夕,这还是纪子洋第一次看到如此无助与无措的卫夕。
“我…我又睡着了?”
纪子洋拍拍卫夕的肩膀,目光闪烁了一下,嘴上却只是在安慰他,“啊,你又睡着了。”
卫夕落寞地垂下眼去,慢慢地站起身。
纪子洋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卫夕四处观察着家里的一切。他眯起了眼睛,果然,当卫夕走到厨房时,发出了一声类似惊喜的欢呼。
“长思…季长思来过?”
纪子洋从来没有在卫夕的眼里见过那样耀眼的光芒,那异于平时的神情无一不昭示着卫夕心里的那份欣喜和雀跃,像极了小时候的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