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自己的离开感到抱歉,而且还又给了卫嘉乐一个承诺。
他告诉他,他一定会回来找他。
那时的卫嘉乐都快被逗得笑出来了,可是看着天边的夕阳,他的眼眶却shi润了。
他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卫嘉乐每天都在等着纪子洋回来。
在这个承载了两个人所有的过去的地方,一个人重复着两个人在一起时做过的每一件事,一个人走过两个人在一起时走过的每一条路。
他知道距离他回来的日子一定要过很久,可能久到他们都长大了,可能久到他都忘记他的样子了。
但是他还是每天都在等。
可是他又错了。
纪子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再传开音讯了,卫嘉乐也记不起来。
那样的事情不是一点征兆都没有的,回信越来越慢,字数越来越少,甚至连回复的内容都与上一封信件毫无关系,他真的有好好看过他写的东西吗。
等到那封送出去的信件再也收不到回复时,卫嘉乐的冬天就来到了。
他一个人穿着厚厚的冬衣,看着结了一层薄冰的河面,那条正向河底游去的青鱼,形单影只。
他从来没有再给纪子洋写过信,主动去联系什么的,为什么还要继续做那样多余的事呢?
只是一个人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
那个原本与他相互依偎的鱼儿不见了,冰凉的河底,终于只剩他一个了。
他原本就应该知道的,永远和承诺这样的东西,只能用在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上。
可是他选择相信了一个人,也就给了那个人背叛自己的机会。
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卫嘉乐不会再笑了。
卫母虽然不清楚这些无法探知的细节,但是她知道,儿子的笑容与那个离开的男孩一起消失了。
她知道卫嘉乐年纪还小,或许还无法迅速消化与朋友分别的伤感。
而且这时间点赶得太重叠了,在她遇见了那个本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时,她很快的便决定了再婚,并且把那个男人领到了卫嘉乐的面前。
却不知道,这样的决定只是给了卫嘉乐几近崩溃的又一个理由。
他的妈妈也不要他了。
卫嘉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
成绩的下滑,性格的骤变,老师找过她很多次,但是她将一切都归结给叛逆期。
那是叛逆期的卫嘉乐不满她的第二次婚姻,这个似乎也是人之常情,卫母当时单纯的以为,只要新的生活开始了,卫嘉乐早晚会有接受的一天。
唯一让人觉得有点不正常的,或许就是卫嘉乐那有些奇怪的举动。
活泼的孩子变得沉默寡言不说,到底有多少次听到卫嘉乐在和人小声的交谈?
其实这样的情况并不常见,只那么一两次,却足够让卫母印象深刻、惊吓非常了。
祥和的午后,卫母抱着刚收进来的衣服路过卫嘉乐的房间,忽然听见了一阵微弱的轻笑声。
“…你又来找我了?”
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这么句话,卫母还以为是自己的脚步声引来了卫嘉乐对她的询问,然而刚准备推门进去,却隔着门缝看到卫嘉乐躺在床上,像是在做梦一样。
或许真的是在睡着吧,那是来自梦中的呓语。
“你太不可爱了,你只会哭,可是我想笑…”
“如果这样的你总是和我在一起,妈妈会更不喜欢我的…”
“你应该离开我,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我不想这么难过,我不想这么疼,我不想要你…”
可是半夜闻声推门而入,空荡荡的房间里却只有卫嘉乐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地上,抬起迷茫的眼睛看着她,却又像根本看不到她。
“乐乐?”
卫嘉乐茫然的看着卫母,不住的摇着头,用这一种几近可怜的语气小声说着,“我不是乐乐…我不是…”
卫母僵住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有心而生,她难以相信这种感觉竟然是她的儿子给她的。
“乐乐,你、你怎么了?”
然而当她触碰到卫嘉乐的时候,卫嘉乐便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卫母曾经一度认为,卫嘉乐是不是撞邪了。
第23章 第 23 章
无声的叹息。
卫母从床边站起,轻声慢步地退出了卫夕的房间。
好在,那样让人手足无措的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卫嘉乐便再也没有“撞过邪”了。
时至深夜,电视机里传出微弱的节目声,彩色画面里流露出的是愉悦的气氛,所有人都在笑,唯独电视机前的人笑不出来。
思绪还流落在那段原本光鲜、后来回味起来才感到异常惊悚的过去里。
卫母翻开一本相册,按里面人物打扮来看,应该正是卫嘉乐十五六岁的时候,也正是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