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平白糟蹋了跟师傅相似的俊脸。
虽然夜华跟师傅长得像,不过还是师傅好看些,师傅笑起来的模样还没有谁越得过。
白浅自顾自的肯定了自个的认知,极为欣慰自个挑人的眼光,严词拒绝承认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可能。
无声的沉默。
夜华见她盯着自己,便知晓这位姑姑又不知跑马跑去了何处,只得出声提醒。
“帝姬来此,所为何事?”
说到底,他二人之间,自始至终都是不熟悉的。
白浅这才发觉自个又不自觉想到了墨渊身上,尴尬不已,急忙轻咳一声正色道,刻意端出了自个长辈的架子,“老身今日来,所为两桩,这其一,不知你可还记得当初青丘刺杀一事?”
鬼厉么?
“自然。”
白浅娥眉微颦,说到正事倒也没了乱七八糟的心思,
“先前我便觉得你二人所述甚为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前不久我才忽得忆起,那傀儡我曾是听闻过的,却不知你可曾查出那傀儡之主?”
夜华心知那是鬼厉的傀儡,却不便明言,
“帝姬有话不妨直说。”
白浅瞧不出他知还是不知,便只得继续道,
“昔日鬼帝与天帝争夺六界主宰之位,仙属天,妖属地,然承继父神之力始终比之母神强上一线,传言中鬼帝为此炼过一样法宝随其主修为可幻化多个□□,我曾听师傅描述过,与你所述形貌颇有类同,而你二人身上所带与傀儡交手的气息,亦有相似之处。”
夜华沉yin片刻,
“许是仿品罢了,若为鬼帝所属,攻击之能断不应那般弱才是。”
白浅摇首,狐眸展出一片波澜,
“我并非担心这个,只是,那法宝似是有限。”
“什么?”
“能炼化者,只有鬼帝亲近之人。”
夜华哑然,片刻道,
“所以帝姬是忧心擎苍?”
他这话里刻意挑出几分反问之意,却知晓也并非不可能。前日他方于床笫间迷糊之际套出,擎苍要鬼厉凭借己身之能夺下鬼君之位,归令不过辅助,却从未真正插手其间。可这对应的,那人却是睡了过去,紧跟着匆忙离去,却是未给自个机会多问。
可这之前的,不像是夺位之意,反倒像是刻意以离镜作为炼石一般。
只是这话却是不能轻易对白浅道出的。
白浅果被这句问得懵了去,便觉自个所想的确多有出奇,赧然一笑,“也对,若是仿制之物,那应当是没什么限制了……”
也就不提了,转而说了另一件事,
“另一件便是团子,帝君不允他随我回青丘。”
夜华点头,
“这事我是知道的,团子他毕竟是……”
这事便尴尬多些了。他与白浅之间并无情意,也不过只得三年相识,虚假的记忆下三年也极为冷淡,实在谈不上熟捻,何况,彼此之间,怕是都隐隐间期盼过,团子,不是二人的孩子。
白浅不惊讶他知道,神色却变了莫名的深邃,
“可是团子若是我的孩子,天帝怎能禁止我见他?”
夜华猛然抬头,
“你说什么?帝祖不许你见团子?”
怎么可能?
白浅也觉得困惑,
“即便你我二人婚约作废,也断没有不许我见团子的理由,夜华,你真的确定,团子,是我的儿子么?那为何他身上没有半分青丘狐的标志?”
外间风雪大作,拍响窗沿。
她的质问如同一桶冰水凌空浇下,正正的冷。
他竟是忽略了这个……
三百年内,他一直以为素素是凡人之躯,乃至东海水晶宫一事方知她是青丘帝姬,却是认知一直未曾反应过来。
不错,白浅当年虽化身凡人,但骨子里的血脉却是明白无误的九尾狐仙族一脉,神族与仙族互通,生下来的团子怎会是半人半神,何况仙身不足?!
而若本该是仙胎,又怎会三年便得以出生?
若非是三年……
夜华心头震惊,涩声道,
“南海那日,我试过你二人的气息,是相融的,若不是亲生,怎可能?”
白浅这才知那日入她体内的金光是团子的气息,双手紧握裙边,忽生希冀之意,“那日你走的过快……”
她话未完,夜华袖间的一只灵蝶却乍得飞出,焦急无比,“殿下,鬼王殿下去了冥界,据说,似是要闯无间地狱!”
什么?!
夜华心下瞬间冰凉:无间哪怕是自己都不敢轻易置身其中,以鬼厉初登上神的修为……该死,他想去抹除素锦么?谁告诉他的?!
屋内一闪,龙威压得白浅胸前闷痛,再抬眼,这间屋子已只余她一人。
如黛弯眉锁,红唇紧抿:鬼厉居然要闯无间地狱?他疯了么!
她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