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晖,光影时刻变幻,唯有形状优美的两片唇瓣阖在一起,始终引人遐想。
在张言默的斜后方,黑暗中的人影静静凝视着他。他左右没人,正好毫无遮挡地窥视青年一举一动,窥视他交叠起修长的双腿,窥视他观看到高/chao处时紧张的无意识舔/咬下唇,最后视线定格在他略微饱满的唇瓣上。
人影斜靠在座椅里,撑着下巴用眼神爱/抚青年裸/露的每一寸肌肤,黑暗遮掩了他眼中的狂热和嘴角的微笑。
曾几何时,你靠在我肩上津津有味看着荧幕,我把你冰凉的脚丫裹在手里捂热。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回想起来恍如隔日。
电影接近两个小时,散场时差不多快到十点。
张言默走出放映厅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人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而自己看着看着竟忘了最初赴约的目的!
难道他只是单纯的想请我看一场电影?张言默摸不着头脑,对于那人的心思他真的是猜不透。
随着人chao离开影院,意外撞到一个不算很熟的熟人。
“你也是来看电影?”他歉意地向季霄点头示意,语气客气又疏离。上次被秦庄敲打的事想忘都忘不了,虽说不至于迁怒他本人,可张言默更没心大到真的对季霄毫无芥蒂。
季霄侧身为他挡住熙攘的人群,目光落在青年脸上:“嗯,看电影。”
“……一个人?”张言默被他挡在墙边,有些不自在的撇开头,掩饰略微急促的呼吸。
“一个人,你也是。”季霄显然没有马上分别的意思,不紧不慢跟他聊天,“新上映的电影看了吗?很Jing彩。”
“看了……如果没事的话,时间差不多该回家。”张言默抿了抿唇,努力忽略胸腔内不正常的跳动,黑沉沉的眼珠回视他的目光,准备离开。
季霄把人拦住,有些微不可闻的急切:“等等——”
“嗯?”青年从鼻腔里发出疑问的声音,尾音可爱地上翘。
“上次看你挺喜欢吃海鲜,我新认识个开私家菜馆的朋友,一起去吗?”季霄立马恢复高冷矜持的模样,淡定无比。
张言默被男人突如其来的邀请弄得发愣,呐呐道:“抱歉,我最近忙。”
脸色变得严肃,季霄站姿一瞬间僵硬了,开始反思自己前几次见面时是不是哪儿做的不够好……这时一阵风刮过,带来夜里的凉意,张言默冷得抖了抖。
季霄沉默着脱下外套交到他手上,看不出情绪好坏。
手里的外套还带着男人身体的温热,张言默呆滞的抓着,尴尬症都要犯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他僵硬着手臂还回去:“不用了。”
“不要再生病。”
季霄只说了一句便强硬地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并且十分周到拉拢来,不让风灌进去。
冷意一下子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男人外套里残余的温度,心脏都在这一瞬被捂热了。
张言默愣愣的任他摆弄,头低下去不知在这种情况下该说什么才好。
季霄深吸一口气,抑制住亲吻他额头的冲动,低声道:“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哦……”他眨眨眼,缓缓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回过头来对季霄挥了挥手:“再见。”
季霄眼睛一亮,迟疑着举起手,同样朝他挥了挥。
目送张言默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他仍静静站在墙边盯着自己的手掌发呆。半晌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意。
就这样,原本不应该有交集的两个人之间距离又近了一点,言默稍稍对他卸下防备。好像潜意识里觉得,这人虽然有点凶但还是很可靠的。
季霄的西装外套料子摸着十分舒服,张言默不敢自己手洗,怕给搓坏了,干脆送去干洗店了事,让他过两天来拿。
两天里也没闲着,待在大棚从早忙到晚。要是下雨还好,棚里也算凉快;可偏偏艳阳高照,把大棚变成了大蒸笼,人在里面汗像水一样的淌,大风扇从来没停过。
这天下午,给棚里的大型盆栽修剪完枝叶,张言默用凉水冲冲手脚便开车回去。走到半路,那边阮嘉急哄哄打电话过来说有人去店里闹事。
怕阮嘉一个小姑娘镇不住找茬的两个大男人,张言默嘱咐她千万不要逞口舌之快,自己提高车速赶过去。
到达花店以后已经过了十多分钟,本以为场面不至于太糟糕,没想到花店门口被围观的街坊邻居堵的水泄不通。
言默心里咯噔一下,担心阮嘉的安全。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信不信我立马报警?好啊,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这家黑店不仅卖黑心花还□□!各位评评理,她这是想报复我们,这家店没良心的啊!”人群围住的里面传来呼嚎,惹得来往路人好奇张望。
随即又听到阮嘉火气十足的骂声:“你要不是做贼心虚现在就报警!你报,你要不报跪下给我喊娘!咋滴,心虚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