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哪里?停车!快停车!”
完全无视耳畔的噪音,嘴角噙着冷笑的蒋天晨将车子停在偏僻的高速路旁,如饿狼般看向慌张开车门的裴然,“瞧我没了利用价值,想一刀两断?”
“不可理喻!”实在无话可说,愤怒的裴然停下推门的手,不悦地狠狠看着蒋天晨,“人都喜欢以己度人,不能因为你这样无耻,就把其他人都看做是和你一样的败类。”
“哼哼,说的好听。”一把捏住裴然手臂,蒋天晨将人硬拉到自己眼前,“别忘记你当年,是因为什么甘心在我身下张开腿的,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清高。”语毕,他凶狠地压到裴然身上,用力撕扯开对方的衣服,不顾反抗地猛烈啃吻年轻男子的白皙胸膛,久未发泄的欲望急速冲撞着他的残存的理智,直到耳畔传来一阵无助地啜泣声。
被男人压靠在椅背的裴然认命地闭上眼,眼角流淌出屈辱的泪珠,自己就像古时候的小倌,就算努力熬出火坑,也会依然被世人瞧不起,除非一死百了。
“别哭,有什么好哭的。”一看裴然落泪,不知为何蒋天晨当即慌了手脚,连忙起身把人拉入怀里,轻轻抚摸对方微颤的颈背,“老实跟你说吧,就算没了蒋家,我也有能力把你捧成第二个音鸣,别哭,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别哭。”当年还小的他,只能无助地抱着躺在病床上痛苦呻yin的母亲,要不是兄长们故意见死不救延误病情,母亲怎会病入膏肓,怎会早死!自从父亲年老,手握蒋家实权的兄长就越来越苛待他们母子,在葬礼上擦掉最后一滴眼泪,这么些年,无论受什么委屈,他都会笑得没心没肺,只是再也见不得人哭。
颤抖地趴在蒋天晨胸前,裴然语带哭腔,愤怒地低吼,“混蛋!谁稀罕!”
抱紧人,蒋天晨轻轻揉揉对方的头,抬眼看向车窗外的漫天星斗,无限温柔地开口,“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这样真的好吗?”坐上车的陆彦依然心绪难安,看蒋天晨半强迫地带走裴然,他心里总觉得像扎了根刺似的难受,同学好不容易摆脱掉这块牛皮糖,难不成再回去受折磨?何况蒋家今非昔比,只怕跟了对方也得过苦日子。
设定好回家路线,任藏抱住心神难安的爱人低头亲了一口,“别担心,会很好。”早在很多年前,蒋天晨就靠倚天熙的资助,在金融界混得风生水起,只不过这些事都办的很隐秘,就连蒋天晨的哥哥,也不清楚自家弟弟的真实实力。
“你们这些混蛋!”一想到自己的身体情况,陆彦的暴躁指数就不断攀升,这几个家伙,全都是霸道专横、没脸没皮的货,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实际情况,天天就想着怎么设计人,怎么让自己过的舒服!
搞不清自己被骂的原因,被殃及池鱼的任藏全然不解地看着陆彦,刚想上去逗弄着一亲芳泽,就听车内的紧急通讯铃声大响,脸色瞬间青黑的他急忙放开爱人,点开通讯。
通话是双胞胎哥哥任云打来的,内容很短,只有六个字:“大嫂病故,速归。”
第七十章
在通讯结束的瞬间,车子一个急刹车硬生生挤到路边停下。
大嫂?听到消息,陆彦把视线第一时间对准任藏,见男人满脸沉重忧伤,急忙拉起对方的手,握在双手之间,想要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开口,任家的家庭情况他多少了解一点,但从未听过有关女人的事,如今莫名其妙冒出个“大嫂”,让他一时摸不清状况。
“呼。”神色凝重的任藏幽幽呼口气,看着爱人关切的目光,悲伤地皱眉摇摇头,“回老宅。”很早以前,任家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又如此突然,让众人一时措手不及,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主宅的气氛异常沉重,陆彦和任藏刚把车停好,就见一直站在门口的管家飞快迎来,恭敬地为他们拉开车门,语气悲伤地向任藏问好,“小少爷,您回来了,大家都在呢。”
“好。”任藏略显急躁地下车,匆匆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脚,转身走到陆彦身旁,紧紧握住爱人的手,在对方讶异的目光中低下头,凑到陆彦耳畔低声道:“听到什么,都别在意。”
扭头像看“奇迹”般地盯着男人,陆彦惊讶的眨眨眼,看来今天的消息给任家的打击确实很大,大到让一向惜言如金的男人开口连说了八个字,“我知道,不会计较这些的,你别担心。”
嘱咐完人,终于安下心的任藏这才拉着爱人,走进大门。
“哟,回来的很快么。”司徒御雪双臂抱在胸前,平日里噙着傲慢微笑的唇角难得地恢复正常,脸色凝重地站在酒柜旁,率先向进门的二人打招呼。
看眼人,深得任家教育毒害的任藏老实地唤了一声“二哥”,随后将视线移向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三哥。”
对方抬起冷漠孤傲的眼眸,郑重地对任藏点点头,顺带着瞟眼紧贴在他身旁的陆彦,用近乎命令的口吻道:“你,上楼去,家务事不用你们费心。”
“我……”刚想开口留下的陆彦,话还未说完,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