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贵族们暗地里做出一些措施,诸如某些查访以期能够阻止年轻皇帝的野心。
同时,他们知道皇帝最大的支柱来源于领导另一部分投诚的调香师的孟氏,于是他们重金聘请著名的调香师对付孟照临。
这其中就有木芳州以及木淮琛。
这二人回来建邺,木芳州带着潜心修习五年的木淮琛归来,一瞬间便惊动了建邺中的某些贵族。不乏有大贵族、大调香世家向他抛出橄榄枝。
但他已明确表示不会参与此次斗香大会,不过木淮琛会参加。
木淮琛,师从木芳州,跟随调香巨匠管兴蝉大师修习五年。这层身份一瞬间将建邺一半的目光吸引过来,另一半则放在了苏明德身上。
但后者多是带着看好戏的意味在,他们都知道苏家闹出了多大的事,保不定就此落败。苏明德失去嗅觉一事他们也知道,让一个没有嗅觉的调香师参加斗香大会,不就是想让人笑掉大牙吗?
因为这看笑话的态度倒也让人们投诸了一些关注在苏家身上,包括苏明德之前请求参与甲级斗香大会却被拒绝,之后又有苏氏族老联名请求给予苏明德资格这些事。
且说前几日,苏明德一人独往品香楼报名参加斗香大会。
如今那品香楼已交予孟氏打理,建邺其余调香师都不能参与进来。苏明德到的那日,孟无光正在楼里。
两人第一次见面,纵然孟无光对苏明德很清楚,但苏明德却从来不认识他。
苏明德来报名的时候正赶上掌事的刁难,孟无光见状,便让人把他带上来。
苏明德一踏上楼便见孟无光正对着青溪河烹茶调香,草木之香的芬芳和清茶的甜香钻入鼻孔中应该是有六月雨后,茉莉花扑面而来的味道。
许是见着苏明德闭目嗅闻的动作,孟无光笑了起来,颇为冷漠的说道:“闻得到吗?”
苏明德挣开眼睛,走向煮着的茶径直倒下一杯喝。慢慢的品尝,舌尖味蕾感受其中的味道。
“同我想象中的味道一样。”
孟无光冷下脸:“什么意思?”
苏明德又指着那香炉问:“是零陵香吗?”
孟无光顿时一惊,问道:“你的嗅觉恢复了?”
苏明德摇头:“没有。”
孟无光冷冷的盯着他,半晌,冷笑:“你在耍我吗?”
苏明德还是摇头:“没有。”
孟无光往后仰,审度着苏明德:“说说看,没有嗅觉的你如何知道这里面点的是零陵香。别告诉我,你靠猜。”
苏明德歪着头,想了一下才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猜的。”
孟无光突然仰天长笑,“不愧是苏家子孙,谎言连篇。”
苏明德皱眉:“你对苏家颇多偏见。”
“偏见?哼。”孟无光充满了不屑。
“你恨苏家,为什么?”
“与你无关。”
苏明德就笑了,“你说与我无关,却处处针对我,报复我,陷害我。你还说与我无关?”顿了顿,他手指点着桌子:“不需要再否认,至少你也参与进去了。要不要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仇恨苏家?”
孟无光Yin沉着脸,说道:“我没必要跟你说。”
“你是没必要。反正你说和不说对我并没有损失,我只是来满足我的好奇心。但是,你甘心吗?唯一的我,站在你面前,苏家的人,你仇恨的人,如果不说,甘心吗?”
那样浓烈的仇恨,经年累月,非要报复不可的恨意,形成了执念。如果他所仇恨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仇恨,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他这个人。
那么孟无光怎么甘心?
那样浓烈的仇恨,需要发泄出来吧。
孟无光YinYin沉沉的笑起来,肩膀抖着,头发披散着,整个人颇为癫狂。
“你果然很聪明。不愧是小叔叔的孩子。”
小叔叔?
苏明德瞳孔猛然紧缩,内心被这个包含着巨大意义的词震惊到,他满脸不敢置信:“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起来,你该叫我一声二堂兄。我本名,苏明献。”
苏明德震惊得后退,晃了晃头说道:“我记忆里,从来没有你。从父不是只有堂兄一个儿子?”
孟无光扯唇一笑:“从我被逐出家门,名字从族谱上抹去,苏怀春确实也就苏明曦一个儿子。”
“你……你便是因此而怨恨苏家?”
孟无光突然就转移话题:“说说看,你怎么知道里头点的是零陵香?”
苏明德沉默了,神色恍惚,眼神流露出些许悲伤和怀念。许久,他才说道:“我记得疯子和尚……也就是从父,你的父亲。”
孟无光脸上流露出一抹怨恨,“他不是我的父亲。”
苏明德顿了一下,“纵然名分上一刀两断,血缘却是如何也斩不断的。”
“行了,”孟无光不耐烦的甩袖。“说你该说的。”
苏明德盯着桌前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