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场,搞的大家这么尴尬,瞧,一边的人都瞪着他了,犹豫了一下道:“倒也不是怀疑青元宗,只是自从青元宗众位到了这里寻人,先是死了几人,接着我们沈家的木灵珠便被盗了……这,我只是疑惑这事是否与那眉心红痣之人有关,才特来请教沈道长。”
沈舟没搭理他,只冷眼瞧着一排师弟。
“……沈道长。”沈星尘感觉自己嘴角都有些僵硬了,提高了些音量。
“我在听。”
“……是,昨晚我和沈道长的师弟们,去了城郊破……土地庙,令在下吃惊的是,里面竟是有些妖气,不知青元宗所寻之人,是不是妖修?”
都猜到了,还问……
沈舟敷衍地点头。
“沈道长,”再次提高了音量,沈星尘几乎都是扯着嗓子在吼了,“在下认为,既然种种迹象都指向这妖修,不如我们发动全镇的人,相信若这妖修还在镇上,定能把他找出来,不知沈道长意下如何?”
揉揉耳朵,沈舟皱了皱眉,埋怨地瞅了瞅沈星尘,“此事乃是我们青元宗之事,星尘道友不必费心。”
喝了口茶,润润快要冒烟的嗓子,沈星尘不解道:“沈道长,请不要怪在下多嘴,此计能最快找到妖修,为何沈道长迟迟不肯呢?若是一直找不到妖修,难道就任由他继续兴风作浪吗?”
“此事不必星辰道友费心,青元宗自有办法找到他,今天之内。”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惊得众人皆是一愣,沈舟何来的底气?
接下来,任沈星尘如何询问,沈舟就是闭口不谈如何找到妖修,最后只得怏怏走人。
沈舟安安稳稳地坐着,也不说话,看了会书,又喝了两杯茶,悠然自得,就跟自己面前的人都不存在似的。
杨远感觉自己腿都有些发麻了,压抑的气氛笼罩着小小的房间,就连韩修都乖乖地站着不动,他自是不敢造次。心中不免有些埋怨沈星尘多事,要不是他大半夜的要帮他们找什么妖修,他们哪里会被大师兄这么冷暴力?
“你们对木灵珠,很感兴趣?”沈舟放下有些凉了的茶盏,单手撑着下巴,瞅着面前一字排开的师弟们,淡淡问道。
“……”
明明跟平常一样温和的声音,愣是让众人心中一紧,就连韩修和秦络轩都低着头不敢接话。
“我记得,我说过不该你管的事情,就不要去理会,是吗?秦络轩。”
全名全姓地喊自己,这是第一次,秦络轩知道大师兄这是生气了,不敢回嘴,闷闷地点头。
“韩修,青元宗的门规,想必你是最清楚的。”
“……是。”
沈舟冷冷地扫视着一群低头的师弟们,自己就是对他们太纵容了,才让他们这么放肆!
明知他不许他们接触跟木灵珠有关的任何事情,还为了得知木灵珠的消息,竟是背着他和沈星尘私下行动!
“我是大师兄,妖修的事情,有我在,你们做任何事情,都要先行跟我报备。我不许你们做的事情,不论是在门内还是在这杨柳镇,都不准有人自作主张,听到了吗?”
“……是。”
“昨天给你们的丹药,都吃了吧?”看到整齐划一的点头动作,沈舟接着道,“跟我去土地庙。”
乖乖地跟在沈舟的身后,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算是……没事了吧?
☆、第12章
事实证明……大师兄还是在生气……
城郊土地庙中,仪表堂堂的几位青元宗弟子,仪态尽失,白色的锦缎长袍早已皱作一团,也不在意地上的尘土,或躺或坐,喘着粗气,满脸的汗水。
几人的目光全集中在神台前方,沈舟正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周身环绕着灵气。沈舟闭着双眼,双手掐着他们没见过的法诀,一块小巧的透明玉牌在他眼前凌空旋转,充沛的灵气一圈圈如水般荡开涟漪。几人简直要泪流满面……那都是他们的灵力啊……
来时一路上,沈舟都沉默不语,犯了错的几人也都不敢吱声。一进这个土地庙,大师兄就让他们围成一圈坐下,运行功法将全身灵力逼出,尽数灌入那个刻着繁复纹路的玉牌之中。他们自是不敢不从,一番下来没了灵力,他们一个个都跟刚刚从死亡边缘爬回来似的,全身脱力,连站起身都困难。
大师兄压根就忽视他们到底,直接取走玉牌,开始运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过了快两盏茶的时间,悬浮旋转的玉牌突然发出刺眼的青光,青光如实质的箭头般汇为一道,直直从破烂的窗口缝隙射出。
片刻后,沈舟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的玉牌,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们回去吧。”
“……”
沈舟捉住眼前的玉牌,连同蒲团一起收回储物戒,起身就走。众师弟们只得慢腾腾地爬起来,带着满身的土印子,一步一挪地跟在后头。
“沈道长,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刚刚踏进沈府,沈宇就从一边的回廊闪出来,快步挡在沈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