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落在地上,又被他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只是捡起后,他却死死攥在了手心,尴尬而又紧张的神情下,可以看出,骆远似乎并不想让桑旖知道自己买了这样的东西。
可他为什么会买?
大概是头脑一时发热了吧。
乡间小路旁的杂货铺虽然小,可卖的东西却很五花八门,他那会儿在结账,小小的收银台旁,放着五颜六色的棒棒糖,还有贴着性感女郎图案的打火机,更有,包装简单却夺人眼球的避孕套。
冷不丁看到那样的东西,脑海中很快便浮现出他和桑旖做过的那档子事,喉间突然就有些干涩,骆远不自在地轻咳了声,视线移开时也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排发卡。
深蓝色的发卡,上头还缀着些许白色波点,廉价,甚至,连好看都算不上,然而骆远却买了。只是回去的路上,很快他就后悔了,他买了干嘛?难不成还真想送给她?是不是有些可笑,她那样的家境,怎么会看得上这种便宜货……
但在骆远一脸尴尬的情形下,桑旖却朝他伸了伸手,甜甜的一笑下似乎也带着些促狭。
“送我的?”
骆远并不奢望桑旖会喜欢这样的东西,然而她不仅收下,甚至还别在了头发上。蓝色的发卡,乌黑的头发,那个不算漂亮的发卡戴在她头上,有些违和,可桑旖却执着地问他:“好看吗?”
两人相顾无言,他又变成了那个闷不吭声的骆远。好看吗?当然好看,在他心里,从前,以后,她都是顶好看的。
可为什么不告诉她?何必呢,他们之间何必要留下这样的回忆。
他没回答,桑旖倒也没有无理取闹地勉强,像是早就习惯了他闷葫芦一样的性子。
拿过那盒避孕药,桑旖也跟着拆开,是两粒装的避孕药,里头有说明书,药盒外的底部也有服用的说明,可桑旖却晃了晃手里的药片,故意问骆远:“该怎么吃?”
他这会儿倒是话多了起来,表情更是正经的有些严肃,“空腹吃,先吃一粒,12小时后再吃一粒,可能会有些不舒服,要是难受就和我说……”
骆远忍不住又看了桑旖一眼,想脱口而出“没有下次”那样的安慰,只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下次?他们哪里会有什么下次。
屋子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骆远也重新给桑旖倒了杯水,而那板小小的白色药片就放在搪瓷杯旁。杯中的水由热转温,莫名的,骆远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当桑旖终于拿起那板药片,他更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草草丢了句“我出去下”,冷冷的语气中明显能够听到一丝轻颤。
关门声响起,屋子里的空气仿佛也在那一秒停滞,连带着,桑旖也停下了吞药的动作。
杯中的水好像越来越冷了,然而桑旖却一瞬不瞬盯着避孕药的外壳包装,窄而又窄的边缘,有一行小小的注意事项,上头写着:孕妇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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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还是……嫌疑人?
绑架案又有了新的发现。
只是这次的发现,也彻底打乱了警方这几天来的刑侦方向。
XX刑侦大队的会议室里,大晚上的,程译临时开了一次会议。
两米长的白板上依旧写着满满的案件信息,而正中间,除了桑旖的照片,这次也多了张徐艳的,然而徐艳那张照片下,他们却迟迟未写下“受害者”这三个字。
至于原因,程译还在等一份确认他怀疑的报告。
徐艳被绑,但从她被绑开始,就出现了许多蹊跷的事情,以防万一,或许他本就心存怀疑,程译让人搜了下徐艳的房间,却没想到,最后真的会搜出一样有意思的东西。
大齐在白板前梳理着整个案件信息,讲到桑家关系时,之前对桑家有过调查的警员又补了些话。
“桑志国的建筑公司是家上市公司,最大的股东是桑志国本人,第二大股东是他已经去世的老婆,不过在他老婆去世前,曾经找律师做过手续,一旦桑旖成年,她那些股份会全部过户到桑旖名下。”
“桑旖上个月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照程序来说,要是没有这次的绑架,那些股份现在应该已经顺利过户给了桑旖。”
“至于徐艳,她暂时还没有任何股份,我跟内部一些散股打听过,为了股份的事徐艳曾经和桑志国闹过,不过桑志国的意思,应该是在等徐艳生完孩子,作为奖励,他到时候应该会给徐艳点股份。”
“呦,这年头还流行母凭子贵呢。”
会议桌上响起了一阵哄笑,大概是觉得稀奇又荒谬,这中间有人抓住了重点,忍不住猜测了下:“这么说来,徐艳就算分到股份,可还是被桑旖压了一头?”
“谁说不是呢,徐艳和桑旖的关系不好,是桑家上下众所周知的事,再加上又牵扯到股份家产这种乱七八糟的事,这么多和桑家有关联的人里,想桑旖消失的,估计,也就只有徐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