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副风sao样,我就是cao了,你又能拿我怎么着?”
……
门关着,不过铺天盖地的谩骂还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桑旖的耳朵。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可桑旖却听的半点波澜都没有,甚至,她还情不自禁哼了几声欢快的调子。
心情很好?
可能有点吧,外头那俩在狗咬狗,这确实能让桑旖开心会儿。不过更开心的,是骆远真把徐艳给绑来了。
门被踹开的那一下,越过怒火中烧的骆远,桑旖也清楚看到,外头肮脏chaoshi的角落里,正躺着已经睡死过去的徐艳。
在门板的猛烈晃动,还有骆远的怒目而视中,骆巍就算心有不甘,也立马提着裤子从她身上下去。那副灰溜溜的模样实在是猥琐可笑,不过桑旖却没心情欣赏,她只死死盯着角落里被绑手绑脚的徐艳。
她那时候应该是兴奋的,满身的血ye都忍不住沸腾叫嚣,在脸上挂泪的可怜样下,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目光收回,她也小心藏起了自己的兴奋,可当水汽氤氲的眼睛望向骆远时,桑旖却没看到她期望的神情。
骆远只是皱眉望着她,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但那里头,唯独没有桑旖想要的心疼。
眼睫微垂,泪也跟着落下,桑旖蜷缩着身子窝在床角,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任谁看,都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然而骆远,却没有可怜她。他没进来,也不打算过来安抚,在骆巍那些底气不足的诋毁中,只一言不发的带上了门。
里头安静了,可外头却响起了骆巍一声接着一声求饶的叫唤,桑旖闭眼听着,嘴角也忍不住微微翘起。
她从来就是睚眦必报的人,对谁都是。
桑旖清楚记得,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还有骆巍给她的那几个耳光。
所以桑旖更加记得,过去几年里,徐艳人前人后,骂她小畜生的那些话。
桑旖以前养过一只猫,不是什么品种猫,就只是路边捡的,花色复杂,样子也说不上可爱,但桑旖就是很喜欢。
不过徐艳和桑志国结婚后,却三番五次说自己猫毛过敏,更说家里有宠物也不适合备孕,撺掇着桑志国把桑旖的猫送走。
桑志国夹在中间为难,好几次找桑旖商量,当然最后,都是以争吵告终,不欢而散。
这事告一段落,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徐艳都没再拿桑旖的猫来说事。
然而某次周末回家,桑旖的小猫却不见了。
她楼上楼下的找,急得人都快疯了,而那时的徐艳,却掐腰靠着二楼的栏杆,幸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猫可比人要聪明的多,知道自己是小畜生,所以赶紧滚走啦。
张口闭口的“小畜牲小畜牲”,不知道是在说那只猫还是在说桑旖。
那天一直到很晚很晚,桑旖还在找猫,沈阿姨看不过,才告诉桑旖,那猫不知道怎么的跑进了徐艳的房里,还弄坏了她几件衣服。楼上响起动静的时候,沈阿姨还没在意,只以为徐艳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又在发脾气。
然而后来,那动静越来越大,甚至还夹杂着好几声尖锐的猫叫,沈阿姨心头一紧,跑上楼的时候,徐艳刚好也从房里出来,只是手里,提着用衣服裹着的猫,滴滴答答,还在淌着血。
那晚的后半夜,好像是要下雨,轰隆隆的雷声一直响个不停。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亏心事,徐艳睡的不大安稳,在接连不断的雷声下一直辗转反侧着。
一旁的桑志国睡的很死,呼噜声更是打的震耳欲聋。徐艳忍不住丢了几个白眼,裹了裹身上的睡袍,她打算下楼倒杯水喝。
只是刚从床上下来,突然的,徐艳听到了一声猫叫,紧跟着又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床头的灯开着,屋子里也算亮堂,可徐艳却忍不住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外头,空洞的叫人有些发慌。
下意识的,她抚了抚胸口,后背也是一阵发凉。都说猫这种动物有些邪乎,她明明让人打扫了屋子,怎么这会儿还能听到猫叫闻到血腥味?
眉头微皱,徐艳又裹了裹身上的睡袍,一定是幻觉,人她都没怕过,还会在乎一只死了的猫?
冷哼了声,她去开门,而这时,一阵惊雷落下,照亮了黑漆漆的天空,也照亮了没开灯的屋外。
原本还心安理得的徐艳,在看到门外的人时,一下子也被吓软了腿。
惊雷过后,就是暴雨,呼呼的风声,哗哗的雨水,不断怕打着窗户。门外站着的桑旖,一直都没出声,她低着头,一下又一下顺着怀里那只猫的毛。
穿着白色睡裙的桑旖,手里正抱着一只死了的猫,通体都是叫人作恶的血腥味,还有垃圾堆里的恶臭,可桑旖却像是没有闻到,仔细而又耐心的梳理着它身上滴着血的毛。
风雨交加的夜晚,偌大的屋子,在这一刻仿佛安静的什么都听不到,徐艳在好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面前惊悚的人和猫,颤巍巍地质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