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吃多吃点。”
“吃剩能不能打包啊?”夏晴得寸进尺。
谢晓东忍着笑意,连连点头。“把谢森打包走做你御厨怎么样?”夏晴欢欣鼓舞,大赞谢晓东英明。
“……”谢森汗颜。那一大一小完全没征求过自己意见。
门外的声响破坏了乐也融融的气氛。显然是夏晴父母回家了,一边吵架一边进屋。谢夏两家没有关上木门,即使是进屋后,仍然传来隐约断续的吵嚷声。
夏晴停箸,沉着脸,一言不发。他的心情全写在脸上,谢晓东安慰道:“夫妻吵架很正常,冷战更伤感情。”
“叔叔也会和谢森妈妈吵架吗?”
谢晓东心弦一紧。若有所思地望着谢森,眼神似在疑问:怎么还没和他说。
原来自家儿子还是老样子,以为夏晴来了,会和他分享半点,向他倾诉些许。他晃了晃酒杯,苦笑一阵,为自己,为谢森,为他太太,闭上眼一饮而尽。“但愿我们有机会吵架。”
门外传来摔东西的声响,夏晴用手擦擦嘴,放下筷子离席。
“我先回家。”匆匆和谢氏父子道别,冲回家去。
夏晴知道卷进战火不明智。但他清楚只要他出现父母便会有所顾忌,稍为收敛。他返家后,如他所料,没多久争吵演变为啐啐埋怨,最后化为冷战。
火熄烟灭,夏晴躺在床上,扫了眼满屋的玩具,完全提不起玩心。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看着上铺的床板发呆。
房门被敲,王莹秀在门外说谢森来了。
夏晴立即生龙活虎跳起来,开门让他进来。
“怎么来了?”
“给你打包。”谢森简单清理开夏晴书桌上的玩具车,放下环保饭盒和筷子。盒内装着丰盛的晚餐。想到那家伙没吃多少就匆匆离席,一定饿虫满肚爬。
“哇啊,还有送货.上.门.服务!”夏晴两眼发光,麻利打开饭盒狼吞虎咽,边吃边说:“谢森你真好!不过,你爸更好!”
“嗯?”
“他不是把你赏赐给我做御厨吗?”
“……”
“他还不如干脆把你嫁给我吧?”
“……”
※※※
学校。
临近上课,夏晴温馨提示卢海鹏:写好检讨没。卢海鹏完全忘了此事!毕竟有退学危机的是夏晴而不是自己。临渴挖井,得想办法拼份检讨书。
夏晴没放过看好戏的机会。昨天打不过瘾,心想今天非得整一整你补偿。“哥们,我替你准备一份。” 夏晴拍拍胸口,似有成竹在胸,大笔一挥,手起文落。他大方把纸条塞进卢海鹏兜里。
卢海鹏拽着纸条,疑云重重。心想夏晴小学时连石头班长的名字都念不出,成绩又长年包尾,他行不行啊!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要是一个字也吐不出,张城管修理人时可不手软。
上课铃响,张城管清清嗓子,通报了夏卢二人昨天的劣迹。“卢海鹏同学,请作自我检讨。”张城管让他上台后,提醒同学们,“各位要引以为戒,专心听讲。”
“我是卢海鹏。我错了。”张城管见他认错态度良好,点头赞许。
卢海鹏只记得纸条第一句话,接下来频频低头偷看兜里的纸条。“我不应该说夏晴妈妈坏话,不应过当防卫。”
过当防卫?也算不上过当吧。张城管摇摇头,继续听下去。
“我应该逆来顺受、忍辱负重、忍声吞气、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揍不还拳、踢不还腿。以后要对夏晴同学俯首称臣、顶礼膜拜、三跪九叩、高呼万岁万岁万万……”
越说越不对劲,同学们的哄笑声让卢海鹏醒悟过来,张嘴对夏晴大吼:“夏晴你敢甩我?! ”
夏晴手持卷成卷的教科书,似要化作翩翩公子的折扇,温文尔雅,装腔作势,加油添醋,落井下石:“启禀夫子,卢海鹏胡言乱语、瞎抄盲袭、不知悔改,该当何罪?”
张城管被气得几近断气。“卢海鹏!你清宫戏看多了!”卢海鹏方寸大乱:“微臣知罪……”还没说完,又爆出一阵哄笑。
现在的孩子怎么越来越难带啊!张城管气得直拍案台。
“夏晴,到你。” 张城管让出讲台的位置,站下讲坛,拉了把椅子就座消气。
夏晴毕恭毕敬给大伙鞠了个躬,脱稿检讨。
“昨天,我打了卢海鹏。原因就不说了,因为所有理由都是借口,不值一提。”
开场白口语化。张城管对素来不学无术的他没抱什么希望。见是无伤大雅,倒觉欣慰。
“学校打算劝退我时,我父母想到的是我的前途;我自己想到的是我又让父母费心了;谢森想到的是我伤得怎么样。”
讲到这里,大伙的视线齐刷刷看着谢森。谢森表面淡然如水,心里却是感到不好意思。低调的他,并不喜被人关注。
“谢森给我上药包札(伤口疗伤),做饭给我吃(胃口疗伤),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