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你若开心,采着玩也是好的!”
别人怎么都难求的仙草――之前便又仙君要炼丹药,求着蘅芜尊君散灵,蘅芜尊君硬是不肯,逼着他下凡自己去采了仙草――现在却让我采着玩。
“反正你是灵力多得没处使的。”我只低声答道。
后来蘅芜尊君每日必到我府上。我依旧自己写着自己的东西,他依旧随手抽本书在旁边躺着看着。
他对我说:“原来你的书不都是枯燥的,也有讲故事的有意思的。”他不知道我从不看那讲故事的书,因为我每天写的就是那千奇百怪的故事。他看的那些书全是我特意从人间挑来的,放在房间书架上。原来书架上的书我全藏了起来。
晚间,蘅芜尊君看完一本书,我也刚好写完我的东西。两个人有时喝酒,又是下棋,有时就坐着在院子里看满天粲然。
有一次,我照例在写着东西,蘅芜尊君照例在一旁看着书。忽然我听见蘅芜尊君唤我一声:“司墨……”
他常无事也喊我一两句,我丝毫不为所动,没去理睬。
过一会儿,我便又听见蘅芜尊君道:“司墨,我是真喜欢你陪着我,你信不信?”
我笔下一顿,浓墨团在一起,这字是废了,这张纸也是废了了。但我照样装模作样地接着写下去。蘅芜尊君没再说什么,我将一整张纸写完,搁在一边,又抽出一张纸将那纸上的东西又写了一遍。
蘅芜尊君跟我说过许多次,说司墨,你陪着我,真好;说司墨,我喜欢你陪着我。这话都有两种理解,一种理解侧重于陪着我,一种理解侧重于于你陪着。
其实人间天上也都没什么大事,特别是在我这个旁观者看来,没什么在出手干涉的事。
只是这一次,巫嵬有一个魔修竟学了,也狠下心来献了血祭,诱正道去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这种事是会乱人间百年的,我忙要禀报给帝君。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怠慢不得。
蘅芜尊君见我着急,也放下书陪着我去了。
帝君听说,脸色难得的一变,立即吩咐:“蘅芜,你去一趟,破了那血祭的法阵。”
蘅芜尊君显然咐惊了一下,从来不是他去管那人间的破事的,但此时他去最好,只有他在帝君面前听凭吩咐,我是不会做那斗法动手的事的。
蘅芜尊君显然也想到了,点头立马便去了人间.
蘅芜尊君是尊君,尊君不是随便封的,这点事难不倒他。我便回府继续写着其它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蘅芜也没回来,我立马便用通天鉴看回巫巍的情况。血祭的法阵没破,巫巍血流成河,残尸遍野。我立即去巫嵬找到了蘅芜尊君。
蘅芜尊君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那孩子之前想是在血祭法阵的阵眼里,没受到法阵的伤害。
蘅芜尊君牵着那孩子的手往山下走,走了几步,便是遍地残象。蘅芜尊君手一挥,山上长满了碧绿的芳单遮位满地狼籍。那芳草是人间没有的,蘅芜造出来的。后来经我间接引导,人间唤这种草“蘅芜”。
下山之后,蘅芜又携着那孩子走了一阵,那孩子受惊的情况缓和一些了,蘅芜尊君便蹲在那孩子面前:“知道你家在哪里吗"
那孩子犹疑了一会儿,摇摇头。
蘅芜尊君便又化出一株芳草,递给那孩子:“看,这上头的白花会一直朝着你家的方向,你跟着一直走就可以走回去。”
那孩子沉默半晌,道:“我害怕……你可以送我回去吗”
蘅芜尊君笑道:“我大概活不久了,没办法送你了。”
“为什么?”那孩子惊道:“你怎么了”
蘅芜尊君不答,只取下身上的一块玉佩,注入许多法力后递给那孩子:“这王佩你好好拿着。这玉佩在你身上,有歹心的人近不了你身。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心里专注地想着什么,这玉佩就会帮你实现。活死人,医自骨都是可以的,但应该只用得了一次。”说完又问,“记住了吗”
那孩子点头,重复了一通蘅芜尊君的话。
蘅芜尊君便让那孩子闭眼,那孩子依言闻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蘅芜尊君已经不见了。那孩子自然以为蘅芜尊君走了,便只按蘅芜尊君说的跟着那小白花走了。
我在旁看得清楚,蘅芜尊君没走远,他只躲在了一旁,看着那孩子自己走了一会儿,才放心地回了天上,我也赶忙回了九重天。
我比蘅芜尊君先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仍照着通天鉴写着东西。
看到蘅芜尊君回来,只一抬头,淡淡地说一句:“你好慢。发生叫出意外了吗”
“你不知道吗”蘅芜尊君反问我,却又回答,“我没有管那法阵,他们都死了。”
“……为什么”我问他,我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蘅芜尊君那样帮一个接子,却眼见那些人送死也是送自己去死――帝君再偏坦他,也不会不重罚他了。所以他说他大概活不久了,他自己明明知道。
蘅芜尊君回答:“那人特特让那小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