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都给了掌柜钱嘛!既然这样,付就付吧!反正不是我的钱,我不心疼。
于是,我问道:“多少钱?”
“十六两银子,零头我已经给你抹了。”掌柜讨好道。
“十六两!?”太多了吧,一顿饭而已啊!
“是的,”掌柜解释道,“毛峰茶是新采的好茶,泡茶的水还是难得的雪水,那莲子糯米团难做得很啊,要这些钱不多的。”
萧飖!流丹!你们两个腻腻歪歪,我来买单!我心里狠道,却也只好不耐烦地挥挥手:“十六两就十六两,从我的钱里扣吧!够吗?”
“够的够的,客官有一百两银子存在店里呢!”
一百两,北辰够大方,也够有钱。难怪当年老板看不上钱。
我点点头,便上楼歇息了。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编着故事玩。九重天上有许多神仙,神仙们之间也就像人间官场一样,等级森严,党派分明……
编得正好玩,便听见房间门一下子被推开了,接着纪师兄四处张望:“景翳医师呢?景翳医师呢?”
“……隔壁。”我嫌弃道。
纪师兄顿时跑出去,我又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听见萧飖骂道:“纪平昀!你干什么呢!?滚出去!”
我扶额,是左边隔壁,不是右边隔壁啊!
纪师兄没见着景翳医师,也是生气的:“你还说我?萧飖,就在云岚山底下,去山上一趟一起商讨事情,怎么就累死你呢!?”
“不去我也不会死!倒是你,特意来这儿,不会是请我的吧?”
“呵呵,请你?”两个人声音愈发大了,我忙起身出去,想要劝架。
只听纪师兄又道:“谁在意你呀!我是来找景翳医师的!”
纪师兄话只说了一半,我便看见左边隔壁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景翳医师走了出来,皱眉问:“怎么了?”
问完,纪师兄气势汹汹的话刚好说完,景翳医师顿时纳罕,望向纪师兄:“你找我做什么?”
纪师兄曾见过景翳医师的画像,如今一见到真人,顿时说不出话来,激动得手足无措。
正这时,北辰回来了,见一堆人聚在走廊上,掌柜则在楼下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们,忙道:“怎么了?有事为什么不进去说?”
萧飖冷笑一声:“不关我的事,我走了!”说着,便真的动身利落干脆地下楼离开了。
你不知道你没付钱啊,走得这么干脆是为什么啊?要不是我好心替你付了钱,看你被掌柜拦下,尴尬不尴尬?我暗自腹诽道。
北辰几步走上楼来,我问:“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纪兄玩命赶着来的,就为见景兄,”北辰又对景翳医师道,“景兄,你可得好好跟人家聊聊,人家也是医师,崇拜你崇拜德不得了!”
“医师?”景翳医师皱了皱眉,“医师性子怎么可以如此火爆?”
“好像你平时给我扎针扎得多温柔一样!”
“好像你平时喝完酒不发酒疯一样!”
我和北辰心有灵犀,一齐拆了景翳医师的台。
景翳医师狠狠白我们一眼,不说话。
纪师兄则连忙开口解释:“我平常不这样的。方才是太激动了。”
“真的,”见纪师兄是真急了,我也替他解释,“纪师兄平时一直以景翳医师您为榜样呢!”
“不不不,”纪师兄忙道,“我比景翳医师还是差很多的。”
我简直了,在景翳医师面前,纪师兄完全是另一个人了。
我不忍再让纪师兄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于是拉着他们都进到了屋子里。我和北辰在床上并肩坐着,景翳医师和纪师兄面对面坐在桌前,景翳医师正对着我和北辰。我对着他挤眉弄眼,他想像往常一样作出一脸嫌弃的样子,却不得不顾忌纪师兄在,只忍着不理会。
纪师兄终于冷静了些,与景翳医师交谈了起来,我也和北辰聊了起来。
“言奕与我说了当初跟你的事。你这么聪明的人,他那么耍你,你就任他摆布啊!”
“你是想听我说是为了你吗?”北辰笑道。
被反将了一军了,我立马岔开了话题:“当初你被他骗了些什么东西啊?有舍不得的,我去替你讨回来!断渊和枯筱想必就是你给他的吧?舍得呀?”
“断渊是我给他的,枯筱却是他自己的。他是一任南溟君的儿子,那枯筱便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他说,当初他和父亲一起把枯筱埋了,他父亲告诉他等将来时候到了,就让他去把枯筱挖出来。他说他等到真正这一天到了,才明白他父亲的意思。”
“他父亲是南溟君?哪一任?是当初和熹微一起商量仙魔共处的哪一任吗?”
“是的,那南溟君死后,枯筱便没了踪迹。多少魔修久觅难寻,原来是早已藏起来了,连自己都不用了。”
是他啊,看来言奕和熹微的缘分倒是很早之前便决定好了的。
正想着,北辰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