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名誉,不能毁于一旦。
为了那所谓的千百年名誉,他们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将错就错。
那熹微呢?凭什么他要为这个错付出这样的代价。
“又是白米粥。”我什么都没有告诉宋彧,只沉默了一会儿,便岔开了话题,抱怨起来。
宋彧想了想,拿了几颗红枣洗了丢进锅里。
我被他气笑了。笑过之后,却是一阵索然无味,不知道再说点什么,便不再说话。和宋彧一起看着那温吞的小火苗起起落落,眼看着火苗要熄了,才添上一把柴火。就这样,等着那粥慢慢熬好。
粥刚熬好一会儿,我正准备去叫熹微,一抬头,便看见熹微已经站在门口了。熹微慢慢地走出来,我忙起身去扶他过来。
三个人席地而坐,沉默地吃着饭,谁都不知道怎样开口打破这死寂才好。
我只默然,心不在焉的吃着饭,看着那熄了的柴火堆。一团焦黑,几缕白烟还在冒着,在空中绕几绕,打个转,风一吹,又没了踪影。
“有红枣,”熹微笑道,“好甜!”
“是吗?”我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兴致,我意识到了,忙调整了一下,以轻快的声音道,“宋彧加的红枣,免得天天吃白米粥,再怎么好吃,也该吃腻了。”
“白米粥怎么好吃了?”宋彧反驳。
“你是再不觉得好吃了,”我立马接道,“你在蓬莱吃的都是珍馐,嘴都养刁了。”
宋彧刚想反驳,却听见熹微一笑,然后满是笑意地道:“你不知道现在蓬莱是真讲究,萧然那个儿子宠得不得了,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萧然曾经觉得孩子不能这样宠,就吩咐下人不要管那孩子,结果那孩子一闹,他夫人知道了,骂了他一顿。萧然多宠他夫人啊,再不管那孩子。任蓬莱把那孩子宠上天。偏那孩子,这么点小,却讲究得很,吃得喝的穿的,只要不是极品,便哭。也不知道他怎么分的出来。”
“啧啧,”我不禁感慨,“蓬莱将来得让这孩子给败光。”
“那倒不会,那孩子是个有灵性的,在乐法方面颇有悟性,怕是蓬莱的雅桐――一把上古好琴,会在他手上被运用到巅峰。”
“是吗?”我有些不信。
“当然,你问宋彧。上次我与他一同去蓬莱,那孩子总是哭闹,但一听乐曲就不闹了,静静地听着。而且是好的曲子他才听,不好的一弹就又哭。那时候他才刚满岁!”
我望向宋彧,他点了点头。
我又问:“你什么时候和熹微偷溜去了蓬莱?我半点都不知道。”
“刚遇见熹微时,他便是去蓬莱嘛!我便跟着去了,倚尊便是那时萧岛主送我的。再说,要不是去过蓬莱,我这次也找不到路啊,不知道上哪个蓬莱去找熹微去。”
熹微也帮着宋彧:“对,那时我带宋彧去,萧然见他天资极佳,便送了他佩剑,就是那把倚尊。也就蓬莱,一出手便是这么好的东西。”
“那是你救了他的命!”我在心里喊道,“你那样帮了他,他却不肯放下他那所谓的名誉。”
我如此想着心里满腔怒火更是烧得凶猛了,但又不便发作,只得佯装嗔怒:“你们两个联起手来对付我!”说着便把碗一搁,回到了木屋里。
我进到了熹微的房间里,躺在细微的床上。我躺在角落里,拿被子把整个人都盖住,又尽量压低了呼吸,等着待会吓熹微一跳。
显然,我隐藏得很好,熹微和宋彧一同进到屋子里,却也都没发现我。
熹微并没有上床休息,我听见他问宋彧:“阿彧,你知道南溟君现在怎么了吗?”
别告诉他!我在心底对宋彧如此说,却没有半点用处。宋彧一向最尊重敬佩熹微,他是不会有事瞒着熹微的。
他只顿了顿,便开口道:“南溟军逃出云岚时已受重伤,现在各大门派正在联合讨伐南溟君和他的手下。”
熹微不再说话,宋彧叫了他一声,熹微这才回过神来:“嗯,没事了,你出去吧。”
宋彧便出去了。
我听见宋彧的脚步声远了,便悄悄拉下被子,露出眼睛静静地看着熹微。
熹微慢慢靠近墙壁,伸手四处摸索着,然后他碰到了青霜。他取下青霜,又慢慢摸索着回到床边,坐下,拔出青霜,用手抚摸着剑刃。
我再藏不下去了,一下子坐起来:“熹微!”
熹微立马还剑入鞘,下意识地藏了一下青霜,然后回头对着我的方向,声音也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回答,自顾自道:“秋天到了,天气凉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才会放心。你多为自己想想,不行吗?非要耗到油尽灯枯才肯罢休,是吗?”
熹微尴尬地想要解释,我却又道:“你相信我吗?我替你去,好吗?”又补充道:“这不算违反与他们的约定,我这也是事出有因的,他们先不讲理的。”
熹微没回答,我又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做了太多好事,得好好小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