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修的气息。”
慕容骄阳向来眼高于顶有话直言,但这回在如此模样的东青鹤面前,他竟一时说不下去了,仿佛明白这是眼前人最后一块垒山的基石,抽去了,一切便要崩塌了。
倒是一边急于伸冤的缃苔忍不住喊了起来。
“门主……您说过,只要有证据,便要为我们长老伸冤,缃苔谨记在心,如今一切真相已水落石出,那妖修就是……就是常嘉赐,他不仅害死了我们长老!!!还害死了那么多的散修!!!他这般丧尽天良之辈,虽不是魔修,却更甚魔修……不诛杀而后快必要再生事端!!门主一定要明察,绝不能姑息养jian,心软而再筑大错!!!毁了我们青鹤门,毁了我们大家,更毁了您啊!!!”
缃苔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在地上磕头,鲜血同眼泪在脸上交织相融,看着又凄厉又可怜……
东青鹤盯着那张脸半晌,竟莫名觉得那表情很像自己,他问:“那些散修都是差不多时间死的吗?”
慕容骄阳点了点头。
那段时日常嘉赐在干什么?他最上心的事又是什么……
妘姒……
……到头来还是妘姒。
“金长老的药明明起了效果……”东青鹤竟不愿认清事实,还企图为那人辩驳。
慕容骄阳终于冷道:“门主,你不该不明白,金长老从来救不了丹田已废之人,她给妘姒长老开的只是些补药而已……”
而妘姒长老死前却听说修为稳固,人都能下床了,这本就不合常理,但如今想来,却恍然大悟。
“那常嘉赐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歹毒之人……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欺骗您的信任而做的戏罢了,他永远不会向善,也永远只会害人!”
缃苔跟着在一旁哭诉,那近在耳边的尖刻声调却莫名让东青鹤觉得很远很远,恍恍惚惚,似幻似梦,就好像他与常嘉赐的关系一样,从一开始就那么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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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东青鹤才来过,所以九凝宫的侍女远远看见天际又有一道金光飞来的时候,当下只以为是东门主又来了,所以并未马上阻拦,直到那人落地,又慢慢走到面前,侍女才发现那身形比起东青鹤瘦削了不少,正要扬声质问时,对方已倏忽飘至了面前。
袖摆轻舞,红光自眼前莹莹闪过,侍女只觉脖颈一凉,再低头,殷红的血色已喷了满身!
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四个侍女皆断了脖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来人看都没看一眼,只迈步向前,踏上了两级台阶后,眼前的殿门猛然被人自内而开,像是闻到顺风飘来的血腥味,还算敏捷的花见冬赶了出来。
她的身后站了好几位长老和弟子,像是对此早有防备。
“你这个妖孽,果然来了!”一见两旁死相凄惨的人,花见冬大怒,“你竟大胆再伤我弟子,这一回定是要你偿命,我看还有谁能帮你!”
花见冬话落,立时唰唰现出一大片灵修将常嘉赐团团包围,个个手持利剑,堵死了常嘉赐的所有退路。
“给我拿下,不留活口!”花见冬咬牙道。
随着她一声令下,那些弟子齐齐冲了上去。
常嘉赐却面不改色,仿佛从头到尾都没注意两旁的危机一般,他只是直直地望向花见冬,眸底一片冷厉。
四面八方的刀刃在要触到常嘉赐时,他的周身却忽然浮出了一片华丽的金光,虽不像东青鹤那般耀眼厚实,却也足以抵挡住寻常修士的进攻了。就见那些使劲全力想一举将他拿下的女弟子们纷纷被自己的修为反震出去,摔趴了一地。
花见冬大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妖孽也会……也会有东青鹤的结界?!
难道是东青鹤赠予给他的?
还是他使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法问他讨要来的?!
一定是这样,一定如此!
花见冬愤恨不已:“别怕这个妖孽!不过是些下三滥的迷幻之术而已,摆阵!”
那些躺倒的弟子不由又纷纷撑着起身,各自择位而站,对常嘉赐摆出了攻击的阵法,可是不待她们上前,那个方才还处在原地的人却一瞬间消失了?!
众人正欲细寻,忽然一片哀嚎响起,十多人的胸口同时炸开了一蓬血花,在她们倒下的刹那,常嘉赐的身影出现在了九凝宫的一位长老身后,而他手中的天罗刀正穿透对方的丹田,手起刀回,那长老的小腹处留下了一个血洞。
常嘉赐抬头看向前方面色煞白的花见冬,低低道:“你杀了她,我本只想要你一人偿命,可现在,我改主意了……”
在花见冬惊骇的目光中,常嘉赐的身形又消失了。
而随着他的不见,便有更多的人满身伤痕的倒下。
三十人……五十人……近百人……
无人奈何得了他,你看不见他的动作,摸不清他的方位,他速度奇快,且半点气息也不漏,而一旦你的武器加诸在他的身上,受伤得却反而是你自己,这样